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 71,武林盟(2)
“不可以。”意料之中的拒絕,讓白鷳無奈。
“大師兄,我自有分寸。”面對敬愛的大師兄,白鷳頓時矮了三截。
即墨皺眉,“我知道你一向有分寸,可現在非常時期,謹慎爲好。”話裡意思不贊同依然居多。
不等白鷳開口,一道聲音插入兩人的對話,“敢問這位是白鶴一支筆即墨大俠嗎?”
“撲哧——”不等即墨迴應,失禮的笑聲成功地奪去了他的注意力,桃夭掩嘴而笑的媚態並沒有讓他失神,也沒有對他的嘲笑惱羞成怒,只是蹙得更緊的眉宇說明了他不愉快的心情。
回過頭,看向那個道出他名號的人,相對比,這個中年人的功力就沒有即墨那般深了,呆呆盯着桃夭的臉看得出神,就差沒有流出口水來表示他的癡迷,
即墨輕咳一聲,喚回中年人的失神,“你是?”
中年人老臉一紅,雙手抱拳,施了一記江湖禮,“在下清華派掌門李奎,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門派,也許墨大俠連聽都沒聽過。”
確實是微不足道的小門派,即墨在大腦裡搜索了幾圈都沒找到關於這個門派的有用信息,在龐大的武林信息網裡沒有被提到,只能說明兩點,要嘛是真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要嘛是新建門派,信息還未建起。
但表面上的禮儀還是要維持的,即墨抱拳,面上掛起謙和的笑容,“久仰久仰。”
“墨大俠這是要趕往山上參加武林大會嗎?”李奎看向即墨身後跟隨的衆弟子,眼神直接跳過白鷳,和即墨拉起了話。
“喂。”白鷳扯扯桃夭的衣角。
“嗯?”桃夭低下比白鷳高出的半個腦袋,方便他湊近耳邊說悄悄話。
“我們走,悄悄地。”白鷳偷眼看無暇分神看他們二人的即墨,對他身後的衆弟子使了個眼神,示意不要放出聲響,用手勢隨意點了兩個人,便悄聲帶着那兩人遁離。
如果不是爲了讓即墨安心,他會選擇一個人也不帶,也省得分心去顧兩個累贅。
一路騎馬向山上行去,果然已經有不少門派的人開始往山上趕,各色服裝的都有,步伐奇快。
不等白鷳露出疑惑,就已經聽路旁的有人出聲提醒,“小少俠,你怎麼還這樣不緊不慢,小心遲到被取消資格。”
“取消資格?”白鷳一愣,這樣急促的臨時決定,還定這樣的規定,不怕引起武林多數人的不滿?
“對啊,午時以前趕不到的都要取消資格,不說了,你慢慢來,我先走一步。”說罷,那人一揚馬鞭,先行離去,生怕晚了一步。
朝廷到底搞的什麼鬼?
四周已經沒有多少個人,白鷳示意身後幾人跟上,帶着滿腹狐疑揮鞭催馬上山。
越往上,白鷳才知道,不是沒有人,而是人都往已經趕到武林盟,準備就緒。
而作爲最後趕到的一行人,理所當然的引起不少人的視線。
桃夭在白鷳的喬裝下,戴上斗笠,在桃紅衣衫上又籠了一身斗篷,遮住了那張引人注目惹出不少麻煩的臉與身段,桃夭也算老實,把自己給白鷳隨意擺弄便裝,乖乖的配合。
只是最讓白鷳受不了的是,在他的努力下,外形上是有很大的改觀,可在他那標準的騷包步伐下,實在是面目全非,不能直視啊。
在衆人的注視下,幾人下馬,把繮繩遞給迎上來的侍衛安排,並報上名號,門童揚起脆生生的嗓音,向莊內通報,“白鶴山莊到。”
上百年的歷史傳播,白鶴山莊的名號在武林中早已經根深蒂固,無疑這個名號是響亮的,引人注目的。
不管是在莊門口站着的,還是剛進莊門的,五一例外地向來自大名鼎鼎的白鶴山莊的幾人行注目禮。
耳朵根嚼得多了,總有那麼幾句會飄到白鷳的耳朵裡,什麼白鶴山莊不把衆人放在眼裡,派個年輕小輩來敷衍衆人云雲。
也有識貨的幾人來回審視他,犀利地道出他的身份,驚咦聲,懷疑的目光被白鷳一一過濾,隨着前面帶路的門童,淡定地昂首挺胸,闊步前行,理所應當的,幾人被安排在靠前的位置,有兩位座。
白鷳坐下是衆人預料的,桃夭大方的落座,引起不少人的猜疑。
“那個蒙面的,不會是飛修吧?”
“不可能,聽說接近飛修的人三尺之內都能感覺到森森的寒氣,這個人一點氣場都沒有,說是高手,倒更像個軟腳蝦。”
“哈哈,畢竟年輕氣盛,不會是那小哥帶着自己的小娘子上場了吧。”
“哈哈哈。”
這是幾個大門派弟子的悄悄話,盡入白鷳的耳底,他只是譏嘲一笑,不允理會。
他不在乎,可不代表某人也一樣。
“哎喲。”
“啊!喂,你踩我腳了。”
“艹,你敢摸老子屁股。”
“……”
分不清誰和誰,咒罵聲和拳腳聲響起,混戰的緣由沒人去追究,幾個好動的門派弟子被各自的長者約束着安分下來。
幾乎是想都不用想,白鷳就把目光放在了老老實實端坐在一旁的人。
“怎麼樣?沒給你帶來麻煩吧。”帶着得意的好聽聲音直傳入大腦,白鷳知道,這就相當於武林人內力到達一定的層次使出的傳音入密,聲音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你……”在這樣的場合動手腳實在是不合時宜,可不可置否的是,那些人得到教訓,他的心裡暗爽的因子悄悄冒起了腦袋。
“下次別這樣做了。”白鷳實在想不出用什麼方法爲難桃夭,只有給予寬恕。
“呵呵。”在兩人的擂臺賽上拿下一分,桃夭愉悅地輕笑出聲,聲音酥酥麻麻地,直通白鷳全身,電得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一魄。
未等多時,有留在武林盟的莊中弟子上前,“各門派已經重新做安排,接下來的兩日內白鶴山莊不用出面,少主可以到客房稍事休息。”
擂臺上的比武已經開始,只是拳腳間的你來我往,完全沒有內力的比拼,在白鷳的眼裡只是花拳繡腿,實在不夠看。
白鷳起身,撣撣衣角不存在的灰塵,“帶我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