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喜悲交加(下)

四川嘉定美景如畫,歷來有“天下山水在於蜀”之說,並有“峨眉天下秀,九寨天下奇,劍門天下險,青城天下幽”之譽。四川有貢嘎山(蜀山之王)、雅拉雪山、凌雲山、格聶神山、琳琅山、螺髻山等大小山脈。有川酒天下、川酒雲煙之說,被稱爲“天府之國”。這一日程英和陸無雙兩姐們終於來到了四川,一路上懲奸除惡,對沿途的山水讚不絕口,身在山谷之中,沿着小溪而行,兩邊樹木鬱鬱蔥蔥,花紅遍野、時而兩聲蟲叫,時而幾聲鳥鳴。姐妹二人並肩而行,陸無雙道:“表姐,我們這躺真沒白來,早知道四川嘉定風景這麼好,我們早就應該過來。”程英點點頭道:“是啊,四川不愧號稱天府之國,只是混亂得很。”陸無雙手舞足蹈的笑道:“就是要亂,越亂越好,這樣才能充分發揮我們俠女的作用,不然這一身好功夫不就白練了,這日復一日得多無聊。”程英搖頭嘆道:“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不然你這女俠的稱號只怕是沒指望了。”走着走着,隱約身後傳來馬蹄聲,那聲音越來越響亮,至少有二十來匹馬在快速奔跑。二女極有默契的同時轉身向後看去,只見二十多人佩戴着兵器,或長劍或大刀,個個都長得很壯實,皮膚有些發黑,前方兩人駕馬並肩而行,後面的四人舉着金黃色的旗幟,上面寫着“威遠鏢局”四大黑色大字,最後面的四人也舉着相同的大旗。原來是走鏢的,中間押送兩車的貨物,看他們趕路的樣子,這批貨不是很急就是特別貴重之物。一行人匆忙向程英她們直奔而來,前方的人大喊:“二位姑娘請讓一讓,威遠鏢局正在趕路,十萬火急。”以陸無雙的性格自然不會避讓,定要跳起來把人從馬背上踢下來,程英看她站在原地不動,就拉了她一把,道:“表妹,你看人家那麼急,你就別擋道了,再怎麼說你也是一俠女,得有度量的呀。”陸無雙這才極不情願地讓到小溪邊緣,白眼一翻,嘴裡輕聲地嘀咕着:“那麼急。趕着去投胎啊。”程英搖搖頭沒有說話,威遠鏢局的人駕馬疾馳而過,領頭的男子對她們點頭以示感謝。那人身穿錦袍,手提大刀,一臉的絡腮鬍顯得倒是蠻帥的,陸無雙冷哼一聲,完全不領情的樣子,眼看程英二人已經在身後數十丈外,一名男子打趣道:“大哥,我看剛剛那兩個女子長得很不錯,和你倒是蠻般配的。”這人長相和那男子有幾分相似,也是隨身帶着大刀,估計是他弟弟。一臉絡腮鬍的男子笑道:“三弟,你胡說什麼,你沒見人家正眼都沒有看過我,我估計是某個大家族的千金出門遊玩。”那被稱着是三弟的人又道:“這麼好看的女子,就算嘗不到味道,多看一眼也是一種享受啊。”絡腮鬍的男子笑笑沒有再接下去。這個山谷綿綿數裡,現在不過是剛到山谷中間的部位,突然感覺四周異常的安靜,就連蟲鳥的叫聲都沒有,這可不是什麼好的預兆,絡腮鬍男子皺着眉頭拉緊繮繩停了下來,仔細的打量着四周,一雙眼睛似乎要把整個山谷看透,看了一陣沒有發現危險,暗道:“今天這山谷怎麼感覺怪怪的,都到四川了千萬別出什麼亂子。”旁邊那人道:“大哥,這幽谷之中能有什麼危險,這些年你走鏢無數,膽子倒是越來越小了。”領頭男子道:“三弟,你還是太年輕了,我們是刀口上吃飯,不小心不行啊。”頓了頓比劃了一個向前進的手勢,大聲道:“繼續前進,天黑前務必趕到目的地。”一隊人馬向前方疾馳而去,走了數百米後,樹林裡突然傳來幾聲烏鴉聲,樹林中飛出一羣鳥兒,慌慌張張向遠方逃去,十五個黑衣蒙面人從樹林沖了出來,分成兩隊動作異常的迅速,八個人攔在前方,七人堵住後路,以十五人包圍二十人,領頭人做了應對的準備,其他人紛紛拔出或長劍或大刀,還有兩個壯漢使用的是大錘。領頭人警惕地在衆人身上掃視了一遍,看不出是哪一路人馬,拱手朗聲道:“威遠鏢局走鏢,還請道上的朋友,給我方震山一個薄面。”說完取出一個錢袋扔向黑衣領頭人,一身材消瘦的黑衣人負手傲立的站着,一手抓住錢袋在手中拋了幾下,陰沉沉地說道:“方總鏢頭還真是大方,這錢袋裡面少說也有百兩銀子吧。”接着他向前一拋,錢包就像一個暗器,嗖地一下砸向方震山面門,方震山擡手穩穩前抓住錢袋,只感覺左手一陣痠麻,手上的肌肉不自覺抽動了一下,朗聲道:“朋友功力如此深厚,怎麼藏頭露尾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那人仍然陰沉沉的道:“方震山,我不想多說廢話,我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你要想活命的話,乖乖的把車裡的東西留下,第二、你可以選擇拼死一戰,最後死在我的刀下,車子裡面的東西仍然是我的。”