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田綱吉最終在並盛醫院中迎來了其15歲的生日,“藉着生日讓媽媽和前田老師搭上線”的計劃就此擱淺。
“GIRORORO,我看你不只是二百五,簡直就是典型的二百九無誤!”醫院裡,浪川草柳響將一個在法蘭克福買的小皮夾送給阿綱作爲生日禮物後,便坐在其牀邊推了推眼鏡諷刺道,“二百五還得加上和三八和二纔夠!”
“行了阿浪,我已經夠慘的了,拜託你就少說兩句吧!!”某27渾身綁着繃帶,垂頭喪氣的躺在病牀上嘆息道,“‘給媽媽和前田老師牽紅線’的計劃也泡湯了,我果然太沒用了!”
“GIRORORO,有句俗話說得好,‘失敗是成功他老母’。也就是說,你必須要給‘失敗’授|精,纔有可能獲得‘成功’。有時候天然授|精不行,你還得試試人工受|孕胚胎克隆試管嬰兒技術什麼的……”
……= =|||
“阿浪,拜託你有點身爲女孩子的自覺好不好!!!”
“哼,我勸你們最好還是放棄這個蠢計劃。”
這邊澤田綱吉和浪川草柳少女正說着話,神出鬼沒的REBORN突然跳到牀頭說道。
“耶?爲什麼REBORN?難道你不希望媽媽幸福嗎?!”
“哼,我當然希望奈奈幸福,只不過……”REBORN嘴角揚起一道不明意味的笑容,“……你們的計劃,實在是太蠢了!!”
……= =###
某27正打算腹議自己的家庭教師,來自窗外的一陣騷動打斷了他。
“哇哈哈哈,藍波大人駕到!!”大概是沿着窗外大樹爬進來的藍波,舉着一支……呃,狼牙棒,直衝衝的向REBORN奔來,“大笨蛋REBORN,受死吧!!!”
“喂喂藍波,這裡可是醫院!!”
而一向淡定的R爺,不知從哪個時空端出一杯咖啡,面無表情的呷了一口後,擡手一巴掌拍飛了奶牛藍波。
……整套動作酣暢淋漓,毫無多餘。
“唔~~!要~~忍~~耐~~!!”
藍波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左邊眼睛含着眼淚,右邊鼻孔掛着鼻涕,臉頰兩邊腫的一大一小很不對稱。這孩子就這樣一臉扭曲的盯着還在喝咖啡的REBORN一會兒,“唰唰唰”的從菠菜頭髮裡抽出一個炮筒。
“咦咦?那個,該不會是十年炮吧?!”澤田失色大叫。
“十年炮?!”
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的羊頭少女推了推眼鏡,仔細盯着那個圓柱體剛發出這樣的疑問,只見某奶牛腳底一滑,手中的炮筒順勢飛了出去,正好落到某髮膠女頭頂。
轟——!!!
“阿浪?!!”澤田望着那一團煙霧大叫。
……十年炮擊中了阿浪,那煙霧裡的就是十年後的阿浪了?!
這樣想着,澤田綱吉突然有些期待煙霧早點散去。
然而,剛煙霧散盡時,某27那顆脆弱的心臟再一次被揪了起來。因爲他看見自己那個嬰兒身材的家庭教師,正持着由列恩變的CZ75□□指着煙霧中映現的人,通身是難以言喻的殺氣。
但事實上,就連阿綱也覺得REBORN的舉動很正常。因爲他看見從煙霧裡出來的人,正舉着一架WZ63式9毫米□□(一開始沒看出來,後來REBORN解說的),槍尖直指小嬰兒的眉心。
薄霧中看不清對方的神色,但那強烈的壓迫感卻讓澤田綱吉透不過氣。
良久……
“……什麼啊,原來是玩偶先生。”對方嘟囔了一句,率先收起氣勢放下槍,轉身向阿綱這邊跨了一步,“以及……”
阿綱這纔看清對方的相貌:和浪川草柳響一樣的白色頭髮,只不過沒有抹髮膠,只是被鬆散的紮成一捆馬尾辮;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風衣,上面醒目的彈孔和刀痕讓其顯得有些破舊;手上一把□□不說,其腰間還能看見一把□□和幾個匕首,而且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被藏在風衣裡。
……雖然這樣說很不好,但這傢伙有夠灰頭土臉的。阿綱被這樣的裝束嚇得吞嚥了一下,視線卻被對方那雙眼睛所吸引。
……那是一雙,帶着極度的懷念和幾絲無奈,雖然之前沒見過多少次但絕對難以忘記的,明亮的茶色瞳眸!
“……阿浪?!!”
“GIRORORO,好久不見,木乃伊阿綱!”
