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只要還在這個空間,那東西就跑不了。
君卿和墨書移步血漿果樹下,“父親,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墨書看着君卿,淡笑一聲,“還能有什麼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君卿沉默了一會,“父親,以後還需要你多擔待。”
君卿知道,如果她出事了,哥哥和雲逸寒是不可能再管什麼事,而且以他們兩個人的性子,不把天下用來給自己做陪葬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如果還要他們兩個興復天下,那簡直就是做夢。
墨書沒有答話,沉默了許久,君卿繼續道,“我被墨韻下了毒,已經時日無多了。”
君卿並沒有說謊,她確實是被墨韻下了毒,而且是毒上加毒,身體能撐到現在,簡直就是一個連她都不相信的事情,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她纔有時間去準備,再等等……等天地輪迴一過,一切都將有新的開始。
“墨韻!”墨書捏碎的一個白玉茶杯,臉色不變,但是眼底的殺意出賣了他的最真實的情緒。
君卿愣了一下,“這裡還是魔族,而且天地輪迴快到了,只怕……離天下大亂也不遠了。”
“父親,從這裡出去,還希望父親早作打算纔是。”父親身爲魔界血族太子,總不可能是一個草包,如果不是因爲母親,他只怕早就……
墨書看着君卿道,“丫頭,你斷情只怕不是爲了天地輪迴的事吧,你把重擔扔給我,也是因爲你回不來了,對吧。”
君卿張張嘴,不知道要怎麼說,父親如今已經沒有了母親陪着,作爲女兒,這是不孝的事情,可是她就算不是因爲天地輪迴的祭祀,她也會因爲身上的毒而毒發身亡的。
父親早年喪妻,如今又要面臨着喪女的事情,她突然覺得好對不起父親,這個看起來 溫潤如玉的男子,其實心裡也很痛吧,要不然,他也不會沉睡這麼多年不願意醒過來。
“父親,對不起……”君卿不知道,除了對不起她還能說什麼。
“不必說對不起。”墨書搖搖頭,拉住君卿的手,“想要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父親已經這樣了,改不了的終究還是會發生的?”
面對女兒的決定,墨書改不了,也不改。
“父親,天下如今已經成爲散沙,有些亂子最近一定會有,但我會盡量安排好,不讓父親擔憂。”君卿笑了笑,她覺得,有些話還是需要說個明明白白的,“大局已經被雲逸寒控制住了,只要有人冒頭,定然會定死在原地,就算有差錯,女兒也會安排好的。”
“你決定罷,爲父對這類事情並不是跟在意。”墨書搖搖頭,“出去吧,墨韻的事情也該做一個了斷了。”
墨韻是雲家人的事情,在他被害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以爲這麼多年過去了,墨韻差不多也該死了,卻不想,她竟然還活着。
如果不是因爲她,雲家也不會這麼快就反了,而他的夫人……只怕
也不會完全沒有輪迴的可能吧。
君卿看着墨書點點頭,“我早些時候就已經安排了域界的人來魔界了,如今也拍差不多了。”
君卿猜的不錯,赤司已經對墨家懂動手了,而因爲有綠弗和 清淺作爲介媒,樓挽煜和穆然也因爲沒有找到君卿而對魔宮大打出手。讓雲墨痕損失慘重。
更因爲樓挽煜和穆然這一鬧,讓墨韻不瘋的 事情也傳了出去,更背雲墨痕打傷,逃到了地宮。也就是魔界魔宮的禁地。
雲家老祖也因此被此了出來。和赤司他們動上了手,只可惜誰也奈何不了誰,在冷宮外僵持不下。
“樓公子,我勸你還是不要過去了,高手過招,不是我們這等實力的人能插足的。”穆然拉住樓挽煜,有些頭疼,“那個女人逃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
樓挽煜抿脣,“必須要找到卿兒,卿兒如今也不知被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綠弗看着樓挽煜,有些無奈,“雲墨痕已經快把魔宮都翻遍了都沒有找到夫人,我們這會要去哪裡找?也不知道哪個女人是誰,實力竟然還在我們之上。”
穆然冷哼一聲,“那個女人就是血族太子墨書的義妹墨韻,她是老魔帝帶回去的,只可惜,是雲家的陰謀!”
說起墨韻,讓穆然恨的牙癢癢的,“那個女人只怕是早就已經對血族動了手腳,要不然,以雲家的能力,怎麼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就讓我們血族倒臺,又把血族趕出魔界範圍!”
樓挽卿皺眉,“卿兒不在魔宮之中,那還能去哪了?”
