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城的夜晚靜的可怕,此時只有城主府邸的燈還亮着。
狼二偷偷的潛入若府,屏住呼吸躲在了屋頂,之後慢慢的探出頭來向下看去。
若府此時已經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屍體,橫七豎八的躺着,血液流了一地。
兩位帶着面具的黑衣人附手,領頭站着,身後的整齊的跟着一個個黑衣人,他們都靜靜的看着已經受傷不能動的若何權。
若何權與無塵也注視着突然到來的黑衣人,眼中顯現出極度的警惕。
一個黑衣人意識到了什麼,眉頭一挑。冰冷的聲音從他喉嚨裡艱難的傳了出來,“若城主,那件事你做的極好。讓整個喬家成了修真界人人關注的對象,這也不枉爲喬溫做了這麼多年事。若公子的傷不用擔心,我們高家會請人治好他的。”
若何權聽完瞳孔一縮,瞬間意識到事情不對,正要開口反駁。另一個黑衣人卻是飛身而起,手中出現了那招殺傷力極大的招式,瞬間一個紫色的殺招已經落在了對面的屋頂。
一個人影在攻擊擊中時飛起身,急速相反方向逃去。
黑衣人瞬間就追了上去,兩人霎時間就看不到了身影。
黑衣人看着另一個黑衣人追去,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這笑卻是瞬間就被若何權捕捉到了,他明白自己是被利用了,但卻也只有無奈。果然,黑衣人呢不再對着他說什麼,而是對着站在他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就離去了。
領頭黑衣人來到了若府門口,另一個追擊的黑衣人也停在了若府門口。他們一對眼後,其中一個問:“怎麼樣了。”
“只剩一線生機,但足夠把這個消息傳回去了。”
“好,我想公子知道任務這麼順利也會很開心的。”
……
在蘇城蘇府中
鍾瞻從修煉狀態中睜開雙眼走到窗邊,看着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公子。”
“進來。”
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鍾瞻沒有回頭,他知道是誰回來了。
“公子,任務完成的很順利。”
鍾瞻點點頭,他看着雖被夜色籠罩卻愈加顯得繁華的蘇城,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一瞬間以幾十人的性命爲代價。
但這樣一來就可以讓高家緊緊的綁在了自己家族的身上。
“走,今晚就走。”鍾瞻知道自己是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是,公子。”
鍾瞻先行一步,向外走去。
蘇蕙自然也知道今晚要走。他在楊易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就已經走出房門等待鍾瞻了。
鍾瞻與蘇惠楊易一同下了清流小閣,一個蘇府的侍衛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楊易靜靜的走到這侍衛的身前,只是對着他一指,就軟綿綿的倒地了。
鍾瞻對楊易道:“楊大哥,你帶路吧。”
楊易點點頭,走在了前面,鍾瞻與蘇惠在後面跟着。
楊易帶頭,走出若府是極爲輕鬆的。況且發現他們的侍衛大都不知道蘇洐是不讓他們出府的,所以走出蘇府極爲順利。
鍾瞻心想,既然高家一定會因此而堅定的站在我們鍾家,不會再在選擇置身事外;若何權也已經被楊易他們帶回了鍾家,那麼現在就可以去喬家了。
“楊大哥,你有派人通知王爺嗎?”
“公子,我已經讓人連夜趕回了鍾家,明天一早王爺就會知道今夜發生的事。”
“好,那我們現在就趕去喬家。”鍾瞻率先走去。
不多久他們就消失在夜色中!