方震山的三弟也是一個火爆脾氣,手中長柄大刀用力一震,發出嗡嗡的聲音。怒道:“大哥,和他們廢什麼話,難道我們二十來個人還打不過他們十多人,我們威遠鏢局行鏢多年,可別弱了名聲。”方震山左手上擡,示意他別說話,大聲道:“當真沒得商量。”說完看對方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不由得怒火中燒,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動作迅速的對那名黑衣人面門砍去,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跳下馬背和黑衣人廝殺一片,中年男子後退兩步,用刀柄在他刀面上撞擊了一下,大刀立即隨着力度的方向偏去幾公分,斬下的時候幾乎是擦着肩膀落下來,只見他飛身而起雙腿叉向方震山踢去,方震山不慌不忙收回大刀,翻轉刀面左手成掌抵住刀面護在胸前,黑衣人一連十多腳都踢在同一個點上,震得方震山退了七八步,只感覺虎口發痛,暗道:恐怕今天要栽在這裡,好在他久經沙場身經百戰,當即全力防守見機行事。程英和陸無雙沿着小溪行走,隱約聽見前方有些異常,細聽似乎是打鬥的聲音,程英道:“表妹,前方好像有人在打鬥,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過去的威遠鏢局。”陸無雙聽有人在打鬥,立即眼睛一亮,興奮地道:“表姐,走我們過去看看,他們是走鏢的,估計是被人劫鏢了,終於要用上姑奶奶的劍了。”姐妹兩腳上運起輕功,古墓派的輕功號稱江湖第一,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就跨出幾丈之外,打鬥的聲音越來越明顯,姐妹遠遠看見數十個人正在亂戰,地上躺着七八個威遠鏢局的鏢師,以及兩三個黑衣蒙面人,二人心下就知道,這些黑衣人就是明教弟子,整體看來威遠鏢局的人傷痕累累,黑衣人除了倒在地上的三人外,竟然無一人受傷,可見實力相差甚遠。正在和對手廝殺的鏢師被一黑衣男子偷襲,一刀從頭劈下,程英心急之下喊了一聲,那人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刀兩段,鮮血噴得周圍的人一身,屍體躺在兩邊還在抽搐,場面異常的血腥。方震山看來人是先前見過的兩位美女,暗道:“這個時候來美女幹嘛,是要我方某死在牡丹花下嗎?”程英暗道:“這些明教的人,出手當真是狠辣,招招要人性命。”姐妹兩幾乎同時一躍而起,輕功讓不少人心生敬佩,暗讚一聲:“好輕功。”程英身在半空中發出一招彈指神通,指尖的勁力成四條線分別偷襲四個黑衣人,這四人也是厲害的角色,正在使出絕招要傷人性命,聽見破空聲頭也不回,連忙用刀或劍反手擋住,“叮”的一聲震得兵器嗡嗡作響,四人當中只有一人反應稍慢,被指力打中後背身受重傷,陸無雙飄進戰場,使出玉女劍法無人能敵,衆人哪裡見過這種妙絕的劍法,陸無雙出手四五招就將對手刺傷,方震山見狀大喜,暗道:“我只要拼盡全力拖住他會,以那二位姑娘的本領,定能將這羣賊子一網打盡。”那男人看了二女一眼,自言自語得道:“這姑娘怎麼會彈指神功,難道是東邪的門徒。”心神稍分攻勢就弱了幾分。程英心生一計,對陸無雙喊道:“表妹,擒賊先擒王。”說完運起輕功撲向和方震山交手的黑衣男子,陸無雙正打得起勁,根本就不聽她的,回了句:“表姐,這種角色你一人足以對付,我負責把其他黑衣人殺光。”立即又撲向另一個黑衣人。“看招”程英拔出長劍,宛如仙女駕臨,長劍一挺直刺那人背心,黑衣人大驚,一招橫掃千軍,身子下潛半蹲,大刀橫着由左到右成180度猛砍一刀,逼得方震山不敢硬接,用刀面豎着護在胸前,運起輕功急忙向後躍起四五丈遠,刀氣斬使他又後退了幾步,程英長劍離他的背心不過一寸,誰知他的身體像一塊門板直直向前倒去,動作迅疾險險地避開了這一劍,程英的身子慣性地向前飛出兩三米才止住,轉過身來黑夜人眼神兇狠,已經提着刀攻了上來,程英身形清雅瀟灑,姿態飄飄若仙,舞動長劍一連使出舉案齊眉、彩筆畫眉、分花拂柳、木蘭回射,一連拆了數十招,逼得黑衣人手忙腳亂,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心生退意,程英喝問道:“你們明教弟子,出手如此狠毒,爲何搶奪鏢局,”黑衣人有些驚訝,這二人怎知自己是明教弟子,一聲反問道:“姑娘的劍法好精妙,老夫生平從未見過,不知姑娘師承何人。”