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人嚇死人?
也是說龍妃死後,有人利用這棟房子嚇人,那也就是說這棟房子裡面可能存在不爲人知的秘密。
“公主,不要鬧了!這屋子都好幾十年沒人住,你還說這些事情,難道要嚇死我啊?”
“和悅,你說這棟房子裡能不能有什麼暗道、隔間、前人的遺言、信物之類的東西。”賀蘭又神經兮兮的猜疑。
齊和悅從被子裡鑽出腦袋,唉聲嘆氣道:“公主,你覺得會有嗎?這裡是皇宮啊?暗道、隔間?除非是這座皇宮建立的時候,就建好了,要麼不會有的。”齊和悅說完這話,重新又鑽回了被子,嘆息:“公主,你不用找了,皇上派人到這裡搜查過很多次,都沒有任何的發現,更不要說是你我。”
“他們來抓鬼嗎?”
“當然,但是好像至從我們住進來,這間屋子卻是出奇的安靜,別說鬼,連耗子都沒有。
公主,你是不是學過什麼震鬼的法術?”
賀蘭一個精靈,這裡真的連老鼠都沒有?無人居住的地方,怎麼可能連老鼠都沒有?而且剛進來的時候,這裡卻是異常的整齊乾淨,雖然樓上的灰塵很多,但是樓下灰卻是很少,這裡應該少有人,更不會有宮女過來打掃的?難道有人特意過來?這個清軒卻是有很多難以理解的地方。
“和悅,宮裡所有的宮殿都有人打掃嗎?”和悅點點頭,道:“當然,如果總是沒有人打掃,那房子不就塌了,這裡因爲鬧鬼,應該少有人來,但十天半個月也應該有人過來瞧瞧。”
賀蘭地推斷又一次讓和悅給推倒了。如果有宮人過來。樓下比樓上乾淨也可以說地過去。誰能心驚膽戰地跑到樓上去打掃?
可這間閣樓總是給賀蘭一種莫名地神秘感。到底它想告訴她什麼呢?
“和悅。冷。”
“顫抖生熱。”齊和悅沒好氣地說道。
“聖旨到!”一個尖細尖細地太監地叫聲止住兩個人地嬉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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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互望了一眼。“給誰地聖旨?”二人又不約而同地說道。
齊和悅從被子裡鑽出來,拉出賀蘭,“不管怎麼樣?看看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話間,門外看守的侍衛已經帶着宣旨地老太監進了閣樓,太監在屋子裡掃視了一圈,卻慢悠悠的說道:“公主接旨。WC”
聖旨是單給賀蘭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西南地動亦一月有餘,死傷人數已有二萬餘人,現責成公主洛賀蘭趕赴災區,安定民心,即日啓程,不得有誤。”
賀蘭與和悅互望了一眼,才說道:“謝主隆恩。”
太監將聖旨交給賀蘭,陰陽怪氣的說道:“公主,你可以帶着那個小太醫去,但是太子妃不能去。還有公主,太子可還被關着,而且東邊現在聽說鬧的厲害。”說這話時,眼睛輕挑着賀蘭,陰陰的笑道:“差辦好了,皇上高興了,可能就會將太子放出來,可如果你跑了……”太監的眼睛看了看太子妃齊和悅。
“本宮明白。”賀蘭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好,老奴這就回去覆命了,明天一早就有人來接公主啓程。”
老太監看看四周的陳設,覺得沒有什麼油水,就姍姍的走了。
賀蘭托住聖旨呆坐在了牀上,齊和悅又將聖旨仔仔細細地看了幾遍,才收好。
“賀蘭,你真的要去嗎?”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賀蘭狠狠的點了點頭,“要去,只是你不能跟我去,倒是遺憾。”
齊和悅卻笑笑,“賀蘭,你沒聽見那個老太監說嗎?他是將我和太子做了人質。特別是我,但這也是一個好機會,畢竟是出去了,你娘和你舅舅他們就有機會救你了。”
“和悅,我一定會帶你出去。”
和悅搖搖頭,輕語道:“賀蘭,只要你出去就足夠了,好在水寒可以跟着你出去,天氣寒冷,路途遙遠,可不要動了胎氣,畢竟你肚子裡還有孩子。”
賀蘭點點頭,“我會注意的。只是你……”
齊和悅捂住她的嘴,笑道:“我沒事!我姑姑怎麼還是皇后,她是不會看着我死掉的。只是你,如果有機會逃走,就逃的遠遠的,不要回來。”
“和悅……”
她轉過身去,眼淚就落了下來。
“和悅,你受苦了,我不會將你一個人丟在這裡的,你放心。”
和悅拉了拉賀蘭地手,“賀蘭,這裡比冷宮強多了,哪裡我都能挨下去,更不要說這裡……來,我幫你收拾一下要帶
,還好是去南方,不會太冷。”
齊和悅一邊找茬整理東西,一邊不住的落眼淚。
賀蘭只是坐着,這一出宮,又會怎樣呢?