……
鍾瞻他們離開的很安靜,當第二天蘇洐發現鍾瞻離開時心中震驚的同時,派人去無雙城四處尋找。
這時鐘瞻與楊易蘇惠已經到了離喬家較近的一個城鎮,是一個名爲“煙濟城”的城鎮。
一個較爲雅緻的酒肆中。
鍾瞻拿起酒杯,敬了楊易一杯,道:“楊大哥,這是我敬你的。昨晚辛苦你了,在兩地之間來回奔波。”
楊易道:“爲公子辦事是我應該做的。”
鍾瞻聽到楊易說爲自己辦事,而不是爲鍾家時笑了笑,但並沒有說什麼。
鍾瞻也提起一杯酒向蘇蕙道:“蘇蕙,這是我敬你的,如果沒有你,若逸也不會這麼跟我們來蘇城。更不會有後面各種事情的發生。”
蘇蕙看向鍾瞻,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臉紅了,接過鍾瞻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鍾瞻看着蘇蕙接過自己的酒杯並且喝了下去,不由一怔。這是他喝過的酒杯。
“幾位,請你們起來,城主的侄子於咎公子來了,要包下整個酒肆。你們的酒錢就由於咎公子包下了。”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對着鍾瞻這一桌道,並放下一枚中品靈石。
鍾瞻看向說話的人,然後對楊易還有蘇蕙說道:“既然這位修公子要來了,那我們就走吧。”
他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靈石,哈哈一笑就起身了。
蘇蕙與楊易也都沒有與這小廝爭執,起身跟着鍾瞻向外走去。
但有些事是本是不能隨人願的,就在鍾瞻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公子哥領着同樣不俗打扮的幾位年輕公子走進酒館。
這領頭的公子就是城主的侄子於咎,城主沒有兒子,所以對這個侄兒很是疼愛。所以於咎也養成一種驕橫的性格,甚至比之喬幼杜更加無知。
於咎見鍾瞻一行氣度不凡,蘇蕙更是十分漂亮。心中起了色心,對着身邊的隨從使了個眼色。
隨從十分了解這位主子的性子,瞬間便明白了做法。
這位隨從叫上幾位同來的人,攔住了鍾瞻的去路。傲慢道:“這位小姐,我們公子請你過去。”
蘇蕙看向於咎一臉的厭惡,臉上甚至露出一絲殺意。
於咎和那些公子哥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眼中帶着戲謔與興趣。
鍾瞻從沒有見過向這樣於咎這樣紈絝之人,不由覺得好笑,他看向於咎,一拱手:“這位公子,請問有事嗎?”
於咎似乎沒有聽見鍾瞻的話,看也不看鐘瞻一眼。
鍾瞻見於咎不說話,也不再多說,一把拉過蘇蕙向外走去。
蘇蕙沒有想到鍾瞻會拉她的手,顯得極爲錯愕。
那幾個於咎的僕從,看見鍾瞻帶着蘇蕙要離去,眼中露出兇惡的目光,擋在鍾瞻的身前。
鍾瞻冷冷一笑,放開了蘇蕙的手。身形一閃一掌擊在了那領頭隨從的肩上,真氣悄悄的滲入那隨從的體內,那真氣在他於咎隨從體內悄悄的轉了一圈,帶着一絲精純的真氣回到了鍾瞻身上。
那隨從眼直勾勾的看着鍾瞻,在外表看不出異樣的情況下,沒有徵兆的倒了下去。
另外幾個隨從一愣,顯露出錯愕來,幾分鐘後方才反應過來,紛紛向鍾瞻衝了過去。
鍾瞻雖然還是先天巔峰,但比之一般的巔峰是要強大許多的。甚至比之一般的金丹中期的戰鬥力都要強大。
他躲過一個隨從的攻擊,一掌拍在了另一個隨從的胸口。
凡是被鍾瞻一掌擊中的無不是倒地不起的,鍾瞻卻是愈戰愈勇。
一個金丹初期的隨從見其他隨從皆是倒地不起,眼中露出謹慎之色,踩着步伐向鍾瞻撲來。
鍾瞻也看出這是一位金丹初期的修士,心道,不知我與一般的金丹初期相比是贏是輸呢?也認真起來,一招已經在手中醞釀了。
這位金丹初期修士的步法極快,一瞬間就到了鍾瞻身前,一劍向鍾瞻劈下。
