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塵遠聞訊後, 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讓唐彥退下後,才又不甘心的湊到冥牙的脣角邊上吻了吻冥牙的脣角後輕啓;“我們一塊兒起。”
冥牙被鳳塵遠孩子氣的動作逗得彎了彎脣角。休息好了之後, 精神也好了很多, 對着鳳塵遠好看的面容, 忍不住偷偷咬了他一下鼻尖後, 才淡淡的開口;“我不想動, 你幫我。”
她說這話完全是爲了逗鳳塵遠的,她以爲他會拒絕。但是鳳塵遠聽罷後,面上的笑容卻一點一點的擴大, 伸手將冥牙讓懷中帶了帶,用他的鼻尖蹭了蹭了冥牙的, 直逗得冥牙臉紅心跳後, 才放開冥牙。
昨晚倆人幾乎都是合衣而眠的, 一夜過後,衣服皺的不成樣子。
鳳塵遠將冥牙的外套先褪掉, 接着纔給冥牙換上了一件新的外衣。完了後,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又給冥牙的外套外面加了一件大氅。
冥牙望着自己被鳳塵遠給裹成了糉子,忍不住的問道;“你將我裹成個糉子做什麼?”
鳳塵遠一邊給冥牙系大氅的帶子, 一邊笑着迴應;“別擔心, 即便你現在是個糉子, 我現在也不着急吃了你。”
清晨起牀就被調.戲什麼的, 冥牙表示不太開心。揶揄的瞪了鳳塵遠一眼後, 瞥過目光不看他了。
鳳塵遠卻好似毫不在意,將冥牙衣服穿戴好了後, 也不緊不慢的將自己收拾後。接着又對冥牙道;“冥牙,我給你髻發好不好?”
鳳塵遠對冥牙說話的語氣總是輕柔的很,宛如這樣才能表達他對她的珍惜之心。彷彿語氣重了,就會惹的冥牙不開心一般。
冥牙聽罷卻是好笑不已的將鳳塵遠睨了睨,接着才彎了彎脣角抱怨道;“別玩了,查毅等下找上來,咱們倆都不好受。”
鳳塵遠聽罷,微微的篡了篡眉頭,接着湊到冥牙的臉頰旁,吻了吻冥牙的眉頭,才低低的問道;“怪我嗎?讓你一路一直受苦?”
冥牙搖搖頭,忍不住伸手摟住鳳塵遠的腰身,將頭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這具身體給與她的溫暖和力量。心中柔和一片。
倆人整理了一下,才雙雙的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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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毅此番正在樓下一邊看着手上的地圖,一邊吃早飯。聽到腳步聲,就不免擡頭望去,結果就見到鳳塵遠與冥牙倆人,雙雙相攜的畫面。
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吃進嘴中的食物頓時就覺得難以下嚥。他忍了忍,才儘量平靜的張口對已經下了樓的鳳塵遠淡淡的說道;“吃完早飯行動。”
鳳塵遠聞訊後,只瞥眼望了望查毅,接着脣角彎了彎並未迴應。只轉手扶着冥牙坐到桌前,服侍冥牙吃早飯。
北方的吃食與南方也並不相同,大抵還是麪食爲主。這樣卻正好和了冥牙的胃口,早飯吃的很滿足。
鳳塵遠見到冥牙難得多吃了些東西,心中也是微微的放心下來。見到冥牙吃的差不多了,伸手拍了拍冥牙的頭,淡淡的低喃;“總算是有點胃口了。”
冥牙聞訊後,將口中的食物嚥下去。鳳塵遠見狀,掏出手帕細心的給冥牙擦嘴,冥牙見狀笑了笑,伸手抓住鳳塵遠的手腕,輕笑着說道;“我自己來,你能不能別把我當成小孩子呀。”
鳳塵遠收了手中的手帕,面色含笑的將冥牙望着,緩緩的語調合寫的言;“好,你自己來。”
他說着,雖然已經收了手,但是面上的目光卻卻還是灼灼的盯着冥牙。
冥牙被他望的面色微微一紅,因爲知道鳳塵遠的脾氣,於是揶揄的瞪了鳳塵遠,示意他別太過分了。
鳳塵遠瞅見冥牙的眼神,知道她快要惱了,於是也不打趣她了,只放低着聲音問道;“等下上路可行嗎?”
冥牙聞訊後望了望他,見到他眸色中的擔憂,於是勾了勾脣角,搖了搖頭。
一旁的查毅默默的望着倆人的互動,早飯是一點也吃不下了。只面色沉着,一言不發。
幾人吃罷了早飯後,查毅吩咐人準備工具,等一切都妥當了後,纔開始出發。
因爲後面的路程基本都是在叢林之中了,大家都憑棄了馬匹與馬車,開始步行。
鳳塵遠擔憂冥牙的身體扛不住,一直想要攙扶着冥牙走路。
冥牙卻不想給鳳塵遠帶來負擔,只安慰的望了望鳳塵遠說;“別擔心我,這麼點路還是可以的。”
鳳塵遠聞訊後,心中的內疚一點點的擴大,最後垂下眼眸,默默的繼續前行。
幾人破爲辛苦的才穿過了叢林,接着眼前出現的卻是一塊廣闊的墓地。
墓地的面積很大,但是墓碑卻只有一個,顯然這塊墓地有些來頭。查毅望了望手中的地圖,確定的言;“應該就是此處了。”
鳳塵遠聞訊後,並未多言什麼,只是擡腳走到墓碑的跟前,細細的打量着墓碑前的刻字,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冥牙見到了,也走到鳳塵遠的跟前,看了看墓碑問鳳塵遠道;“莫非你知道墓中埋着誰?”
鳳塵遠聞訊後,回頭看了冥牙一眼,笑了笑迴應;“我不知道墓中埋了誰,但是他知道。”說着揚了揚下巴,顯然是在說查毅。
查毅聞訊後,冷冷的哼了一聲,也走了過來。伸手抹掉墓碑上殘餘的厚厚的灰塵與泥土。幾人這纔看清墓碑上的字。
墓碑上的字簡單好認,青木主之墓。
冥牙與鳳塵遠都頓了一下,不解的望了望查毅。
查毅面色微微的沉了沉,只得解釋道;“青木是我們的門派的門主,藥谷的谷主,以及冥牙的師父樑思成皆是青木調.教出來的徒弟。”
查毅說罷頓了頓,繼續道;“大約十年前前,青木門主去世之後,藥谷的谷主,與樑思成不和,我們門派也隨之瓦解。青木死後,藥谷的谷主,和樑思成皆是想要爭奪門派中的醫書,鬥得你死我活,結果倆人都沒能得到便宜,各自負傷。不得已後倆人只能約定,都放棄爭奪,各自得一半的地圖,傳於後人,最後看各自的造化。這便就是半張羊皮地圖的來歷。”
冥牙聞訊後,這才心中清明,樑師傅的死因大抵也是因爲這樣。她心思繞了繞,不免擡頭望了望查毅,問道;“這麼說的話,那你與藥谷谷中什麼關係?”
查毅聽罷,輕緩的笑了笑;“我是他徒弟,我們算得上是半個師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