外面的冷風越來越大,打在窗櫺上發出呼呼的聲響,很快就要新年了,賀蘭地新年註定要在外面度過了。
“好冷啊!好冷啊!”易水寒從外面回來了,帶進了一股冷風吹進了相比溫和的房間。
屋子裡地兩個人都默默無聲,易水寒帶着詫異的看着二人,笑道:“兩位娘娘今天這是怎麼了?都是一副愁眉苦臉地表情。”
齊和悅慌亂的捋了捋煩亂地鬢角,笑道:“水寒,明天公主就要去西南賑災了,你收拾一下東西,也跟着公主。”
易水寒瞪大了眼睛,反問道:“去西南賑災?可公主還有身孕呢?”
賀蘭站起了身,對着齊和悅說道:“和悅,讓水寒留下來照顧你,我出去,秦家必然派侍衛時刻監視我,不會有什麼事的,倒是你,一個人在清軒裡,我不放心。”
“賀蘭……你是出宮,而且是去災區,我更不會放心!”齊和悅有些急了。
賀蘭搖搖頭,對着易水寒說道:“水寒,你留下來,照顧和悅。”
“可是公主……”易水寒也有些無奈,左看看賀蘭,右瞧瞧齊和悅。又想想災區情況複雜,她也很是爲難。
“不用說了,水寒,想學上等的醫術就留下來照顧太子妃,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燃燈大師是我的舅姥爺,也就是我外婆的兄弟。”
易水寒爲了學醫術,怎麼能放棄賀蘭這棵大樹,狠狠的點點頭。
齊和悅指着易水寒氣的罵道:“水寒,你……”
“太子妃……”易水寒也很無奈,真的不知道到底要聽誰的。
“和悅,聽我安排。”賀蘭下定了決心,不帶易水寒,因爲她心裡清楚,長風一定會出現。
這一天,天氣很好,和風旭日,賀蘭衣着豔麗的登上了馬車,她的身邊對待外人像是保護她的侍衛,其實卻都是看守。
大馬車一搖一晃的出了京城,隨行的大臣,侍衛,押運糧款的士兵,延綿出一里遠。
出了京城,一個秦家的侍衛就登上了馬車,賀蘭清掃了他一眼,竟然是那天給她搬運物品的傲氣男子,賀蘭將頭轉到一邊,不想看他,可他卻對着她說道:“公主,這趟差事感覺怎麼樣?”
“還好?”賀蘭無所謂的答道。
男子輕笑了一下,“一會兒,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就來了,公主一定會很高興。”
這一句話讓賀蘭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他的嘴角划着冷笑,這笑卻是跟秦楚瑜很像,“你是秦楚瑜的兒子。”
“當然。”理所當然間,透着傲氣。
“你的笑容跟你爹可真像。”賀蘭低哼了一聲。
“公主,你好像對他不是很感興趣?”男子有些奇怪的問道。
“秦公子,如果一路到安泰,他不來,我可能會感興趣一些。”
他冷冷的大笑起來,“真不愧是公主殿下,我那哥哥被我爹一直關着,拼死都要去找你,看來你們也是心有靈犀啊!”
“讓秦公子見笑了,不知道公子到本宮的車裡有何事?孤男寡女很容易說清楚。”
“像公主這樣姿色的女子確實不多見,但是本公子對你這種水性楊花的貨色可不敢興趣,只是奉了父親之命要沿途保護你的安全……”
“保護我的安全,看守我,好不好?”賀蘭一點都不客氣。
“公主,看守這個詞可不好聽!最好不要讓外人聽見。那些禮部啊,工部啊,戶部的大人們可真的認爲你已經得到了皇上的赦免,跟着你去災區。如果聽說你還是帶罪之身,辦起事來,對於公主就多有不便了。”秦公子說的是陰陽怪氣,可每一句都句句在理,容不得賀蘭反駁。
“謝謝秦公子提醒。”賀蘭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感謝。
秦公子聽出了賀蘭的敵意,卻沒有打緊,繼續說道:“公主,半個月前,景侯和侯都已經到了南川。”南川郡,京城偏西南方向,中間隔着南邑和天水河。“聽說南川的情況不是很好,而且這二位侯爺到的又是重災區,南川西部地區。公主,我們進了安泰,也要趕往安泰受災最嚴重的西南地區,距離京城就有千里了,一路上很辛苦,公主還是有孕在身,要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