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和代桃面面相覷,臉上都帶着意外的表情,鬧出這麼大的事,萬沒想到王爺是這樣的反應。
葉繁錦跟着說:“是啊,看來這藥以後還得放,沒想到都中適婚女子都這樣少了,居然還有人打你的主意!”
“真是不知廉恥!”封玄離想到剛纔的事,嫌惡地說。
葉繁錦笑道:“我看魯國公府不會這麼算了的,人家要是一口咬定這事兒跟你有關,你怎麼辦?”
“我當然不會承認了,當時也沒有別人看到,她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了?出了這麼大的事,看他們還有臉?再說他們也沒證據,瘋了還能怪我?”封玄離哼道。
“萬萬沒想到一向正經的離王也有耍賴皮的時候!”葉繁錦調侃道。
封玄離臉色立馬慍怒,伸手掐她的臉狠狠地說:“我看你就是太閒得發慌,要不要本王真納個女人進府讓你玩玩?”
站在一旁的代桃跟艾草臉上都露出無奈的表情,有時候王爺跟側妃的對話,真讓她們接受不了。
葉繁錦笑得愉悅,說道:“你敢納我就敢玩!”
封玄離到底落了下風,她豁出來,他可豁不出來,他真的納了,她再跟自己鬧彆扭不理自己,到時候苦的還是自個兒,服個軟就服個軟吧!
見他不吭聲,葉繁錦趕緊給他挾菜,哄着他說:“離,這次你表現不錯,有獎勵!”
封玄離立刻眼前一亮,向她身上看去,她說的獎勵,他自然聯想到了那方面。
艾草與代桃同時臉紅,後悔自己剛纔沒出去。
葉繁錦心裡更緊張,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你不要亂想!”
“我可沒亂想,我們……”他有些急切地說着,手已經放到了她的手上,她嚇一跳,趕緊打斷他的話說:“這事兒一會兒再說,你先用膳!”
封玄離看看她身後站着的兩個礙事的丫頭,有心想把人趕出去,但又怕將人趕出去後,這小女人會惱羞成怒,於是只好暗暗握拳按捺下來,等用過午膳,睡午覺的時候再討價還價。
代桃跟艾草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地,她們當然想出去了,可是側妃沒開口,她們又不敢出去。她們等離王開口,沒想到王爺的目光在她們身上轉來轉去,就是不開口,真是要把她們給急死。
這邊暖意融融,可陽寧侯府那邊就亂套了。
出了魯國公嫡小姐這樣的事,傅凌天也沒什麼心情辦喜酒了,把前廳的客人安撫了一下,他就匆匆地趕到客房,問門外的左夫人,“裡面情況怎麼樣?”
左夫人對他心中有怨,但此刻也不是發作的時候,於是只能恭敬地見禮說道:“回侯爺,韓小姐已經醒了,正在休息!”
韓老爺聽到他的聲音,走了出來,他的身上已經重新穿上了自己的袍子,剛纔還紅光滿面的臉頓時佈滿了愁雲,看起來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一般。
傅凌天忙問道:“韓少府,不知韓小姐現在身子可好?要不要本侯再去請宮中太醫?”
韓老爺忙說道:“小女不知被什麼衝撞了,現在已經清醒。今日是侯爺的好日子,發生了這樣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啊!”
“韓少府不必多禮!既然沒事,那本侯就放心了!”傅凌天雖然沒再追問,可是卻沒打算不過問此事。
他客套兩句離開之後,便將當時別的下人看到的離王被潑酒與之有關的下人都讓人綁了來。
侍衛飛鳴幾步走來,拱手稟報道:“侯爺,屬下在他們身上各搜出一塊銀子!”
他所指的就是剛纔絆人的丫環,還有那名領路小廝!顯然兩個奴才的屋裡,怎麼也不可能隨身帶那麼大的銀子。這兩個人還沒來及藏起銀兩就被揪出來了。
兩個人跪在地上連連求饒,說道:“侯爺饒命啊,這事兒也是有人指使奴婢/奴才這麼做的!”
傅凌天劍眉一挑,目光如矩,問道:“是誰?”
小廝先說道:“回侯爺,當時奴才還以爲讓奴才去引離王出來的人是那韓小姐的丫環,可是韓小姐瘋了跑出來,過來的丫環卻不是剛纔那位……”
他說到這裡,跪在地上的婢女接過話說:“奴婢也發現了,當時奴婢就趕緊在四處找,這才發現那名丫環,她跟着的小姐奴婢認識,就是奕王新納的姨娘身邊的丫環!”
傅凌天微微凝眉,覺得有點奇怪,這事兒跟奕王有關?難道是奕王想給離王府裡塞進一個女人去?可是那韓小姐怎麼會瘋的?離王對她做了什麼?
他覺得這事兒還是有必要先問問奕王,於是他吩咐道:“把人先關起來!”
