葉青漪冷笑道,“這麼說來,綠芽死的也不冤?”
果然冥冥之中,一切早有註定,她就說綠芽平時如果不顯山不露水,怎麼會招來如此禍事,原來三妹是藉着要陷害二妹的機會,把綠芽給殺了,這樣即使陷害不成,也順便除掉了綠芽,來個死無對證。
不錯,還有點腦子。
“是,小姐要不要審問綠秧?”凝碧挽了下袖子,嚴刑逼供什麼的,她最在行。
葉青漪點頭,“帶進來吧。”
“是。”
凝藍出去,不大會兒把綠秧拖進來,往地上一扔。
“大小姐饒命!”綠秧早嚇沒了半條命,通通磕頭,“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瞧她這衣服破爛,滿臉淤青的樣子,顯然已經被教訓過,打怕了。
葉青漪微笑道,“你做過什麼,要我饒你?”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綠秧哭的稀里嘩啦,根本不用上刑,自個兒就全說了,“奴婢不該跟四小姐稟報大小姐的事,不該把大小姐要去採藥的事說給綠芽,奴婢知錯了,大小姐饒命啊!”
其實她只是把葉青漪去採藥的事說給了綠芽,卻並不知道葉青媛和葉青盈又商議了什麼計劃,更不知道葉青漪在山中遇刺,差點回不來了,要不然哪還有臉求饒命!
“只此而已?”葉青漪一隻手支着下巴,“再想想,還有什麼。”
“沒有了,沒有了!”綠秧嚇的要死,哪敢隱瞞。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奴婢一時、一時鬼迷心竅,拿了四小姐的銀子,答應她只要大小姐出門,就向她稟報,奴婢也只向四小姐稟報了幾次,再沒有其他了,大小姐饒了奴婢吧,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葉青漪非常滿意地點頭,“諒你也不敢撒謊。也罷,既然你肯老實交代,那我就饒你一命。”
綠秧又驚又喜,忙不迭磕頭,“多謝大小姐,多謝大小姐!”
凝碧凝藍卻非常不滿,爭着要表示反對,“小姐……”
“不過,”葉青漪話鋒一轉,接着道,“我最恨被人揹叛,綠秧
,你既然跟了我,就該忠於我,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的一句話,我差點命喪深山?”
綠秧大吃一驚,“什麼?”
“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葉青漪忽地眼神一利,“凝碧,割了她的舌頭,也省得她以後在四妹面前,胡亂說話!”
“是!”凝碧還覺得這樣懲罰輕了呢,所以毫不猶豫地上前捏住綠秧的下巴。
綠秧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
割了舌頭,她還能活嗎?
“大小姐饒……”
沒等她求饒的話說出口,凝碧已掐緊她的脖子,迫使她不得不張大嘴呼吸,凝碧手中刀靈巧地在她口中一個旋轉,小半截帶血的舌頭即被挑在了刀尖。
綠秧慘叫一聲,嘴裡血如泉涌,摳着喉嚨滿地翻滾了一會,即不動了。
葉青漪揮了揮手,“拖下去吧,若她命大不死,就送到洗衣房去,若是命不濟,那也沒辦法。”
“是。”凝碧將人拖了下去,並讓人進來把地上的血跡收拾乾淨。
葉青漪見只有翠濃在,道,“綠茵呢?”
這倆丫頭是最早跟她的,也是一直對她忠心的,平常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商量着來,尤其是綠茵,因爲腦子簡單,怕出紕漏,所以都不離翠濃身邊的。
翠濃臉色有些發青,大小姐懲罰起人來,仍是面不改色,好嚇人!不過她沒有做對不起大小姐的事,倒也不用驚慌,認真回話,“回大小姐,綠茵去管家那裡領大小姐下月的月例,還沒有回來。”
這是葉府的慣例,每個月的最後兩天,是各院領月例的日子,若是不去領,就沒有了,只能再等到月末,所以各院去的都很及時,綠茵更是早早就過去了。
“又到月底了嗎?”葉青漪的“美顏坊”生意越來越紅火,所賣產品全都供不應求,她現在完全不缺銀兩,所以根本不會去計較那五十兩的月例。
“是的,大小姐。”
“綠茵去多久了?”
這一說,翠濃才覺得奇怪,“回大小姐,綠茵去了有一個時辰了,或許……是各院都去領月例,所以耽擱了些時候。”
就算如此,也不用一個時辰吧,說不定綠茵又跟哪個丫鬟說話,忘了時辰了。
葉青漪倒也沒計較的意思,“大概到哪裡躲懶去了,無妨,翠濃,一會綠茵領了月例回來,你拿上銀子,去給你們幾個都做兩套新衣,眼看着秋風涼了,是時候添衣裳了。”
翠濃頓時感激萬分,“謝大小姐!不過奴婢們有衣裳穿,大小姐的月例還是留着,好好置辦些衣裳頭面,奴婢們能對付。”
大小姐馬上就是厲王妃了,可老爺卻不肯多給她添些衣裳頭面,將來怎出得了大場面。
葉青漪白她一眼,“我讓你去你就去,說這些做什麼?還有,以後每個月都從我的月例裡,給你們每人貼補二兩銀子,多多照應一下家裡。”
翠濃着實驚了一下,“二、二兩?大小姐,這……那你一個月也沒剩多少了,奴婢們怎麼敢……”
她們這些丫鬟在葉府做事,每個月都有一兩銀子,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別家的丫鬟不過幾十文,可大小姐一張嘴,就每人給她們二兩銀子,這也太嚇人了!
凝碧笑道,“翠濃,你真是個實心眼兒的,你忘了小姐現在是玉家生意的掌門人了?那肯定是日進斗金,財源滾滾,這二兩銀子對小姐來說,是九牛一毛,別客氣,拿着,只要你們盡心爲小姐做事,以後再向小姐多要,小姐都會給的。”
翠濃嚇的連連擺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葉青漪大笑,“凝碧,你這丫頭,見不得你主子發財吶,這麼急不可耐地要敗我的家,我白疼你了!”
凝碧笑的直不起腰,“屬下哪敢呢!屬下是在替小姐收買人心呢,小姐你看,才二兩銀子,翠濃就嚇的不敢拿,給多了她更不敢,用不了多少銀子的,小姐就別心疼了。”
“怎麼說話呢?”葉青漪都笑出了眼淚,“也就翠濃是個不計較的,要旁人聽了去,還以爲自個兒有多不值錢呢!”
凝碧攬上翠濃的肩膀,笑道,“屬下就是知道翠濃不會當真,才這樣說的嘛,翠濃心真好,還幫屬下縫補衣服,屬下當她是好姐妹,她不會生氣的,是不是,翠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