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還有這樣的事情?”
蘇尋頓時一股鬼火直衝天靈蓋。
大漢皇庭信奉的是孔孟之學說,講求有教無類,按照孔老夫子的意思,每一個人都有收到教育的權利。
那麼在揚州府內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公然對於學生區別對待?
“怎麼……其實不止是我們蘇家,還有其他富商之子也是如此待遇。”丁香蘭有點不解。
“甜甜在什麼地方讀私塾,私塾先生是什麼人?”
蘇尋臉色鐵青。
“是萬柳先生的徒弟,何玉先生。”
丁香蘭不知道蘇尋爲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想當然的以爲蘇尋心疼錢,於是搖頭說道:“罷了,既然你不願意出錢也就罷了,甜甜我們走。”
說着,丁香蘭抱着甜甜就要離開。
“慢。”
“甜甜上私塾的事情我會出錢,只不過現在我要做的事情卻並非如給何玉這個傢伙錢。”
蘇尋搖了搖頭,說道:“過幾天,我會帶着甜甜去見萬柳先生,讓他收了甜甜做徒弟,我相信,甜甜在萬柳先生那裡可以得到更好的教育。”
“什麼?這……你有這個本事麼?”
丁香蘭聽到蘇尋的話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蘇尋在吹牛。
她雖然久居蘇宅,但是也對於萬柳先生的名號略有耳聞,知道萬柳先生是揚州最有名的文學大家。
這樣的文學大家治學嚴謹,才學廣博。
如果甜甜可以拜師萬柳先生,自然是前途無量。
可是萬柳先生早就有言在先。
求學拜師之人不收商賈妓女之子。
把商賈妓女分爲一類,這聽起來多少有點侮辱人,可萬柳先生身爲揚州城文壇泰斗,提出來的標準自然也沒人敢質疑。
“當然,我們蘇公子今天剛剛見了萬柳先生,他還邀請了我們公子參加三日之後的詩詞大會哪!”
看到丁香蘭質疑蘇尋,柔兒倒是忍不住了,主動替蘇尋說話。
“是麼?”丁香蘭看了一眼蘇尋,再看看信誓旦旦的柔兒,心裡面卻滿是懷疑。
“當然如此,若是不信我過幾日把萬柳先生請到家中就是。”
蘇尋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個樣子,就好像再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這倒不是蘇尋故意作態。
只是在他心中,這個牛逼哄哄的萬柳先生屬實沒什麼了不起的,苦學幾十年,甚至沒有在後世留下隻言片語。
“尋哥哥最好了,我就知道尋哥哥會幫助甜甜!”
得到蘇尋肯定回答之後,蘇甜甜滿面笑容,湊到蘇尋身邊,一把抱住了蘇尋的大腿,奶聲奶氣的抱怨道:“尋哥哥你去逛街竟然不帶着甜甜!”
“小甜甜還小,這個年齡要抓緊時間在學業上面,來告訴尋哥哥,今天學習了什麼詩詞?”
也不知爲何。
蘇尋看到可可愛愛的蘇甜甜之後,內心總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這種感覺他甚至沒有在蘇大生身上感覺到。
“甜甜今天學習了好多詩詞,給你背哦……”
蘇甜甜笑眯眯的開始背誦,稚嫩的聲音在蘇宅裡面盤旋,頓時給這棟沉悶的大宅子添加了幾分活力。
“哼,一個小丫頭家家,長大嫁人就是了還上什麼私塾,就是浪費銀子。”
這時,劉如月不耐煩的從房間裡走出來,臉上滿是不屑。
“呵呵,我看把銀子花在你那張不怎麼好看的臉上纔是浪費,簡直是無底洞一樣的投入,而且還沒有回報。”
蘇尋臉色有些難看。
一直以來。
他對於蘇家的“夫人團”都秉承一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
如果她們願意和諧相處。
蘇尋自然也會給足她們身爲“蘇宅夫人”的面子,可如果她們給臉不要臉,甚至主動挑釁的話。
那她們就不能怪蘇尋不客氣了。
“你……好大的口氣,也不知道我們這個曾經揚州第一大紈絝子弟哪裡來的勇氣在蘇家裡如此說話?”
劉如月身爲戲子,雖然已經是社會底層,但她更看不起身爲商賈的蘇大生。
所以在蘇宅裡更是看誰都不順眼。
加上因爲蘇尋的是,導致蘇家破敗,她更覺得蘇家所有人都對不起她,對蘇尋更是橫豎看着不順眼。
此刻竟然被蘇尋當面懟了一句,更是氣的差點吐血。
“我是不是紈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有了賺錢的能力,養活了一整家人,而你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無能廢人。”
蘇尋冷笑說道:“除此之外,你甚至不自知自己所處的情況,不感覺到羞恥不知道努力,反而還怨天尤人,這樣的人簡直不配活在世界上!”
“你……你!?你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
劉如月氣的幾乎要吐血,指着蘇尋的鼻子,幾乎說不出來話了。
“哼哼,我若是你就應該灰溜溜的鑽進自己的房間裡,沒有臉再走出來了。”蘇尋滿是不屑。
身爲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不管在網絡上和現實中,他接觸到的罵人技巧不可勝數。
如果放開了罵人。
只怕不用十句話,蘇尋就能讓劉如月羞愧而死。
但是看在蘇大生的面子上,他還是給劉如月留下了幾分情面。
“咚咚咚……”
就在這時,蘇家大宅門口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蘇尋回頭一看,正是羅家的外門掌櫃陳二貴。
“原來是二貴掌櫃,請進吧。”
蘇尋看了一眼陳二貴手裡巨大的木匣子,微微點頭,就知道了他來的目的。
這是來送錢了!
“是。”
經過了這幾天的細鹽生意,陳二貴算是徹底被蘇尋征服了,百分之一百以上的暴利,讓他震驚之餘,也看的眼紅不已。
他從來不敢想象。
在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暴利的生意。
而這個生意的策劃者,竟然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今天賺了多少錢?我是說……我能得到的純利潤。”
蘇尋隨口問道:“還有我讓你注意的那幾件事情,你都注意了麼?”
“蘇公子,今天您的純利潤是八百兩銀子!都是純的不能再純的雪花銀子啊!”陳二貴一臉恭敬的說道:“您說的事情我都注意了,而且,只有您一個人知道。”
說着,陳二貴竟然拿出一張名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