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擡着頭,斜着臉,撅着嘴,瞪着眼,就是不說話。這時,白雲潔感到一種莫名其妙內久,因爲他知道,不管他愛不愛月白,月白都是他末過門的媳婦,他不能對不主她,不能再讓她莫名其妙的生氣,流淚。想到這兒,他扶主月白的雙臂,溫柔的說:“你生蘇梅的氣,難道你沒有看到嗎,蘇梅是一個夢娃娃,一個生活在夢中的小娃娃。我”他停下來,住了好一會兒才接着向下說“愛的人是你,是一個真真實實的女人,不是一個夢娃娃!”他愛她嗎,如果愛她,剛纔幹嗎停下來,想了那麼久才說呀。他是愛她嗎?還是在想到自己和她的結局,纔會這樣說,這樣做。如果結局是無法改變,那又幹嗎不去好好疼惜她呢?他的話或許是假的,承諾卻是真的。
話音溫柔“在我還沒有來一前,我還認爲,蘇老爺的女兒,是個知書達禮,文溫而雅,上的廳堂,下的廚房的大家閨秀,結果……”他說不下去,哽咽了。
“結果她是一個夢娃娃,對嗎”月白冷冷的問,聲音冷的嚇人。夢娃娃,這對蘇梅公平嗎?她是在爲她抱不平,還是在嫉妒她,嫉妒她得到白雲潔的憐惜。月白輕輕的低下頭,對他說:“其實,我並不恨她。想她從一個千金大小姐,變成一無所有。不,應該說:從一個千金大小姐變成了蘇夫人準備送人的禮物。必定我也是一個女人,也曾讓別人當作禮物送過人…”月白說到這兒,眼睛中含着淚,哽咽了。
白雲潔也鬆開了剛纔抓主月白的手,陰沉下臉來,反問:“禮物,你是指師兄?”他怯怯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問。他有多想月白否認掉這個答案: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月白會認爲是自己把她從林浩手中搶過來或許更應該說是林浩把她送給自己。白雲潔倒退幾步,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種地步。他的報恩,他的忍讓,卻讓月白誤會成是自己把她搶來的,讓她離開林浩,原來她一直都在恨自己,恨自己把她從林浩身邊搶走。他這時才瞭解到月白的心情,瞭解到叫蘇梅夢娃娃是不對的。他沒有權力這樣叫她。他擡頭看着天,住了好一會兒
才說:“罷了,你愛也好,恨也罷,我白雲潔就是天上的一朵白雲,永遠都不會停下來,不會有歸屬。對不起,如果是我的大意讓林浩誤會,我會向他解釋,讓他明白的,”
“你的意思是,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月白問的簡單,他卻沒有辦法告訴她,沒有辦法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想信,月白也不想要他馬上回答。他還想向下說,只可憐,月白已經轉身離開。她纔沒有心思去聽他那些洛裡八索的話!現在,她的心,亂七八糟,根本不知道自己想什麼。如果說,要她爲了一個男人去恨另一個女人,她可作不到。更何況,她的愛也不是真心實意,就想蘇梅一樣,愛小石頭是因爲那份婚約。如果說這樣實在可笑,那麼,她也沒有資格笑蘇梅,因爲她愛他也是因爲那份婚約,父親定下的那份婚約。她愛白雲潔,願意用生命去何護他,卻不能讓她忘記她原先愛過的人,和愛過她的人。在這些人中,就有林浩、孫志雲。想到了這兒,她輕輕長嘆一口氣,也許是自己作錯了什麼,老天才會這樣承罰自己,讓孫志雲娶了琪兒,自己的妹妹。如今,因爲蘇梅的事再讓她去面對這個男人,她心中,是苦是甜,連她自己都說不出來。
一路上,不管白雲潔怎麼想方設法逗她,她都不說話,這麼一來,白雲潔也只好閉上嘴巴,不再多言其它。如果說,把蘇梅拿來和月白想比,他選擇的一定是月白,不是蘇梅。在心低深處,他對月白有着一種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感情,對蘇梅,是可憐,是憐惜。更何況,蘇梅的善良,可憐,癡情,讓他感到,玩弄她是罪過,是該死的罪過。其實不管玩弄什麼人都是罪過。月白不同,月白是師父強行塞到手裡的,他感到,只要不離開,就算是對的主她了。蘇梅哪!她無依無靠,在沒有把握給她幸福的時候,最好不要牽她的手。白雲潔是古時代的浪子嗎?整日在刀光劍影中生活,他的所作所爲,也並非全是大俠所爲。有時候,他也會作樑上君子。靜靜的主視着月白,如果說,月白是他的歸宿,那蘇梅的位置又在那兒。總不會和月白所擔心的一樣,他真的愛
上蘇梅了。想到這兒,白雲潔打了一個冷戰。
一路無話,來到了他們都熟悉的地方,這個地方是孫宅,他要來的地方。
孫宅是蘇州著名的富貴人家,宅邸修的宏偉,壯觀。正所謂,庭院深深深幾許,一眼看不到盡頭。來到大門下的臺階前,白雲潔停下腳步,問月白:“月白,我聽你的,你說進就進去,你說走就走。”
月白還和剛纔一樣,斜着臉不看他。邁大步走上臺階,去叩打門環。門環聲讓白雲潔感到好沉重,就像是一個女孩的心碎聲一樣,讓他不安。門環剛剛叩打了幾下,從裡面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呀”大門吱吱呀呀的開了一條門縫,開門人伸出腦袋來瞧瞧。
白雲潔和月白兩人正在石階上等着,一看到門開了,白雲潔馬上抱拳當胸,滿面陪笑道:“老伯,在下白雲潔,這廂有禮了”他一邊說,一邊深深彎腰作輯。老頭一看是熟人,馬上把門打開,也陪笑道:“是白公子呀,裡邊請,裡邊請。”幾個人說笑着進去。
三個人,一路無話,來到大廳,還沒有站住,一隻杯子就從裡邊飛了出來,差一點打在月白臉上,只見月白麻利的伸手接住杯子。他們纔剛來,還不知道里邊發生什麼事,就在一起遭殃。
只聽裡邊一個男人嚷道:“這還叫家嗎?”一邊說一邊向外走,正好和站在外邊的白雲潔、月白打了個照面。三個人看着對方,出來的人是孫志雲,他們要找的人。
原來,孫志雲和琪兒正在吵架。看來他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月白向裡邊看去,不光有琪兒,還有一位四十多歲的半老徐娘,端坐正中。孫志雲邁出門口的腳,在看到她一後停下來。月白也擡頭看着他,
琪兒還不知道外邊來人了,繼續罵到:“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還沒有死,你就在把那個狐狸精領進門來。”正罵着,又從桌上拿起一隻杯子向孫志雲丟過來。躲開琪兒的杯子,沒情趣的揮了揮手,說道:“你們今天是來錯地方了,最好走,不要來生這莫名其妙的氣!”他嘆氣的說着,透着深深的疲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