……= =|||這種笑法,除了那傢伙不會有別人了。
“你是十年後的阿浪?”澤田有點不太確定,因爲眼前這個人和羊頭少女的氣場差距太遠了。
“GIRORORO,如果我沒記錯,今天應該是你15歲生日吧?!”這個成熟版的浪川草柳走到阿綱牀邊的椅子上坐下,順勢拿了旁邊一個蘋果啃了起來,“那麼,我對你來說,是二十年後的阿浪呢。”
“……咦!!!不是吧?!十年炮出故障了?!”
“GIRORORO,這種東西在我身上出故障是常有的事。”
這個應該說有35歲的未來阿浪,以驚人的速度解決了一個蘋果,甩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後,又拿起一個啃了起來。
……= =|||看起來就像是很久沒吃東西了一樣……
“呵呵,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一次和你這樣面對面坐着呢,阿綱。”未來的阿浪這樣說着,隨即臉上閃過一絲哀傷。但那情感近乎是轉瞬即逝,讓人有種捕捉不到的錯覺感。
“……那個,發生了什麼事嗎?!”阿綱小心翼翼的問道。
未來阿浪解決了第二個蘋果,又拿了兩個塞進口袋裡,隨後靠着椅子上長嘆了一口氣:“吶,阿綱,以前的我,承蒙你照顧了。”
“咦?!”
“你這個傢伙,雖然嘴上經常抱怨着麻煩,但事實上卻做不到對別人坐視不管呢。無論對我,還是對小藍波,你都做不到視而不見吧。”
“呃……藍波還是小孩子啊……”澤田抓了抓頭髮,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阿浪笑了起來,伸手把玩着胸前的項鍊,“所以說阿綱,不管你是廢材綱還是彭格列首領,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站在你,澤田綱吉這邊的。因此……”
來自未來的浪川草柳不顧某27少年臉上驚愕的表情,轉頭衝着一旁悶不做聲喝咖啡的REBORN笑道:“……玩偶先生,也請別對我那麼嚴厲,好嗎?!”
……?!!
“十年炮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吧,那我差不多該走了呢。”不久後,未來阿浪起身,從風衣內夾中翻找出一個物體扔給澤田綱吉,“臨走前,送你一個生日禮物吧。”
阿綱盯着這個“U”型的金屬物沉默良久,不確定的開口道:“……這是窗簾的掛鉤嗎?”
“GIRORORO,說不定哦,看你怎麼用了。”阿浪這樣笑道,而後盯着澤田,看着似乎還有很多話想要說。最後,她卻只是嘆了一口氣,伸手握住胸前那項鍊的吊墜。
“……吶,阿綱,替我向山本那個笨蛋問好吧……”
咚咚咚——!!
恰在這時,病房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阿綱,我可以進來嗎?!”
……這個聲音?!!
“山本?!!”阿綱脫口而出,立即看向還站在牀邊的未來阿浪,卻見對方一臉的苦笑。
“……果然,是笨蛋啊……”
當山本推門進到房間時,剛好看見煙霧中拿着一根烤魚的羊頭少女掉落到椅子上:“呵呵,阿浪,你在玩什麼啊?!”
髮膠少女沒有回答山本的話,只是推了推眼鏡,看着澤田綱吉說道:“阿綱,這是某個奇怪的傢伙送給你的禮物。GIRORORO,不過我覺得你現在身上有傷,不宜吃這種燻烤的東西,我替你解決了吧。”
……= =|||你打從一開始就不準備給我吧啊混蛋!!!
同一時空的二十年後……
“阿浪姐,你回來了啊。”
未來阿浪從煙霧中走出來時,周圍還是和她離開時一樣:漫無邊際的銀色沙漠,空氣裡滿是燥熱和血腥。
“喲,藍波!”阿浪走到篝火邊,將口袋裡的蘋果掏出,朝那邊坐着的男子扔了過去,“二十年前的我,沒給你惹麻煩吧?”
“呵呵,我把最後一條魚給她了。”已經25歲的成年藍波接過蘋果,狼吞虎嚥的啃了起來,“幸好阿浪姐你夠聰明,不然我以爲又得餓上幾天了。”
“就現在的情況看,餓上幾天是必然的,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35歲的浪川草柳望着血一樣的緋紅天空,神色肅穆的說道,“趕緊吃吧,我們得趕快找到白蘭幹一架,不然我的WZ63恐怕要生鏽了。”
“嗯……對了阿浪姐,你見到阿綱大哥了嗎?”成年藍波啃蘋果的速度也不一般,沒多時兩個都被解決了。
“嗯,見到了。”
“那……山本大哥呢?”
阿浪沒有做聲,只是伸手拾起旁邊一根木柴扔進火堆裡,而後臉上似乎沒有什麼表情的看着躍動的火焰。
……我們似乎總在錯過呢,山本!這就是所謂的,有緣無分嗎?!
……不過這次,我至少聽到了你的聲音……
“……算是,遇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