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什麼?”馮瑗覺得有些奇怪。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範劍南看着石階下的那兩個人日本人道,“首先,他們是陰陽師,這個絕對不會錯。第二點,他們雖然跟着我們但卻不知道我們是誰。如果他們知道的話,就會明白我所使用的是陣術。所以不可能在那裡搞這種陰陽師驅邪的一套。”
“這確實有些奇怪。”馮瑗皺眉道,“要是理事會,或者是東密的人,反而還好解釋。可是陰陽師,我們這段時間以來和他們沒有什麼接觸啊?他們爲什麼要跟着我們?”
範劍南想了想,突然臉色一變道,“不好!”
“什麼不好?”馮瑗緊張地道。
“這兩個人只是一個假的目標,用來吸引我們注意力的,跟着我們的人另有其人。”範劍南眼神一動道,“你還記得剛纔扶他們的那個人麼?”
“那個人?”馮瑗皺眉道,“他有什麼問題?”
“他沒有問題,但卻恰恰說明他有問題。”範劍南壓低聲音道,“雖然他沒有受我陣術的影響,但是你想想看,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在發現自己扶了一路的人突然並不在身邊會怎麼樣?”
“會很吃驚吧?”馮瑗皺眉道,“可能還會覺得很嚇人。”
“確實是這樣。比如你一個人牽着手,一起走了一段路之後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人肯定是大吃一驚,甚至會感到害怕。但是那個人表現得很從容很自然。一個人毫無聲息地就直接向上走了,這樣的反應難道不顯得奇怪麼?”
馮瑗回憶了一下,點點頭道,“確實。那個人表現得好像很自然,似乎根本沒有在意那兩個日本陰陽師突然在他的身邊消失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只能說明一種情況,他知道你佈下的陣術。也知道這兩人會受陣法影響半路折回。所以他絲毫都沒有感覺到意外。”
範劍南點頭道,“你這樣想就對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馮瑗有些緊張。畢竟他們纔剛到泰山,就已經有兩批人盯上他們了。那兩個陰陽師倒還沒什麼,但是剛纔那人竟然能夠看透範劍南的遁甲術。這就足以說明他不但知道範劍南的身份,而且這是個真正的高手。
範劍南看了一眼下面石階上的那兩個陰陽師,想了想道,“不管那個人是誰,他既然想盯着我們,就不可能走得太遠。我想他一定是在上面不遠處等着我們。”
“看起來,這個人比下面那兩個聰明得多。”馮瑗點點頭道,“你覺得他會是什麼來頭?”
範劍南搖搖頭道,“我也摸不準。要不是剛纔那裡兩陰陽師的事情,我都幾乎被他騙了過去。待會兒小心點,別離我太遠。”
馮瑗點點頭,笑着道,“知道啦。注意安全,對不對?可是下面的那兩個人怎麼辦?”
範劍南一笑道,“這個陣法是有時間限制的,過兩個小時,他們就能走出來了,否則就靠他們的那點陰陽師的咒術,怎麼可能破陣而出?”
範劍南和馮瑗兩人沿着十八盤的石階一點點向上走去。
南天門位於十八盤盡頭,是登泰山頂的門戶。由下仰視,猶如天上宮闕。古代帝王來泰山封禪,就是在岱頂築壇祭天,以期實現天人溝通,祈求國泰民安。
秦始皇東巡泰山時,由秦丞相李斯篆書,記載秦始皇統一中國的功德。前半部系秦始皇東巡泰山時所刻,一百四十四字。後半部爲秦二世胡亥即位第一年刻制,七十八字,刻石共約兩百二十二字。秦泰山刻石於清乾隆五年因碧霞祠遭火災而失沒,直到75年後的嘉慶二十年,纔在山頂玉女池中搜得殘石兩塊,尚存十個字,即“斯、臣、去、疾、昧、死、臣、請、矣、臣”,又稱“泰山十字”。
遂將殘碑嵌於岱頂東嶽廟。孰料清道光十二年東嶽廟牆坍塌,後將殘碑移到山下,嵌置在岱廟碑牆內。光緒十六年,殘碑失盜,泰安縣令封城十日,終於在城北門橋下重新獲得此碑,後重置於岱廟院內。民國十七年遷於岱廟東御座內至今。歷經2200多年的滄桑磨難,這塊在中國歷史、中國文字史和中國書法史上,都無比珍貴的國寶最終僅剩下九個半字。
這幾個殘字是泰山人文景觀之二絕秦刻石,也稱李斯碑。也是範劍南和馮瑗此行的目的之一。
五嶽之首泰山,古代封建帝王把五嶽看成是神的象徵。中國曆代曾有72個皇帝到泰山封禪。古代對於泰山的崇拜,和秦始皇封禪的關係密切。而五嶽真形圖也和這位千古一帝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聯繫。所以登上泰山之後,範劍南第一想的,就是來看看這幾個殘破的篆書。
這秦刻石在岱廟之後,範劍南和馮瑗兩人漫步走過去時,突然發現在岱廟後院的另一側站着一個人,赫然正是他們之前見過的那個人。岱廟西側的鐵塔爲明嘉靖年間鑄,造型質樸雄偉,原有十三級,立於泰城天書觀,在抗日戰爭中被日軍飛機炸燬,僅存****,在1973年移到此處。而那個人正站在鐵塔之下。
馮瑗抓着範劍南的手不由微微一緊。範劍南卻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故作毫不在意地走向那塊秦刻石。
“你要找的就是這塊碑?”馮瑗低聲道。
範劍南點點頭,“而且這個地方也比較特殊。岱廟,是道教主流全真派聖地。”
“又是全真道教?”馮瑗吃驚地道。
“是的。”範劍南低聲道,“就是因爲這裡的全真道聖地,而且有秦石刻再次,所以我和龍歌商量了之後,決定先來這裡碰碰運氣,或者能有意外的發現也說不一定。”他的眼睛卻看着那塊殘破的秦石刻,久久不肯離開。
那塊時刻被鑲在一堵牆體之內,隔着玻璃依然能夠感覺到這塊碑文的滄桑感,原文確實已經殘破得不成樣子了。但是字裡行間卻又透着一股難以訴說的豪壯感覺,就像那個張揚卻又厚重的年代。
不遠處,那個人也一直在安靜地看着範劍南和馮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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