程英道:“終南山下,活死人墓,神鵰大俠,威震江湖。”黑衣人聽後顯然一驚,突然收刀向後退出數丈,眼神深邃地盯着程英,似乎要從她的臉上看出個真僞,程英皺起眉頭,暗道:“這人行爲怪異,不知又在做什麼打算。”正要發起攻擊,只見黑衣人點了點頭,道:“神鵰大俠果然了得。”他運氣大喊一聲:“撤。”一時間,黑衣人擡着倒在地上三名同伴如潮水般退向森林。陸無雙冷喝一聲:“賊子,哪裡跑。”作勢就要追上去。程英連忙叫住她:“表妹,窮寇莫追。”陸無雙情不願止住,轉身收劍皺眉道:“表姐,這些都不是好人,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殺退黑衣人威遠鏢局衆鏢師才救治傷員、清理戰場,仔細打量程陸二女,只見陸無雙身穿白色裙衫,衣帶隨風飄揚,程英身穿綠色衣衫,頭上插着玉簪秀髮披在兩肩,二女不僅武藝超羣,相貌更是冒比天仙,好一對水靈的姐妹,一言一語勾人心魄。一場惡戰下來,威遠鏢局傷了十個,死了四個鏢師,這簡直是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方震山羞愧難當,想自己也算是威震一方的人物,今此難要兩位年輕女子相救,傳揚出去這臉面不知往哪裡擱,陸無雙看他臉上表情變換不定,直勾勾的盯着表姐,也不知道說句客氣話,不由得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好不要臉!”說話間走到程英的身邊和她並肩站着,方震山尷尬的笑兩聲,上前幾步拱手道:“多謝二位女俠相救,威遠鏢局方震山感激不盡,日後若是有用得着方某的,只要姑娘一句話,方某赴湯蹈火絕不皺眉。”程英道:“路見不平,不必言謝,我想若是他在場也會這樣做的。”方震山不知她說的他是誰,也不好追問,道:“還請女俠告知芳名。”程英道:“小妹程英,那位是我表妹陸無雙,女俠二字可萬不敢當。”陸無雙道:“有什麼不敢當,我們懲奸除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一句女俠還是當得的。”方震山想了想,突然大喜說道:“原來二位就是江湖人津津樂道的玉女雙俠,真是名不虛傳。”一副討好的樣子,方震山指着他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三弟方震北,震北,還不快謝謝二位女俠救命之恩。”“是”方震北應了一聲,對着程陸二女各自行了一禮。道:“在下方震北,謝謝二位女俠的救命。”陸無雙嬌笑一聲道:“還震北呢!剛剛要不是我你那隻胳膊就沒了。”方震北一陣臉紅又道一句:“多謝陸女俠相救。”程英道:“表妹,別胡鬧。”又對方震山問道:“方鏢頭,這些黑衣人武功極高,不是一般的山賊土匪,不知你們保的這趟鏢是何物,竟會招惹上這夥人。”方震山看了看鏢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相當的爲難,頓了頓說道:“不是方某不識好歹,只是這趟鏢非同小可,我們威遠鏢局的身家性命可都搭在上面,實在是不能透露半句,還望女俠見諒。”程英道:“既然這樣,那就算了。”陸無雙卻皺眉道:“你這鏢頭也真是奇怪,我們救了你們鏢局一干人馬,連句真話都說不得。”方震山老臉微紅,擡手行了一禮,低着頭不在說話。程英道:“算了表妹,方鏢頭有苦衷,你又何必出言相逼。”陸無雙道:“罷了罷了,方鏢頭我們姐妹兩初來乍到,你說說這地方有什麼好玩的沒有。”方震山如獲重釋,擡頭道:“說到嘉定這一帶,倒是有一個地方必須去一趟。”陸無雙最不喜歡別人說話拐彎抹角,出言打斷道:“好了好了,你就直接說那是什麼地方,怎麼去就行了。”方震山道:“就是聞名天下的凌雲大佛,此去五十里的凌雲大佛,位於南岷江東岸凌雲寺側,瀕大渡河、青衣江和岷江三江匯流處。大佛爲彌勒佛坐像,通高71米,到了那裡只要稍加打聽無人不知。”說道凌雲大佛,方震山一臉的自豪。陸無雙隨意的擡手道:“多謝了。”又對程英道:“表姐,我們去看看。”拉着程英運起輕功向前方走去。