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說了我們三人都要呆在一起的,他自己倒是先破了規距.”書東一副明白了的樣子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
“那是爲了去找食物.”天空幾個跳躍就到了營地,把清理好的食物分攤開來,讓三人一起串起來,道:“從今天開始書溪只要負責幫助書東就行了,食物等一切都由我來接手.”
“爲什麼?想當好人啊.”書溪嘴上雖是這樣說,但手中卻沒有停頓割下一片片肉串了起來.
“好人?你開玩笑麼,我天空要是好人,那麼天下就沒有惡人了.我雙手沾滿了鮮血,死在我手中的人,我自己都數不清了.但至少已經超過六位數.”天空不知是自嘲還是在敘說着,沒有因爲書溪的話而生氣的意思:“第一,我不是憐香惜玉,因爲你的感知在沒有過度便瞬間提升了幾個高度,那消耗的速度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第二,在你精力耗乾的時候就會昏迷過去.而書東會被我揍成豬頭,所以尋找食物的任務就只有我來了.”
“你!!!”不愧是兄妹倆,連反應的表情都一樣,齊齊怒視着天空.只不過書溪想得更多的是天空前半句話,從他的話語中能聽得出來一絲自暴自棄的味道.想想一個殺手在融入了普通人的生活後,卻因爲自己的身份無法做回正常人.
“行了,我知道你們兄妹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知道我事先讓你們準備好那麼多的藥材是做什麼用的麼?”天空熟練地把分割好的肉塊串了起來放在篝火上烤了起來,打趣地看着他們.
“不就碾磨出那麼些治療傷口的藥和內服的中藥麼.”書東可是親身體會過的,自然知道那些藥材的作用.
“拜託大哥,請問現在過去了大半個月,那些堆成山的藥材才消耗了多少?”天空轉着手裡的樹枝無可奈何的道:“主要就是爲了今後的訓練而準備的.準確的說,那些剩下千斤的藥材七成都是給書溪準備的,剩下的那二成纔是給你的.”
天空抽出根菸點上,悠閒地道:“現在你明白書溪對於你進步的重要性了麼?”
“啊?”不僅是書東,連當事人書溪都有些蒙了.隨即便想到隱瞞了書東的事情,想要讓書東突破限制,那麼只有自己的感知訓練到一定的程度後才能幫助書東.現在看來,她的擔子逼她想象中要沉重的多.
別的不說,單單是那千斤的藥材要在十天的時間全部用在自己身上,就算是當飯吃也用不了那麼多,這天空到底想要做什麼?
天空撒上了佐料後翻轉着,篝火尖青色的火苗跳動頂着野味“簡單的說,書東,你是武將,我是參謀,而書溪就是最大化避免傷亡的人.也許你們現在不明白,但知道的時候,你們會感謝我現在對你們的訓練.行了,快點吃吧,多說無益,只有讓你們看到結果纔會信服.”
……
書溪遠遠地站在一旁看着天空和書東走向海邊.雖然不知道天空爲什麼要選擇鬆軟的沙質地面,不僅不利於發力而且呼呼的海風還會干擾他們的戰鬥感知.難到,他的目的不是爲了訓練書東,而是要爲了自己提升感知?書溪看着天空的眼神逐漸複雜.這個男人,他心裡裝的是什麼?
“書東,我已經解開了你的限制,但是並沒有留手,你的全部實力我已經恢復了,因爲隨時可能存在的威脅,還有這段時間也可以讓你熟悉用九星的實力運用戰鬥感知是怎樣的感覺.所以,我不會留手.”天空站在原地矇住了雙眼堵住雙耳,轉頭對着書溪道:“書溪,再次重申一次,如果你在短時間內無法提升感知的話,那麼書東就會一直是一頭豬.”
“嘭.”天空語畢整個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然後就看到書東化作拋物線跌在遠處連滾了幾下,滿身都是沙子嘴角溢出鮮血不可思議地瞪着雙眼看着天空.
“這只是開始.記住感應氣流的波動.”天空暫時停頓一下說了一句,整個人再次消失.
“嘭嘭嘭…”書東雖然有着九星,但比着在島上天空對戰黑大個的情況好不到哪去,甚至還比不上他.畢竟那時天空是自己領悟的卸力和戰鬥感知.而則是被動學習,這樣之下,二人的差距高下立判.
書東像是充過氫氣的氣球一樣,被天空如閃電般的打擊中左飛右跌,連一絲還手的力氣都沒有.知道現在二人才明白爲什麼天空會放出如此豪言.他確實有着這樣的實力.七星的頂層,能把九星揍得落不了地,這句話說出去,會掃一簸箕的牙齒.
