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葉峰看着聶保國,猛地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禁指着雌雄雙匕,驚呼道:“難道說,傳承就在這……”
聶保國笑着,拿起兩把匕首,手柄對着手柄一撞,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兩把匕首的手柄就扣在一起,然後聶保國很有規律地轉動了幾下手柄,只聽“咔”的一聲,兩把匕首的手柄就裂成兩半,露出兩卷薄如蟬翼的金箔。
聶保國虔誠地將兩片金箔拿起,用打火機一烤,其中一片金箔上浮現出一枚枚米粒大小的古漢字,另外一片金箔上卻是呈現出三副怪異的圖畫。
聶保國對照了一番,然後遞給葉峰,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們聶家的呼吸法,分爲內外兩部分,這些是“內”,而“外”就是你先前見過的留影刀法,你先把這些記住,留影刀法一會兒我代先父傳給你。”
葉峰連忙起身,伸出雙手虔誠地接過金箔,用心將金箔上的東西,刻印在腦海裡面。
至此,葉峰也熄滅了讓聶保國傳夏如冰呼吸法的心思,因爲這聶家呼吸法太過剛猛犀利,跟夏如冰的情況極不相符,除非找到一個冰寒屬性的呼吸法,或者等他實力足夠,去尋找天材地寶。
幾分鐘後,聶保國將金箔重新放進匕首,伴隨着幾聲“咔嚓咔嚓”的聲響,雌雄雙匕便又恢復成原樣。
就在這時,外面陳蓉的聲音響起,聶保國收好匕首,笑道:“走,咱們出去吧!”
“好。”
來到餐廳落座後,聶保國突然眉頭一皺,對着獨自一人端菜的陳蓉老太太說道:“青山呢?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當了個屁大點的官,就開始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照這樣下去,我看他早晚得吃槍子!”
“行了,你自己的兒子,你自己不知道嗎?我看是市政府那邊有事情,臨時過去了。”陳蓉老太太,白了聶保國一眼,爲兒子開脫。
“有個屁的事,成天就知道開會,也沒見他們幹出點啥事來?”聶保國氣哼哼地說道。
葉峰看着兩人拌嘴,也有些尷尬,連忙安慰聶保國,“師兄你也別生氣,很多時候不是他們不想幹事,主要是大的形勢是這樣,力不從心。”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還沒有葉峰體諒你兒子。”陳蓉老太太說着,給葉峰夾了兩筷子菜,“來,趕緊吃,咱們不等青山了。”
“你啊!”聶保國說到這裡,微微一愣,隨即看向葉峰道:“葉峰,我是讓青山接你去了,前後不到兩分鐘的功夫,你沒有遇到他嗎?”
“啊?”葉峰突然想到了,在衚衕口遇到的那個中年男人,現在回想起來,那中年男人跟聶保國足足有七八分相似。
葉峰這邊,還沒有開口,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爸,你要不給那位師叔打個電話,看他是不是堵哪了?現在還沒到。”
聶青山目光在葉峰身上掃過,並未停留,雖然他有些驚訝,葉峰這種不着調的公子哥怎麼會得到父親的允許,留下來吃飯,但是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你眼睛長哪去了?沒見你師叔就坐我旁邊嗎?”聶保國一臉不滿。
“他?”饒是聶青山經歷了那麼多大風大浪,這一刻也不禁有點傻眼。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被他教育了幾句的年輕人,竟然會是他的師叔,最重要的是,這傢伙貌似比他兒子還年輕吧?
一時間,他終於明白,他兒子聶浩,說到這個師叔的時候,爲什麼會那麼憋屈,甚至還冒着被執行家法的危險,逃離了金陵。
這一刻他也想逃了,否則老爺子一旦知道了他訓斥師叔的事,還不打斷他的腿?
“他什麼他?是不是當了幾天官,都用鼻孔看人了?他可是我代父收徒,替你爺爺收的關門弟子!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給你師叔敬茶!”聶保國越發不滿了,聲音都提高了很多。
聶青山僵在原地神色有些難看,不說別的,單單年齡這一點,他就接受不了。讓他一個快五十的人,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師叔,還真張不開嘴。更不要說,他現在身居高位,位列市委常委。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還不成了笑柄?
葉峰也不好讓一對父子這麼僵着,連忙插口道:“聶師兄,沒必要這樣,咱們各論各的就行。”
“不行!單單你幫我們把雌雄雙匕找回來這一點,就值得我們所有聶家人拜謝,更不要說你還是我師弟。”聶保國一臉固執。
陳蓉老太太微微一愣,一開始她也有點埋怨自家老頭子太胡鬧,就算葉峰有天分、武功練得好,也不值得這樣,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當下開口道:“青山,這個茶你該敬。”
聶青山也有些愣神,一臉吃驚地看着葉峰,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打死都想不到,葉峰竟然幫他們聶家找回了雌雄雙匕。
按照祖宗留下來的規矩,誰若是能夠幫他們聶家找回雌雄匕首,可位列榮譽長老,相當於他們聶家族長。如果早幾年,爺爺還在,說不得現在他要叫的不是師叔,而是師叔祖了。
更重要的是,他終於看到了希望。
要知道,他之所以醉心仕途,並不僅僅是喜歡,而是因爲他的身子骨不適合橫練功夫。
小時候,他爺爺跟父親沒少哀嘆,若是祖傳呼吸法還在,他絕對有機會問鼎宗師之位。
現在雖然年紀大了,但是有呼吸法在,縱然不成爲宗師高手,延年益壽強身健體,肯定還是可以的。
一念至此,聶青山也沒有那麼牴觸了。
“我去倒茶。”聶青山快步走進裡屋,倒了一杯茶,來到葉峰面前,有些不情願地躬身奉茶,“師叔,請喝茶。”
葉峰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至此聶保國才滿意地笑了起來,“青山,你別不服氣。你葉峰師叔,可是真正的奇才,前些天,若非葉峰給我留了幾分面子,恐怕我根本堅持不了幾招。”
“什麼?”聶青山震驚地看着葉峰,他父親當年可是金陵第一高手,縱然現在年事已高,也足以進入前五,他實在無法相信,葉峰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身手,就算打孃胎裡開始練武,也不至於如此恐怖吧?
看着一臉驚訝的兒子,聶青山滿臉得意,“還不僅僅是這些,你葉峰師叔的天份,遠超你的想象,按照祖宗傳下來的鑑別方法,縱然你師叔現在纔開始修煉呼吸法,也有希望成爲宗師。”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