綠弗突然想起墨韻離開的眼神道:“會不會是被墨韻那個女人……”
穆然愣了一下,“我想起來了。墨韻那個女人喜歡太子,對帝女十分討厭,如果知道卿姑娘的事……”只怕會被她折磨, 甚至是……殺了。
穆然想到的事情,樓挽煜和綠弗也能想到,“快去找那個女人!”
雲墨痕如今已經被雲家老祖給控制住了,雖然以赤司和藍炎的實力只能僵持不下,不過這也夠了。
綠弗他們追着墨韻離開的方向而去,正是禁地的位置。
君卿帶着墨書從空間裡出來時,她之間的那個大殿已經消失不見了,君卿看着亂石橫生的空地,一臉懵逼,“這裡……是什麼地方?”
“試煉場。”墨書給出了準確的回答,“這裡是血族的試煉之地。”
君卿腦子裡突然想起雲逸寒和她說過的禁地,道,“這裡應該就是禁地了,既然父親說是試煉之地,那父親對這裡應該很瞭解纔是。”
墨書點點頭,“爲父對試煉之地確實很瞭解,但是卿兒也是血族,既然都已經來了,倒不如讓爲父看看卿兒的實力吧。”
君卿搖搖頭,“這裡困不住我的。”
這裡的陣法她知道,最多就是多走一點兒彎路罷了,而且之前那個地宮,纔是真正危險的地方,不到如此,她實力還沒有現
在這般的時候,她就能一個人創秘境,如今這裡更是困不住她了。
墨書低笑一聲,“你可別小看這個試煉之地,它既然存在,那就有它存在的立場,而且既然叫試煉之地,必定會有難度的。”
君卿嘆了口氣,“那父親跟我來吧。”
她剛剛已經看過了,這個地方的陣法算起來並不是很難,給她一盞茶的時間,她可以拆了陣法,並且重組一次。
墨書挑眉跟在君卿身後。
這對君卿來說真的不難當初在秘境的時候,那九重天的陣法她雖然纔去了七層,但是那也是這裡所不能比的。
君卿帶着墨書,一路走着,不但避開了打量的危險,君卿還改良了一下一些陣法的不足之處,這讓墨書十分的挫敗。
君卿剛剛改了一個陣法剛要走,就被墨書拉住,君卿感應了一下,查覺空氣裡的血腥味,君卿眼底升起一朵血色的千層千瓣蓮,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見了。
君卿從空間裡拿出一把匕首,然後氣息一變,幾乎和空氣一樣,墨書詫異,如果不是親眼看着女人,他差不多都以爲這裡只有他一個了。
君卿慢慢的靠近那一襲玄黑色衣服的女人,君卿從她身上聞到了一股子噁心的味道,這個女人,是之前折磨她的女人,更是因爲她,她如今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毒發身亡。
墨書跟在君卿身後不遠處,他對於君卿這個女兒的實力,徹底的臣服了,這般厲害的女子,若不是因爲年紀小,若不是因爲身上的毒,她只怕會活着的比現在還要好的多吧。
其實墨書也沒有想錯,如果不是因爲身上的毒君卿是不會向命運低頭的,只是醫者不能自醫,她不希望雲逸寒活在爲她奔波的時光中,她也不希望成爲別人的負擔。
墨韻靠在一座假山上喘着,咬牙切齒的咒罵着,“雲墨痕那個該死的廢物,竟然敢打傷我,要不是因爲之前被老祖打中的傷還沒有好,我怎麼可能……誰?”
墨韻不虧是活了很多年的老古董,對於危險也有堪比野獸般的直覺,但是君卿是誰?君卿可是最出色的殺手,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本事,墨韻感覺到危險又如何?她到底還是不如君卿。
等了好一會沒有看到人,墨韻鬆了一口氣,趕緊的開始處理傷口,但是她還是比剛纔咒罵雲墨痕的時候還要警惕。
君卿蹲在暗處皺眉,這個墨韻,不愧是能活這麼久的人,手段果然厲害,而且她的實力還在自己之上,想要殺她,要麼一擊必殺,要麼就是光明正大的用陰謀!
而她,不管是用陰謀也好,還是一擊必殺也罷都不會是這個女人的對手,說是一擊必殺,她還沒有這個實力,而光明正大的用陰謀,這些並不是她擅長的東西。
君卿想到一個辦法,剛要動手就被墨書按住肩膀,君卿皺眉擡頭看去,墨書對着她搖搖頭,墨韻這個女人的手段,他是再清楚不過了,女兒並不是她的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