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應承我嗎?”李酷的回憶。
接着,眼前一黑,我便醒了。
這個夢經已發了十多遍,每次也沒有改變,如同播放電影似的,直到公牛騎士說完那番話爲止。我不知這個夢有着什麼暗示,但我相信自己並不是超人,更不是迷信或神秘學信徒,所以唯一想到的暗示就是我膽怯了,壓力過大而產生的連續惡夢。獸人懂魔法?精神壓力太大了,幻覺,幻覺,這只是惡夢而已。
我沒有把這個夢告訴給任何人,包括張曉怡。說出來只會打擊到她,而且內容更是我們先後逝去。
今天早上,我和張曉怡到了盜賊工具房尋找面具時,張曉怡爲了報服我私下替她訂製了藍色的盜賊皮革,硬要我戴出最爲誇張的小丑面具,而且更用魔藥染劑替我染了一頭銀髮,說這樣纔像帥大叔一樣英氣迫人。切!魔法師從來也只會躲在後方,我纔沒看過哪個被保護的人有多強的英氣。
出了工具室,我們看到安娜穿了一身騎士鎧,整裝待發,隨時準備出發。我立即調頭返回工具房,拿了一卷鍊金粗繩,龍閃全開,把她綁得嚴嚴實實,再把一個餐包塞進她的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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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了。我是不會帶你去的。”看着被我丟進木箱的她,正在氣憤地發出嗚嗚的哀鳴,我認真地說”無論你怎說,我也不會讓你自相殘殺的。”
她將求助的目光轉向張曉怡,可是她卻扭頭看着別處扮作看風景。別怪我們,是比蒙族的長老去信要求我們禁止帶她上戰場。比蒙族曾是獸族的盟主,向着至高無上的獸神發誓,永世也不會在戰場上,爲了外族而向獸人揮下屠刀,違者逐出比蒙。
無論安娜使出任何方法,我也堅決反對她踏上戰場,比如說:我是弓箭手,不會揮屠刀、我是你的女僕,專門在戰場慰藉你的需要、我是等等藉口,但從來也沒承諾在我危急關頭也不會殺害獸人。之後,一個餐包又一次塞進她的小嘴中。
爲免她突然逃走,在合上木蓋之前,我認真地盯着安娜,嚴肅地說”安娜,出征期間,我和張曉怡也沒時間處理領地的公務,這一切也拜託你了。記住,這是十分重要的,我是相信你纔會將這重任交託給你,所以千萬不要跟來。你能應承我嗎?”
看到她認真地點了點頭,我便立即封上木箱。我相信她現在只是胡亂答應,放了她只會添亂。
因此,我叫亨特派人把這個木箱送到貧民區的那間木屋,接下來當然是比蒙族接收這個木箱,軟禁她直到戰爭結束爲止。
吃過早餐後,我和張曉怡混入學院軍的親衛之中,站在皇宮外的大廣場上,看着站在內城牆上的維也尼亞七世說着神聖的演說。這隊什麼親衛其實和學院並沒有什麼關係,全都是貴族學生們家中武技高強的護衛。貴族們害怕子女在戰場上遇到什麼危險,往往也會派出幾名強大的保鑣保障子女的安全。
其實這也是多此一舉,這羣貴族之後根本不會到場上砍殺,最多也是上城牆參觀,有事絕對會第一個腳底沬油的那類,他們只是七世的人質而已。如果戰敗的話,每人十幾名保鑣根本保障不到他們的安全,最糟的是,獸人從來也不理會貴族戰俘的贖回權。
我們名義上是學院騎士團員佐治.金.巴克頓的親衛,他就是當日即場拜師被摔的那位。最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是大猩猩的親兒子。那位大猩猩名爲哈特.艾達荷.巴克頓,銀鷹北將軍,帥大叔的副手,亦是這次押送學院軍到西北前線的領行人。
而站在我們前方立正的佐治則對我們異常恭敬,旁人一定誤以爲我們是他的上賓而不是下人,這也要歸功於大猩猩的忠告。他對佐治說我們是北疆的斥候刺殺軍的王牌,是他花去天文數字身僱用到我們。他更忠告兒子,這兩位傭兵只保證他的安全,並不一定保證他的手腳齊全,所以務必客氣,不然大猩猩也不能找斥候軍算帳。
被他這麼一嚇,佐治望着張曉怡時流露的意淫相立即被朝拜相取代,大猩猩的潛臺詞十分通俗易明:不怕缺胳膊斷腿就繼續意淫吧!
我在心中問候了七世的孃親近百遍之後,誓師大會終於完結。一行四萬人翻上馬背,三千多名學生卻有三萬多名親衛,這還是學院軍嗎?不如直接叫親衛軍吧!總之,化身成爲魔法師的我,以及轉職爲盜賊的張曉怡成功混入學院軍,與三萬士兵共同穿過維也尼亞城的東城門,接受民衆夾道歡送。
什麼凱旋而歸、旗開得勝、爲正義而戰等等一堆屁話如同漫天的花瓣一樣,不要錢地撒滿一地。即使夾道歡送的民衆在下一刻就會忘記我們,滿天的花瓣也能証明我們曾經存在過,最少鮮花也要用錢買嘛。
臉戴小丑面具的我騎着黑馬,身穿純黑魔法袍,外披一件墨黑色的魔法鬥蓬,鬥蓬的帽子遮蓋着染成銀色的短髮,右手握着一把鑲有冰雪之魄的魔法仗。
而張曉怡坐在李靖背上,穿上革新的女盜賊配備,啡色的皮手套、海藍色的盜賊皮革,黑色貼身熱褲,帶鈍釘的金屬護肩、護手、護肘、護膝、護額,只差護陰沒有戴上,背上掛着一把窄長的唐橫刀,腰帶繫上兩盒五吋長的鋼針,外加藏有應急藥物和小道具的腰包。
亮麗黑澤的長髮被染成金色,束成長長的馬尾,被魔法改變成紅色的眼眸,更增加添了一份妖異的感覺。雪白的藕臂,渾圓修長的纖腿,配上這身裝備,簡直就是英姿颯爽,剛毅而堅強總之這身裝束穿在這副玲瓏身段上,令衆男仕只懂發出咕嚕咕嚕的咽口水聲。
張曉怡用手肘碰了我一下,壓低聲音和我聊了兩句後,我的思緒便飄回這半年的時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