“是!王爺!”飛鳴領命,讓人將兩個奴才(奴婢)堵了嘴,拖了下去。
傅凌天先回到前廳招待客人,喝了一圈之後,他纔出去讓人將奕王叫出來。
封玄奕喝的也是醉意微薰,上來就興災樂禍地說:“今兒個陽寧侯府可真熱鬧,唱大戲的都出來了。”
傅凌天一聽,跟着說道:“王爺,您在我府裡做什麼沒關係,可是您要跟我提前說一聲吧,這樣弄的我很被動!”
封玄奕目光微沉,凝眉問道:“什麼意思?”
“王爺,我剛纔已經審了自家奴才,這件事情是您府裡新晉姨娘做的!”傅凌天一邊小心地觀察着封玄奕的臉色,一邊繼續說道:“是她的丫環買通了侯府中的奴才!”
“哦?你說這事兒是衝着離王來的?”封玄奕問他。
“不錯!那韓小姐衣冠不整的去撞離王,爲的就是想賴進離王府,可是她爲什麼瘋,那就不知道了!”傅凌天看奕王像是真不知道的樣子,可那柔姨娘,又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事兒……還有些蹊蹺!”封玄奕勾了勾脣,問他:“韓少府是什麼意思?”
“看樣子是想自己認了,息事寧人!”傅凌天說道。
“哼!這事兒也只能這麼辦了,要是鬧開了,不知廉恥地去勾yin人,簡直比瘋了還嚴重。要是前者,別說魯國公府顏面掃地了,他府中的男女都別想嫁娶了!”封玄奕無不鄙夷地說。
他根本就不知道,原本那韓小姐也沒想到要這樣做,完全是柔姨娘給攛掇的!
兩人說了會兒話,又回了前廳,封玄奕沒有多呆便走了,傅凌天當然要繼續留下陪客人。
封玄奕上了馬車,微微地閉着眼。一旁的許懷柔輕聲道:“王爺,奴婢給您揉揉吧!”
“嗯!”封玄奕輕哼了一聲。
許懷柔心中一喜,伸手給他輕揉着頭。
封玄奕沒有睜眼,徑自說道:“讓你當姨娘,委屈你了,不過只要你有個一男半女的,本王就準你側妃之位!”
許懷柔心中劇烈地狂跳,無法掩飾自己的欣喜,說道:“奴婢謝謝王爺!”
“嗯!”封玄奕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只是輕應了一聲。
許懷柔不敢放鬆,仍是小心翼翼地給他按着額頭,可是腦中卻已經在做着她當上側妃的夢了,到時候她就可以大張旗鼓地跟許懷嫣對着幹,還不氣死你!
她心中想的正在恨恨,不想奕王突然開口,“今天韓小姐之事是你做的吧!”
“啊!”許懷柔心驚之下,險些把指甲掐進他的太陽穴中,她趕緊把手收回來,後怕的出了一身的虛汗。
封玄奕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眼睛仍舊沒有張開,徐徐地說:“手段可不算高明,不過我不太明白,那韓小姐是怎麼瘋的?”
許懷柔小心地觀察着他,發現他並沒有生氣的意思,她心裡快速揣測,奕王以篤定的語氣這樣說,證明他肯定有證據,自己要是否認的話,肯定會惹他不快,倒不如冒着險承認下來。
思量至此,許懷柔小聲地說:“王爺,奴婢在花園裡聽到了韓小姐跟丫環對話,她心儀離王卻沒有機會。奴婢也是好心,說可以給她一個跟離王見面的機會。可奴婢沒想到她跟離王不是見面,而是存了那樣下作的心……”她的聲音有些着急,顯然裝的很像,“王爺,奴婢只是出了些銀子,讓茹雲買通陽寧侯府的下人,把離王叫出來,安排一次見面的機會,可奴婢也不知道,那韓小姐爲什麼就瘋了?”
“哦?這麼說韓小姐瘋的事,不是你做的?”封玄奕漫不經心地說。
這事兒他沒打算責怪許懷柔,她無形中給他幫了忙,只不過棋差一招,沒能將韓小姐塞進離王府而已。
“不是不是,奴婢可不懂怎麼讓人瘋!”許懷柔忙說道。
封玄奕微微揚脣,說道:“好了,你也不用緊張,韓少府已經決定將此事息事寧人,斷不會找到你頭上來的。只不過下次再想要幫誰,要謀劃仔細一些,別輕易讓人給揪出來!”
許懷柔心中驚訝極了,這是……縱容?
她早就聽說離王對葉側妃無比縱容,當時她還不恥,一個男人如此無度地把女人給捧上天,簡直就是不成體統的,可是今天,她深切體會到了這其中的幸福!是的,她很幸福!
她激動的幾乎熱淚要盈出眶來,脣微微顫抖地說:“奴婢……謝謝王爺!”