“書溪,記得你訓練的目的.再不集中精神,我會連你一起揍.”天空看着落在遠處的書東久久都沒有爬起來,抽空說了一句.因爲此時他能感受到書溪一直在驚訝之中,沒有進入到訓練的狀態.
書溪看着自己的哥哥被揍的滿天亂飛,心中雖然不忍,但這一切天空已經事先告訴他們了.但他們卻沒有在意.誰能想到一個七星的人能把九星的書東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書溪逐漸平復了心情,她知道以自己的實力現在是無法看到他們二人交手的動作,她回想着天空再三強調自己的感知很強,那麼是不是可以像天空一樣?
書溪深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全身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感應着周圍的氣流,慢慢延伸到不遠處的戰場中.她隱約着能感應到每一次聲響,她都能感應到一股強烈的波動傳來.這肯定是天空的拳頭打在書東上時造成的氣流震盪.
“哥,小心!!下一次是……”書溪慢慢適應了,但是她的感知卻趕不上天空的速度.等她說出來的時候書東已經飛了出去.
“轟隆.”書東這一次直接被天空一拳打飛了幾十米外,一頭撞在了岩石上.過了許久搖晃着站起來後,斷斷續續地道:“不…不可能.就算你是九星的實力,也…也不可能讓我沒有還手的機會.你…你一定隱瞞了實力.”
“訓練已經傻了你.”天空縱身一拳毫不留情就打在了書東的臉上,他整個人在沙灘上滑行了幾十米才停下來.甚至連閉目的書溪都跟不上天空的節奏了,雖然她能勉強感應到,但卻跟不上速度,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天空已經出了數十拳,然後接下來的波動她因爲抽出感應而無法跟上.這就像是唱ＲＡＰ,雖然耳中能聽到歌詞的內容,但是聽入耳中再反應過來從嘴中跟唱出來,總是會和原音慢一拍.
書溪此時雖然閉着雙眼,但能想象出造成這樣大的聲響,書東身上的傷會是怎樣.她能做的就是儘快提升感知,能在天空下一刻要出手的時候就出言通知書東.只有這樣才能讓書東有着抵擋的機會.
書東擦掉了嘴角的沙子,雙眼已經赤紅,就算是訓練這也已經有些過火了,一個脾氣再好的人被沒臉沒皮地狂揍成豬頭,那麼他只要是個人多少都會翻臉的.
“天空,我不相信你會有這樣的實力,咳咳.告訴我你是不是隱藏了實力,我九星…”書東的話還沒說完,就再次體會到了飛翔的感覺.
“九星又如何,否則你以爲我會蒙着雙眼又讓書溪幫助你?你真以爲我自大麼?”天空毆打了一陣書東,心中的抑鬱徹底發泄了出來,難怪當初黑大個這麼喜歡與自己對戰.這種虐人的感覺太爽了:“再告訴你一次,我天空只有七星的實力.我教你的戰鬥感知你都扔了嗎?”
“嘭.”書東還沒有站起來就被天空一腳踢向了空中,其實九星的實力並沒有這麼差.一是書東出入九星,二是十幾天的時間書東一直是保持着三星的實力訓練.猛然間恢復全部實力,自然是無法掌握力量.這也算是天空鑽了個巧,利用這個時間他也能有個過渡的時間.
天空興奮地說道:“書東,我已經說過我不會留手,如果你是我的仇人,那麼現在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再說一遍,想想戰鬥感知.”
書東咬牙站了起來,渾身的疼痛讓他差點暈厥過去,雖然他已經逐漸把卸力海浪的技巧運用進去,但始終感應不到天空攻擊時的波動.
“我不信,七星的實力怎麼會有這樣的實力?”書東已經無法用雙腿站立了,勉強擡起頭看着天空的方向說道.
天空想都沒想再次把書東打飛後道:“誰告訴你速度代表着實力,誰告訴你有了實力就能有速度.誰告訴你最聰明的就是科學家,誰告訴你最笨的人就是個傻子?”
“你就是被束縛了思維.實力是實力,而身體的各項機能的綜合纔是實力的綜合.而我就是速度.”天空抹掉了拳頭上的血跡,看着已經沒有人形的書東嚴厲的說道.
“這一點,只有你被狂揍一頓後纔能有清晰的認知.”書東再次飛了出去,只不過這一次卻再也沒有了動靜.多半是昏迷了過去,天空伸展了四肢後嘿嘿笑道:“當年我也是被這樣揍出來的連跳四星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