嘉定三江匯流之處,岷江、青衣江、大渡河三江匯聚凌雲山麓,水勢相當的兇猛,舟輯至此往往被顛覆。每當夏汛,江水直搗山壁,常常造成船毀人亡的悲劇。海通禪師爲減殺水勢,普渡衆生而發起,招集人力,物力修鑿的。佛像於唐玄宗開元初年(公元713年)開始動工,當大佛修到肩部的時候,海通和尚就去世了,工程一度中斷。多年後,劍南西川節度使章仇兼瓊捐贈俸金,海通的徒弟領着工匠繼續修造大佛,由於工程浩大,朝廷下令賜麻鹽稅款,使工程進展迅速。當樂山大佛修到膝蓋的時候,續建者章仇兼瓊遷家任戶部尚書,工程再次停工。四十年後,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捐贈俸金繼續修建樂山大佛。在經三代工匠的努力之下,至唐德宗貞元十九年(公元803年),前後歷經90年時間才完工。程陸二女歷經兩個時辰終於來到凌雲大佛腳下,可是天不作美,飄起了綿綿細雨,遊玩的人們紛紛散去,前一分鐘還如集市喧鬧,現在偌大的佛像前只剩程陸二女。陸無雙叫道:“表姐,這佛也太大了吧。”程英笑着點點頭,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道:“這佛確實很大。”攜手和陸無雙並肩而遊,一路上驚歎連連。只見,大佛頭與山齊,足踏大江,雙手撫膝,大佛體態勻稱,神態肅穆,依山鑿成臨江危坐。大佛通高數十丈,巨大的腦袋,髮髻上千個,耳長、鼻長、眉長、各有數丈。就嘴巴和眼睛長度就有一丈多,手指長兩三丈,腳面可圍坐百人以上。在大佛左右兩側沿江崖壁上,還有兩尊身高超過數丈的護法天王石刻,與大佛一起形成了一佛二天王的格局。與天王共存的還有數百龕上千尊石刻造像,宛然彙集成龐大的佛教石刻藝術羣。陸無雙拉着程英嬉鬧着運起輕功從佛腳攀爬上大佛的頭頂,圍着大佛的巨頭旋轉着翩翩起舞,雨水淋溼裙衫也全不在意。原來大佛胸部背側兩端各有一洞,互未鑿通,右洞深十多米、寬一米左右、高一米多,左洞深7——8米、寬一米左右、高1米。這些妙的水溝和洞穴,組成了排水、隔溼和通風的作用,千百年來對保護大佛,防止侵蝕性風化,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左右互通的兩洞,由於可匯山泉,內崖壁上凝結了厚厚的石灰質化合物,而佛身一側崖壁仍是紅砂原巖,而且比較乾燥。那左右不通的兩洞穴,孔壁溼潤,底部積水,洞口不斷有水淌出,因而大佛胸部約有2米寬的浸水帶。不知嬉戲了多久,直到感覺再無新鮮感,程英和陸無雙虔誠的跪倒在佛腳下閉目祈禱。程英祈禱:“楊大哥一身坎坷,能和妻子重聚實屬萬幸,還佛主保佑他幸福下去。”陸無雙祈禱:“傻蛋啊傻蛋,你現在過得怎麼樣,求佛主保佑我能在看見你一面。”此時已經雨停,嘉定城裡相對比較繁華,街上兩旁商鋪林立,路人川流不息,買賣呦呵聲綿綿不絕。程陸二女走在大街上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無論男女的目光都會在她們的身上停留數息,讚不絕口,有的甚至誇張的流出了口水。陸無雙翻個白眼鄙視道:“鄉巴佬,要是見到楊大嫂還不得當場暈倒。”陸無雙走着走着,突然眼睛一亮,似乎發現了什麼稀奇的事物,對程英道:“表姐,你等等我。”話音未落,人已經走出好遠,程英道:“表妹你要幹嘛去,等等我啊!”也跟了上去。只見陸無雙一個不留神,竟然踩在了一塊香蕉皮上,腳下打滑身體重心不穩,立即向後倒去,陸無雙“啊”的驚呼一聲,身體猛的向後倒去,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什麼武功都用不上了。暗道:“糟糕,這下丟死人了。”突然,一隻手從身後攔住了她的細腰,穩住了她的身子,她的身體成六十度斜躺,她睜開眼睛一看,原來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裡,那人眉清目秀,玉樹凌風,顯然是某家的公子爺,陸無雙雖然年齡不小,畢竟還是一枚處女,當下羞愧得滿臉通紅。連忙起身,“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男人的臉上。怒道:“你,你,誰讓你抱我的,我,我,我要殺了你。”那男子一時大意,被狠狠打了一個巴掌,完全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見眼前的美女突然拔劍,一劍刺向自己的胸口,暗道一句:“好不講理的美女,好妙的劍法。”