鍾瞻瞳孔一縮,他雖不曾完整的練過那套噬靈劍法,但劍法的基礎卻是極爲紮實,所以只一瞬間就判斷出如何躲過。
那修士見鍾瞻往後退了一步,並隨之往左一移,就避過了自己平生引以爲傲的一招,惱怒的同時,愈發謹慎。
鍾瞻避過一劍之後,準備多時的‘獄弒’也已經完成,一個紫色透黑的真氣攻擊不偏不倚的擊中了這於咎的隨從。
那隨從伴隨着一聲‘砰’就倒地不起來了。
鍾瞻看着這修士落地,心道,鍾家的這招式果然名不虛傳。
於咎見自己幾個隨從都倒地沒有再戰之力,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對着身邊一位氣息隱晦的白衣人使了個眼色。
這白衣人年近中年,頗有氣勢。他走了出來,眼睛直盯着鍾瞻。
鍾瞻一笑,心道,這人是個元嬰期修士。
但他也沒有膽怯,雖敵不過,但用此人試試自己的實力還是可以的。
鍾瞻右手已經成了爪狀,已經完全轉黑的真氣充斥於手中。瞬間一個躍起,就向這白衣修士衝去。
白衣修士見鍾瞻向他衝來,卻是一動不動。
鍾瞻冷冷一笑,沒有見過鍾家招式是不知道他的威力有多大的。這白衣修士以爲以他金丹初期的實力是傷害不了他。
鍾瞻‘氣息牽引術’到了白衣修士說完近前,白衣修士一掌與鍾瞻一掌不偏不倚的相對,鍾瞻被白衣修士一震,倒退出去。
楊易見鍾瞻落了下風,瞬間到了鍾瞻的身後,接下了鍾瞻。
白衣修士依舊站在原地,但眉頭卻是皺了起來,看的出來他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鍾瞻站住身子看着白衣修士,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心道,這白衣修士當真不知道鍾家‘氣息牽引術’的威力,竟敢與他對了一掌。更何況他用的真氣是‘釋魔’修煉過的,在短時間內定會受到影響。
蘇蕙眼中閃過一絲擔憂看向鍾瞻,但表現的極爲隱晦,讓人看不出什麼。
“哈哈,閣下好修爲。不如就到此爲止如何。”鍾瞻對白衣修士道。
白衣修士沒有回答鍾瞻,一旁的於咎憤怒的看着鍾瞻道:“不可能,你傷了我的人還想走嗎?留下你的命。”
白衣修士眸子也冷了下來,鍾瞻看向楊易,對他點點頭。
楊易看向了白衣修士,一股屬於合體期修爲的氣勢向着他壓迫而去。
白衣修士一驚,立馬周身就出現了一層真氣。但這真氣哪裡能夠擋住楊易的合體期修士的氣勢攻擊。只一瞬間就被震倒在地,吐出一口鮮血之後再也起不來了。
於咎一驚,臉色大變,率先向外逃去。其他的公子哥也都慌得連向外竄。
楊易一笑就到了他們面前。於咎已經嚇得面色慘白,顫抖的看着楊易。
鍾瞻一看蘇蕙,“你認爲怎麼處置這位公子呢?”
蘇蕙看向鍾瞻,沒有料到鍾瞻會問他,“公子想怎樣就怎樣吧。”
鍾瞻點點頭,心道,這於咎心無溝壑,難成大事,死了反而幫了喬家除了一害。不如繼續留着它禍害這城鎮。便道:“這人很是無禮,竟然無禮於這位姑娘。平時肯定少不來禍害這城鎮,害我喬家聲譽。廢了他的修爲。”
“是,公子。”
楊易在於咎驚恐的眼神中被廢去了修爲,甚至連求饒都來不及。
其他公子哥看到後,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鍾瞻一惱怒就丟了一生的修爲。
於咎昏了過去,鍾瞻見緊張的看着他的公子哥,“告訴他,別到處惹事壞了我喬家的聲譽。”
這些公子哥忙點頭。
鍾瞻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於咎就向外走去了。
公子哥看着鍾瞻離去的身影,想努力記住鍾瞻的容顏。城主問起他們來也好回答。
他們知道,這是喬家的公子,身邊有一個高手和一個美麗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