封玄奕勾起脣,勾出一個笑來,沒有說話,繼續養他的神。他一直沒睜眼,是因爲他掩蓋不住自己眼中不耐煩的目光。
不管如何,此事已經作爲人們茶餘飯後談論最熱的話題,而那韓小姐在喜宴還未結束的時候,便被魯國公府上的人以最快速度送到了遠郊的莊子上養病。
當晚,傅凌天迎來送往之後,總算是開始洞房了,這門妾室原本就不是他想要的,再加上今天發生了這些事,他哪有心思洞房?不過是來應付一下罷了,畢竟這是丞相府的庶小姐。
他走進門,端坐在喜牀上的葉明韻正等着他,見他進來,她羞澀地斂下眸。
燈光昏暗,傅凌天猛地一怔,以爲自己有了錯覺,看到了四娘。他恍然回神,這才發現,作爲姐妹,這位五娘跟四娘還是有些相似的,那天葉府三小姐出嫁之是,因爲五小姐與四娘打扮不同,他並未看出來相似之處。可今日朦朧中,他竟然發現這一點,不得不說這讓他心裡舒服一些,這門妾室,沒有白納!
他走向桌旁,幾乎屋裡所有的人都以爲他要拿酒,可沒想到他只是擡手,將一隻喜燭吹滅,屋裡的光線頓時暗了不少。他擡手,略擺一下,嬤嬤跟丫環們會意,全都退了下去。
葉明韻無比緊張,手揪住自己的衣裙,捏成了一團,感受到傅凌天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了。
他走到她面前,他的影子將她籠住,使她那本就算真切的小臉,看起來更加朦朧,他卻很滿意自己這樣的效果,一擡手,掃下帳子,彎下腰去……
兩日後,靖國公做壽,去的人可真不少。不僅僅是靖國公在朝中的地位,還有皇后娘娘的面子!
魯國公那邊由於出了韓大小姐的醜事,所以今日沒臉,只叫人送了壽禮,愣是沒人過來。幾個夫人湊一起,未免又嚼了一番舌根。
因爲是靖國公做壽,所以今天許懷嫣和許懷柔都來了,給孃家撐場面。許皇后雖然沒來,卻差了身邊的萬公公送來不薄的壽禮,說了不少的吉祥話,可謂是把靖國公的面子給足了。
葉繁錦隨着封玄離也到了,兩人在前院便分開,由人將她領到內眷招待的花廳。
一進門,她就看到鍾雪恩在裡面衝着自己笑,她想走過去,怎奈被一羣夫人們圍了起來。
這種場合她最不喜歡,可無奈哪裡都跑不開這種場合。葉繁錦只好虛以應付,還好代桃及時說道:“側妃,您剛剛不是說口渴了?您的茶!”
葉繁錦轉過身端茶,順勢從代桃那邊就走了出去,坐到一旁喝茶,夫人們見她要休息,都識趣兒地沒有過去,這個時候,許側妃來了,大家便轉而去跟許側妃說話,葉繁錦可算得了空。
許懷嫣還生怕葉繁錦不來,畢竟上次陽寧侯府她都沒去,還好這葉繁錦不給別人面子,不敢不給皇后孃家的面子,她心裡放心了,這回看許懷柔還怎麼再得意下去。
鍾雪恩見葉繁錦身邊總算得了空,便走過去,坐到她身邊說:“行啊,越來越受歡迎了!”
“這不是正主兒沒到麼,你看現在,誰還理我?”葉繁錦打趣地說。
鍾雪恩意不在此,迫不及待地想八卦,於是忙轉了話題,壓低聲音說:“誒,上回你沒去陽寧侯府,可真是損失!”
葉繁錦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問她:“怎麼?你看到了?”
鍾雪恩有些懊惱,遺憾地說:“沒有,看到就好了。回來我扒着柳鴻軒問了好久,他還很不耐煩,草草地說了幾句,我問他看到光沒,他還跟我惱了!”
葉繁錦撲哧一笑,不過心裡有了計較,她怎麼當時就沒顧得問問封玄離光好不好看?回去她一定得記着問問。
鍾雪恩衝葉繁錦擠擠眼問:“誒,你知道她口中說的王爺是誰嗎?不會是你家那個吧!”
“他說是正主那位!”葉繁錦瞟了一眼在屋中談笑風聲的許側妃,插科打諢地說。
鍾雪恩笑,說道:“要真是,那就好了!”
葉繁錦抱着看戲的心態,可沒想到許側妃應付了一會兒,竟然向這邊走來,葉繁錦不由的心生警惕,只見許側妃今日穿了喜慶的暖桔長裙,春裝的料子很是輕薄,將她高挑的身材勾勒出來,她的臉上帶着盈盈笑意,看起來十分面善。
不過葉繁錦現在已經知道,靖國公府的女人們,沒有一個是善茬。
許側妃走來,淺笑着說:“不介意我叫你繁錦吧!”