就要使出絕技應付這一劍再說,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表妹不可。”一把長劍把這一劍格擋開,竟然又是一位美女,暗道:“嘉定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多的美女。”陸無雙一劍不中,急道:“表姐,他輕薄於我,我一定要殺了他。”又是一劍刺向那男子,那男子也不避讓,程英道:“胡鬧,這位公子出手救你,哪有半點輕薄之意。”說話中抖動長劍撥開了這一劍。陸無雙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殺了他。”一劍刺比一劍兇狠,姿勢卻無限嬌媚。程英搖頭,說道:“公子,你先走吧,我先攔下我表妹。”那男子取出腰間的紙扇,“啪”的一聲脆響打開,輕輕的扇動着全無懼意,反而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站在一旁欣賞起二位美女之間的纏鬥,看到興致之處,手腕一抖,“啪”的一聲脆響收起紙扇拍在左手手心,讚道:“二位姑娘的劍法真是妙極了,想必應該是同出一門吧。”陸無雙收劍惱怒的道:“表姐你看他,氣死我了!算了,你走吧,算本姑奶倒黴。”程英看他站着不動,皺眉道:“讓你走你怎麼不走,我表妹脾氣可不太好,你要是再惹惱了她,我也保不了你。”那男子咧嘴一笑,道:“這位姑娘被我無意中佔了便宜,我要是就這樣走了,這位姑娘心裡一定很不舒服,不如這樣吧,我空手接姑娘三招,要是姑娘不小心殺了我,我死無怨言,要是在下僥倖不死,還望二位姑娘告知芳名怎樣?”陸無雙呵呵冷笑道:“你空手接我三招,當真是欺我殺不了你嗎?”那人道:“一句話,你敢不敢打這個賭。”陸無雙道:“不知死活,接招吧。”那人紙扇向前一推,又道:“等等,我看姑娘俠肝義膽,不會說話不算數吧。”陸無雙道:“本女俠答應你就是。”說話之間手上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一劍化三清直指那男人胸,喉,眉心三大要害,男子的腳就像大樹一樣紮在地上,身體卻像一陣風一樣旋轉起來,輕鬆的化解了這一招,陸無雙舞劍快攻,先是封住他的後路,手腕一抖長劍左指右刺,料想這一劍他定無力躲閃,只見那男子咧嘴露出醉人的笑容,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精確的往那劍背上敲了一下,“鐺”長劍盡然被撥開了,陸無雙冷哼一聲道:“果然有些門路,看你怎麼接我這一劍。”突然向前一竄,速度快得驚人,劍下籠罩了男子上半身所有的要害,那男子臉色不由凝重起來。不知是被嚇傻還是認命,他竟然閉上了眼睛,耳朵卻在微微抖動着,只見長劍在他的喉嚨不到一寸處,程英側過頭去,不忍看見這一幕,突然他擡起了右手,穩穩的夾住了長劍,陸無雙大驚之下用力前刺,手中的長劍就像被鋼鐵夾住,不能前進半分後退也收不回,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最後乾脆不用力了,平穩的握着劍柄,怒目瞪着眼前的男子,陸無雙道:“你還不放手?”那男子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道:“在下花非花,請教姑娘芳名。”陸無雙道眼珠上翻,咬牙切齒又無奈的用鼻音哼道:“陸無雙。”男子立即鬆開手指,笑着看向程英,程英笑道:“公子的武功真是厲害,小妹程英佩服得很,那位是我表妹。”花非花一拱手,道:“原來是江湖傳言的玉女雙俠,二位姑娘貌美如花失敬失敬,二位美女初來乍到,不如我爲二位做嚮導怎樣,嘉定好玩的去處可多了,比如凌雲大佛你們一定沒有去過吧。”陸無雙道:“哼,誰稀罕你做嚮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轉頭對程英道:“表姐,我們走。”挽住程英向前方客棧走去,花非花面帶微笑,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辦,我們後會有期。”陸無雙遠遠的冷哼一聲:“真不要臉,誰要和你後會有事期啦。”