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不覺中他喃喃自語:“我真想有一個夢,一個永遠不會醒不會完的夢,夢中有你有我。夢娃娃,到底是你離開了我,還是我放棄了你?”他不知道如果星星沒有夢,它在天空中會墜落嗎?如果星星沒有夢,它又如何熬過冬天的漫漫長夜,夏夜的酷熱。如果星星沒有夢,夢中沒有那個點燈的娃娃,星星將不在是亮的。他不敢想沒有星星的天空會是什麼樣子,黑呀呀一片,連夢都不會再來。他好想衝上去抓主那個夢娃娃的手,把她的手捧在手心裡,在冬天裡溫曖她那雙凍僵的手,告訴她:她還有他,他會永遠愛護她,替她點起那千燈萬燈。他嚮往那個女孩,因爲那個女孩是他的愛戀,是他放棄的愛人。記憶中有太多美好的東西,美好的東西總是容易丟失。有時候可以看到就是一種莫大的幸福。在擡頭、曉晨將之,這是黎明前的黑暗還是星星中的夢,夢中的女孩累了,她點燈是爲了等他,她點了一夜的燈,也沒有等到他,所以她不在點燈,星星不在亮。
從此刻起,白雲潔迷戀上夜晚,晚上的星星。這又是一連串的陰雨天,一連幾個晚上都沒有星星,他想:一定是那個點燈的娃娃,點了成千上萬的燈一後,沒有等來她要等的人,卻等來了他放棄她的消息,所以她不再點燈,她傷心落淚,淚水化作千條萬條雨線。他楞主了,點燈的娃沒有點燈,蘇梅也沒有醒,難道她真的是星星夢中那個點燈的娃娃,夢娃娃嗎?他呆呆的站在窗口,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心緒不寧。
是什麼力量讓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睡覺,在這深夜裡,他竟然會鬼使神差的來到蘇梅的房門前,輕輕推開門。門剛打開,只見裡邊有一道閃爍着惡意,仇恨的刀光向蘇梅刺去,一瞬間、一剎那,也許是一個念頭、一種本能讓他衝上去,忘我的揮動雙臂,擋開那把刀。刀鋒所只,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這是愛的證明。如果有一個人在你生死關頭,用生命來救你,你會感動嗎?白雲潔不知道對方是誰,是什麼來路,在那種情況下,他來不及多想,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救蘇梅。
他的出現自然讓對方吃驚不小。在這
黑漆漆的房間裡她無法變認對方是誰。
白雲潔在刀光一閃之間看清對方的眼睛:那是不雙大大的眼睛,應該是女孩的美目,但是這雙眼睛中沒有半點善意,相反,衝滿了殺氣。這雙眼睛讓他感到好熟,卻就是想不起來,又好像在那兒見過。
對方一見有人來了,馬上收刀逃走。依白雲潔現在的功夫,他可以追出去,但是他沒追,是因爲蘇梅還是因爲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
他站有窗前,久久盯着那個人逃走的方向,他好像認識那個人,又好像從來沒有見過,記憶深處是有這雙眼睛的,就是想不起這雙眼睛的主人是誰!或許吧,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誰,誰又是他,那就更不知道這雙眼睛是誰了。他努力,不讓自己在想下去,
突然,他看到一點光,是星光。他就好想見到星星夢中的那個娃在點燈一樣,雖然只有一盞燈,對他而言,一經足夠。這時蘇梅在昏迷中呼喚:“娘,不要走,不要丟下梅兒不管。娘,娘娘”這聲音就想是小孩子在呼喚母親。他回過頭看着蘇梅,聽着她的呼喚,在腦海中有一個片段漫漫浮現,那是一個小孩子,在雨天裡赤着腳,追母親的畫面。天上下着濛濛細雨,還有點小風,小孩子口齒不清的叫着:“娘,不要走,娘,不要走!”臉上溼溼的,不知道那是淚水,還是雨水。就算最後跌倒在雨中也沒有人去拉……
蘇梅還在不停呼喚,這讓他疼徹心肺,猛的轉身,奔向牀前,把蘇梅擁入懷中,不停的說道:“放心,娘不會走,就算走了也會再回來。”他不知道是在對蘇梅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雨天中的小孩子不停的叫,他娘還是離開了他,等了二十幾年也沒有等到他娘回來,等不到就學着遺忘,遺忘那痛苦。
有人說:童年就像故事,有這無盡的希望,快樂。他的童年是在風雨中不停呼喚的孩子。也有人說童年是一幅畫,在上面描繪去美麗的圖片,那圖片就是未來,而他,他的上面除了風雨一外就是淚痕。他不知道世上會有多少人和自己一樣。他有多想自己和白色一樣純潔,當然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白色,如果
有顏色,也是污色,因爲他殺了太多人,雲是雲彩的雲,是天空中的白雲,仰府大地,不,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就像陰天的污雲,是雨前的雲,他不知道前邊是什麼,也不知道化作雨水一後是流向大海還是滴進髒水。潔是純潔的潔,就像老家的雪,在月光下閃爍這耀眼的光輝,不,他應該是自己家門前結了塊的雪,中間會有無數的泥。他有多希望自己就像名字一樣是白色的雲彩,潔靜的雪。當他回首過去時卻不得不承認,他武功有成,卻自傲;他爲人熱情,也亂情;他憐香惜玉,到頭來卻害人害已;他不配把蘇梅擁在懷中,只少他是這麼想的。他放開手,把蘇梅放在牀上,心中不停的說着:“也許有比我更有能力讓你幸福的人,會照顧你。”他多情的撫摸她的臉:“蘇梅,你是冬天的梅花,傲立冰雪中,受進風霜,洗進榮化,你還是你,還是那隻獨立雪中的寒梅,暗香如舊,美豔冠羣芳!雲潔誠心祝你,平安,健康地活下去,去作你應該作的事。”他把手輕輕從蘇梅臉上拿下,放在自己心口,對這天空輕嘆道:“蘇梅你知道嗎?你在呼喚你母親的時候,我也在呼喚我的母親,不幸,我呼喚了她二十幾年,等了她二十幾年,她卻音信全無,就好像世上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所以我瞭解你現在的心情。我無依無靠,我不知道,如果有幸得到你的心,萬一有一天我出事了,應該把你交託給誰照顧。志雲不一樣,他有完正的家,他有完正的人生,他能給你真正的生活。梅兒,我只能把你交給他,相信志雲會是一個值的女人託扶終生的好丈夫。原諒我,原諒我的儒弱。”也許他根本不用讓蘇梅原諒他,因爲蘇梅並不愛他,愛的是小石頭。和她有婚約的小石頭。白雲潔只有在這無人的時候(蘇梅尚在昏迷當中,聽不到他說什麼,)纔會說出心中所想。他擡頭注視着天空中的星星,那麼大,那麼亮,再次低下頭,看着蘇梅,還是不明白爲什麼會愛上她。她沒有月白溫柔,卻有自己的清純。當他認識蘇梅,一步步走近她才發現,在她身上有一種東西是他想有卻沒有的,那就是清純。她並不天真,他可以感覺到,在她心中有無數心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