葉繁錦當然得大度地笑笑,說道:“當然不介意!”
“繁錦,今日多謝你參加靖國公的壽宴,靖國公府朱氏請你過去坐坐,不知能否賞臉?”許懷嫣十分客氣地說。
葉繁錦心想這又有什麼陰謀?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許懷嫣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請她,肯定不會在這方面下文章,於是她十分痛快地站起身,笑着說:“好啊!”
鍾雪恩眼看着葉繁錦不得不跟着許側妃走了,心想嫁得高事兒也多,真是夠麻煩的。雖然她男人不那麼近人意,不過別人也怕他,所以沒人敢輕易招惹她,這樣也好!
柳鴻軒長得俊朗,本來很受歡迎,可是上次他跑到御史臺那裡將自己老父告了一狀之後,頓時沒人再青睞他。這樣的人,誰要得起?
鍾雪恩也樂得清閒,誰沒事兒喜歡往自己身邊弄一羣女人添堵?
再說葉繁錦被許懷嫣帶着往裡走,許懷嫣一邊走一邊介紹道:“側妃請看,這裡是靖國公府裡最美的地方了,羣翠環抱,中間有棟涼房,景色宜人,是府裡一向招待貴客的地方。”
這話的意思,是說葉繁錦是貴客。
葉繁錦笑笑,沒有說話,雖然不太明白今天許懷嫣跟朱氏是什麼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許懷嫣對自己應該沒有惡意。
兩人從長廊一直走到涼房,裡面果真比外面涼快一些,身着了紫紅五彩裙的朱氏,已經站起身恭候着了,一看到葉繁錦便見禮道:“臣婦見過側妃娘娘!”
“許夫人不必多禮,不知夫人找本宮來,有什麼事?”葉繁錦溫和中,透着一絲清淡。
這種客氣疏遠的態度,讓朱氏微怔一下,都傳說這葉側妃是位溫柔委婉的女子,怎麼現在看起來,有些冷清呢?
許懷嫣對她的態度,也有點不解。
葉繁錦是被人算計的,懶得應付了。
朱氏很快便回過神來,俯身說道:“回側妃,臣婦擔心前廳人太多,擾了側妃的清淨,所以特意請側妃來此歇息!”
“夫人客氣了!”葉繁錦客套地說着,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這裡的確舒服,她爲什麼要走?
朱氏一看她不打算走,這才放下心來,許懷嫣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如果葉繁錦離開了,那還唱什麼?都散場吧!
過不多時,一個丫環跑來說有事將朱氏叫走了。
葉繁錦看向許懷嫣,略帶清冷地問:“許側妃一會兒不會也有事走了吧!”
許懷嫣心裡咯噔一聲,她總覺得葉繁錦心裡好似明白什麼,她連忙笑着說:“怎麼會?除了姑姑,這裡可沒有比葉側妃更尊貴的人兒了。”
她口中的姑姑,指的自然是許皇后。
葉繁錦沒有搭她的茬,看向她問:“今日怎麼不見王妃?”
“哦,王妃身子還未恢復好,不想路途奔波,所以就沒有來!”許懷嫣說道。
葉繁錦心想恐怕是葉明珠不想來府中另外倆女人的孃家,怕看了糟心,乾脆躲個清淨。
葉繁錦猜的很對!
兩人的確沒有什麼話題,葉繁錦不太愛說,許懷嫣搜刮着腦中的詞,很是疲憊。
不過還好,許懷柔來得很快。
“櫻落,你在這兒擋着,姐姐在裡面做什麼呢?”許懷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許懷嫣就知道,許懷柔看不到自己,肯定要想辦法找麻煩的。
櫻落忙說:“柔姨娘,側妃有貴客,您不能進去!”
許懷柔本就想着許懷嫣躲起來做什麼齷齪事呢,此時聽到櫻落的話,心中更是一亮,如果沒有問題,櫻落幹什麼不讓進去?
今天她非得進去看看!
“櫻落,什麼貴客啊?好歹我也是靖國公府裡出來的,怎麼也得讓我見見吧!”許懷柔不依不饒地說。
“柔姨娘,很抱歉,我們側妃說了,姨娘是沒有資格招待貴客的!”櫻落很是大膽地說。
這簡直就是揭了許懷柔的短,許懷柔能不怒嗎?今天她不進來是不可能了。
葉繁錦算是明白了,敢情許懷嫣這是利用自己,讓自己跟許懷柔產生矛盾呢!怎麼?現在都覺得自己對奕王影響力大了嗎?說實話葉繁錦還真不想讓許懷嫣如願,沒人喜歡被利用。
“啪!”一個巴掌,顯然是有人被打了。
許懷柔衝了進來,明顯是打人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