花非花笑笑打開紙扇扇了幾下,轉身向相反方向走去。姐妹倆走進一家客棧,隨意挑了一位置坐下。陸無雙道:“店家來一壺好酒,幾個拿手小菜。”店家應了一聲:“好嘞,二位客官請稍等片刻。”說話間提着一壺茶水過來道:“這是我們嘉定的茗茶,二位客官請慢用。”放下茶壺後轉身忙活去了。陸無雙給程英和自己各自倒了一碗茶,喝了一口道:“表姐,要不是答應只出三招,我定要讓他好看。”程英柔聲道:“表妹,你小題大做了。”二女隨便閒聊了幾句,酒菜就陸陸續續的上來,邊吃邊聽旁邊桌上人的對話,只聽衆人提起了一個極爲敏感的名字“花非花”。一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道:“這花非花本領倒是不小,也不知道是在何處覓得奇書,靈犀二指相當了得。”同桌一男子道:“武功雖好,人品卻不怎麼樣!”另一桌的胖子接口道:“黃員外家的三小姐爲他跳河,張員外家的大小姐爲他鬧得要上吊,杜老闆家的獨生女聽說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吃東西了!”一中年婦女長得還有幾分姿色,她也拍桌叫道:“這傢伙就是個色鬼,上次我還被他強吻了一口,我要是再見到他,非得一劍切了他命根子。”聽見的全是花非花如何調戲良家婦女,如何的薄情寡義。陸無雙在一旁聽得咬牙切齒,一雙眼睛恨恨盯着碗裡的酒,突然擡起一口飲盡,對程英道:“表姐,你聽他是什麼樣的人,我看他就是故意輕薄於我,你還拼命的護着他,當時我們兩就應該爲民除害。”程英安慰道:“好了表妹,我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啊。”她們的對話被旁邊的一男子聽見,那男子見陸無雙姐妹倆生得好看,想到她們竟然也被這淫賊玷污了,激動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聲說道:“這位姑娘,莫非你的清白已經被花非花玷污啦。”此言一出,全場譁然,陸無雙的臉刷的一下紅到耳根,拍桌怒道:“你娘,你老婆,你妹才被花非花那淫賊玷污呢。”程英拉住她的手臂搖勸道:“表妹。”那男子感覺莫名其妙,回道:“這位姑娘好不講理,我剛剛明明聽見的,我旁邊的這位仁兄也聽見了。”那人道:“我也聽見了,確實是那位姑娘不對了。”其他人衆說紛紜,一時間客棧裡面鬧哄哄的,陸無雙拔劍怒喝一聲:“都給我閉嘴。”用上了八成的內力,將所有人都震懾住。整個客棧頓時鴉雀無聲,不少人暗道:“好深厚的內力。”陸無雙道:“他只是碰了碰了一下我手中的劍。”衆人這才知道,衆人繼續討論花非花的種種惡行,程陸二人只是聽着不再插口,眼看天色已晚,姐妹倆要了一間上房暫且住下,陸無雙多次教唆程英,只要再見到花非花決不手軟,姐妹倆雙劍合璧爲民除害,直到程英答應後才作罷。第二天,姐妹倆下樓吃早餐,還沒開始吃陸無雙就把嘴邊的饅頭捏成一團,“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刷的拔出長劍向前刺去,喝道:“淫賊,你還敢出現,看我今天還饒得了你。”程英雖然昨晚答應她雙劍合璧,但沒有真憑實據,站起身觀看二人的打鬥,對於花非花的指法暗自佩服,吃飯的客人大部分是普通百姓,突然看見這般廝殺,嚇得抱頭逃出了客棧,連飯錢都沒給,只有幾個江湖人士站在一旁觀看難得一見的打鬥,女的貌美如花,男的風流倜儻,無論是姑娘的劍法,還是花非花的指法、輕功都讓人暗自生佩,桌子板凳不時被踢飛斬碎,店家和夥計們全都躲了起來,聽見那摔桌子、砸罈子的砰砰聲,心裡是又急又怕。陸無雙想用輕功上的優勢以快打慢,誰知花非花的輕功並不比他弱,連拆十多招打雙方打了個平手,花非花一邊拆招,一邊問道:“陸姑娘,我們之間的誤會不是了結了,你這又是爲何?”陸無雙冷哼一聲怒道:“你這個淫賊,人人得爾誅之。”又對程英道:“表姐,你怎麼還不出手,我們雙劍合璧爲民除害,你不會是被這人外表的矇騙了吧!”程英遲疑了片刻,錚的一聲拔出長劍,道:“表妹,我來助你。”程英使全真劍法,陸無雙使玉女劍法,雙劍合璧威力何止大了一倍,花非花的武功和陸無雙本在伯仲之間,此刻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被陸無雙一劍指在喉嚨處,程英道:“表妹劍下留人。”