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陽這樣做,確實有自己的打算,他一方面是不想和甄蜜唐弈琛兩個繼續積仇,畢竟他現在的狀況,就不是很妙,如果唐弈琛和甄蜜再聯起手來對付他的話,他就會面臨腹背受敵的窘境。
裴耀陽已經接到通知,h城的工程案,瑞宏和裴氏現在是分開施行,是h城市長親自下達的指令,他想要再找替死鬼是不可能了,也因此,再想要像之前那樣偷工減料,中飽私囊,也是不可能了,那羣蛀蟲,收錢數錢的時候,沒一個手軟,眼見甄蜜背後有唐弈琛,有盛唐,有孫家,恨不得把和他的所有關係都撇清了,簡直混蛋。
“還好,不過裴少,我們並沒有那麼熟。”
甄蜜冷硬的口氣透着疏落,雖說他料到甄蜜對他的態度不會友好,但她這樣千方百計和自己拉開距離的態度,還是讓裴耀陽心裡覺得很不舒服,不過他說這些,也不是爲了甄蜜和唐弈琛對他改觀,他知道不可能,他這些,是做給在一旁站着的唐士延看的。
唐弈琛對甄蜜的好,是發自真心,這一點,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之前,裴耀陽還覺得唐弈琛做這些是爲了甄宏遠手上盛唐的那一票,但是那次瑞宏出事,他費了不小的力氣保住了,還有現在,雖然盛唐還沒有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他已經不具備競爭和威脅的資格,但是唐弈琛對甄蜜的好,一如以往,甚至更加,而且住在一起的兩人,還有結婚的打算。
當初,他和甄蜜的婚事,是有唐士延推波助瀾,裴耀陽最近想起他和甄蜜,還有唐弈琛和甄蜜的事情,總覺得其中有很多的蹊蹺,尤其是唐士延說的,在盛唐繼承權的問題上,他和唐弈琛兩個人公平競爭,現在聽起來,感覺就是笑話,裴耀陽直覺的,唐士延做那麼多,就是爲了現在這樣的結果--唐弈琛回去盛唐,繼承他的事業,正視並且承認兩個人的父子關係,而他不過是唐士延下的這盤棋的一顆棋子。
當然,所有的這些,都是裴耀陽的猜想,他沒有任何的證據有,但就算是有,他也不敢怎麼樣,他不是唐弈琛,沒有和他唱反調,甚至和他大喊大叫的勇氣,不過裴耀陽那種自己被利用了的預感是很強烈的,他覺得自己這樣忍氣吞聲,不爭不搶的話,唐士延多少會給他補償。
所以,裴耀陽就算心裡不痛快,也沒有表露出來。
“並沒有那麼熟,這是什麼話,你和我們耀陽,可是夫妻,領了證的,受到法律保護的,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曉悠說的沒錯,你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唯一一個還在沙發靜坐着的裴如沁站了起來,她冷哼了一聲,那口氣,滿滿的不友善,還有不屑。
裴如沁說的話,還有她說話的口氣,就好像甄蜜還是裴耀陽的老婆似的,而且,言辭間,是對甄蜜濃濃的指責和不滿,甄蜜直覺的排斥厭惡,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
對甄蜜,裴耀陽以前是避之不及,但是現在,卻非常願意有人把她和自己牽扯在一起,因爲他心裡知道,甄蜜不情願,甚至是反感,唐弈琛也會覺得膈應,看着甄蜜皺着的眉頭,和唐弈琛不甚愉悅的樣子,他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唐弈琛神色未變,但是眸色卻驟然變的冰冷了幾分,“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沒關係了,千方百計的纏着,恬不知恥,還真是你們裴家人的作風。”
唐弈琛的聲音冷銳,說出的話,染上了幾分怒火。
“弈琛!”
唐士延看着唐弈琛,先前臉上掛着的笑意,沉斂了幾分,呵護了一句。
甄蜜微愣,唐弈琛聳肩,挑了挑眉,那無辜的樣子,高冷的很。
“還真是吃齋唸佛,不問世事啊,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該如此健忘吧,距離上次白書薇在我家大鬧,不過才短短几個月呢。”
唐弈琛纔不管唐士延的態度,該說什麼,繼續。
裴耀陽正爲裴如沁給甄蜜和唐弈琛找了不痛快開心,聽唐弈琛把白書薇搬出來,頓時臉色就變了,因爲白書薇的死纏爛打,他現在是談白書薇就色變,就連聽別人和他扯上關係,都渾身不舒服,這種感覺,比起他之前嫌棄甄蜜,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說,關係好,熟,誰能比得上裴大少和白書薇,孩子都有了,而且還不止一個,只是可惜,裴大少至今沒能當爹,你現在金屋藏嬌,什麼時候和白小姐結婚啊?”
唐弈琛勾了勾脣,看着裴耀陽變的難看的臉色,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
“就她現在的狀況,配得上我嗎?”
裴耀陽現在真真是被白書薇糾纏的煩了,尤其是關於結婚的問題,他聽到有人將他和白書薇聯繫在一起就覺得煩躁,再說到結婚,簡直讓他厭惡到脾氣失控。
“還真是現實又薄情,白小姐對你癡心一片,非你不嫁,要這話被她聽到,不知道該傷心悲痛呢。”
唐弈琛嘖嘖了兩聲,一副惋惜的樣子,但是眉眼間流露出的卻是幸災樂禍,說話的口氣也是滿滿的調侃,誰都能感覺到,他是故意的。
事實上,唐弈琛就是故意的,裴耀陽越是和白書薇有牽扯,不想和她結婚,他就越是要拿這件事情,噁心膈應他,讓他難受不自在,看他下次還要不要選在他和甄蜜回來唐家的時候過來這邊。
唐弈琛看向皺着眉頭,臉色變的有些蒼白的裴耀陽,繼續道:“裴家現在,除了裴少你的母親被逼無奈,好像還沒有一個人接受她吧,就裴小姐目前這狀況,想必她心裡也知道以你裴少的條件,不會願意娶她,她現在這狀況,正是最缺乏安全感的時候,要聽到這些話,肯定更加不會甘心被這樣被裴少你這樣金屋藏嬌,只在外面養着,一定會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裴門,成爲裴少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