上前點了花非花的穴道,封住了所有的功力,卻不限制他的基本活動,只是全身痠軟無力,在場的江湖人士無不震驚,天下間竟有如此玄妙的劍法,掌聲喝彩聲雷動。程英叫陸無雙先收回劍,問個明白在殺他也不遲,陸無雙道:“有什麼好問的,這淫賊就算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我也不會相信。”程英搖頭不再理會她,對花非花道:“你知道江湖中人都是怎麼傳你的嗎?”花非花神色淡定,走到一張桌子邊坐下,疑惑的問道:“怎麼傳的?不會說我殺人不眨眼十惡不赦吧。”陸無雙冷笑一聲,道:“呵呵,大家快來看啊,這傢伙還真是能裝。”其他看客也紛紛起鬨,花非花道:“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我現在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無所謂,可總要讓我死得明白吧。”陸無雙道:“我就讓你死的明白,看你有什麼好說的。”把昨天聽見的復說了一遍,道:“你認不認罪。”花非花道:“認什麼罪,我和幾位小姐清清白白,我連她們的手的沒有碰,我只是把她們當做是妹妹般看待,何時有過非分之想,你要是不信可以找她們當面問清楚。”程英道:“那位親口說你輕薄於她,這又作何解釋。”花非花聽見幾乎氣得當場暈倒,愁眉苦臉的說道:“這是我花非花此生最大的恥辱,那天我獨自走在大街上,右邊的街道上的一件事物吸引了我所有的目光,而那婦人和我迎面走來,她的頭也正向右看這樣我們就看不見對方對吧?就在我們要撞上的時候,不知道誰叫了我的名字,我一回頭就親到她了!然後就鬧着要打要殺的,想到這件事我就氣得吐血。”陸無雙道:“佔了便宜還賣乖,我最恨的就是你這樣的男人了。”拔出長劍往花非花身上刺去,花非花自知避不了索性閉上眼睛,臉上沒有半點懼意,程英拉住陸無雙的手臂,道:“表妹住手。”劍尖已經在花非花的喉嚨上,幸好及時收住,只是一絲鮮血溢出,花非花到現在也沒有眨一下眼睛,更沒有開口求饒,顯然是一條鐵錚錚的漢子。突然門外傳來吵鬧聲,幾個女孩子的聲音從各個方向傳來。“花公子,花公子。”顯然都是爲他而來,花非花睜開眼睛道:“她們怎麼來了。”程英道:“誰?”花非花嘆了口氣道:“還能有誰,就是你們說被我玷污的那幾個女子。”說話間三位美女氣喘吁吁的先後趕來,第一件事就是在花非花的臉上、肩上、胸口上一陣撫摸,憐惜的道:“花公子,我聽說你跟別人在這裡打架,就急忙趕過來看看,你……你沒事吧。”花非花此時功力全無,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被弄得手忙腳亂的,道:“停停停,快住手男女授受不親,黃小姐,張小姐,杜小姐你們這是要幹嘛呢?”三位女子長得都是花一般的好看,竟然都深深的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而且還不會爭風吃醋真是奇怪,陸無雙道:“三位妹妹你們看清楚他不是好人,你們一定要自愛,別被他迷惑住了。”三位女子突然停止,指着陸無雙齊聲道:“我看你纔不是好人呢!”一人道:“我家花公子人最好了!”一人道:“花公子可是正人君子!”一人道:“我家花公子最帥了!”陸無雙結結巴巴的道:“我,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們,不領情就算了。”程英道:“表妹,我看這件事是誤會。”她擡手解開花非花的穴道,說道:“花公子,是我們誤會你了,真是對不起了!”花非花動作瀟灑的打開紙扇,笑道:“算了算了,我從來不和女人計較,尤其是漂亮的美女。”從懷裡取出一定銀子向櫃檯上扔去,道:“這銀子應該夠賠打壞的桌凳酒水了!”銀子平平的飛去,就像被桌子吸住了一般穩穩的落在上面,店家才從櫃檯下爬出來,笑嘻嘻的收起銀子,道:“夠了,夠了!”花非花看了程陸二女一眼,又道:“我看二位美女應該還沒吃早餐,不如這頓讓我請客吧。”張、黃、杜家三位小姐立即道:“我也還沒吃早餐呢。”拉了板凳坐在花非花身邊。陸無雙道:“誰稀罕你請客,表姐我們走,我看見這人就火大。”程英對花非花點了一下頭,和陸無雙走出客棧,花非花道:“二位姑娘等一下。”陸無雙本來走得不快,聽見這話故意加快腳步,花非花起身道:“三位小姐你們自己吃,我還有點私事就不陪你們了。”說完快速的追了出去,身後傳來三位女子的聲音:“花公子你要去幹嘛啊,等等我呀。”花非花運起輕功向程陸二女追了過去。陸無雙皺眉道:“後面來了一隻討厭的蒼蠅,表姐我們走快些。”二女又加快腳步一直走出了城,行了一段路又走進森林,花非花不快不慢的跟着,程陸二女全力施展輕功也不能將其擺脫,一場追逐持續了兩個多時辰,陸無雙忍無可忍,突然停住轉身拔劍,指着花非花怒道:“你跟着我們有何目的?”花非花打開紙扇,使勁的扇了幾下,道:“二位姑娘第一次來四川,我不過想盡地主之誼,請姑娘吃頓便飯,順便做個嚮導,帶姑娘們遊覽四川的名山大川。”陸無雙道:“不稀罕,你要是繼續跟着,我定要你好看。”拉着程英又是一路狂奔,花非花在後面道:“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想怎麼走就怎麼走,你怎麼能說出如此蠻橫的話呢!”陸無雙再次停下,轉身一劍向花非花刺去,道:“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程英急道:“表妹,你別衝動!”陸無雙和花非花幾次交手,二人的武功不相上下,程英又道:“表妹,花公子你們快停下來,有話好好說呀。”二人打得氣喘吁吁,滿臉是汗,陸無雙收劍有氣無力的問道:“花非花,花公子,花大爺你到底想幹嘛?”花非花凝視她數息後,認真的道:“我喜歡你。”什麼?程英離他們不過數丈,聽見這話吃了一驚,陸無雙被嚇了一跳,瞬間滿臉通紅結巴的問道:“你,你,你說,什麼?”花非花道:“陸姑娘,我第一次看見你就喜歡你了。”陸無雙一張臉由紅轉白,冷笑一聲道:“呵呵,呵呵,真是好笑,你當我是張、黃、杜那般的女子嗎?”花非花一步步向她走來,道:“陸姑娘,我是認真的,我花非花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女孩,你是唯一一個能讓我心動的人。”他一步步逼近,陸無雙有些慌張後退了幾步,突然再次拔劍向花非花刺去,一劍不中又連刺幾劍,逼得他手忙腳亂,運氣輕功向後退了數丈,陸無雙沒有繼續追擊,怒喝道:“休得胡說八道,別不知廉恥誰要你喜歡,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花非花道:“莫非姑娘已經是有夫之婦?”陸無雙道:“這還由不到你來管,警告你別再跟着我,我這一輩子就算不嫁人也不會喜歡你。”說完轉身拉着程英快步離去。花非花站在原地愣了許久,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自言自語:“我花非花認定的人,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會不離不棄,你若此生不嫁,我終生不娶就是。”隨後又跟了上去。天黑二女來到南充一家客棧住下,花非花不快不慢的跟在身後,陸無雙也懶得理會他。花非花跟着住進這家客棧,他們的房間正好面對面,不過中間隔了一個小院子。一輪銀月慢慢從山頂爬了出來,程英打開門看見花非花正站在對面迴廊上,對着明月神色黯然,可能是聽見了她開門的聲音,立即衝她點頭微微一笑,瞬間又是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表妹,今夜的月亮好美,待在家裡豈不是可惜了。”陸無雙道:“算了,今天沒心情了。”說着雙手托住下巴,眼睛眨巴的發起呆來。程英搖搖頭,輕嘆一口氣走了出去,沿着迴廊向花非花走去,花非花道:“程姑娘,這麼晚你也不睡覺嗎?”程英並不回話,他擡頭看着明月又說道:“你看,今夜的月兒就像心愛的姑娘一樣美。”程英道:“花公子,你別再跟着我們了,我表妹不會喜歡你的。”花非花道:“是她讓你來說的嗎?”程英道:“不,我從小和表妹一起長大,她的心思我怎會不明白。”花非花淡淡一笑:“姑娘可否告知,陸姑娘喜歡的那個男人是誰,竟然心甘情願爲他終生不嫁。”程英搖了搖頭,轉身往回走,走出了數十步才幽幽的道:“論人品、武功他都是當今之首。”花非花聽後望着月亮仔細的品味這句話,過了好一會自言自語:“要是真的是他,我又怎麼比得上。”頓了頓又道:“就算是他,我花非花也不會就此認輸。”一時間豪氣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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