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議論紛紛,大家都不明白;第十二師打的好好的;爲什麼突然之間要駐紮洛陽呢!師部軍官,唯有王疾風沉默不語。別人不瞭解,他可是清楚得很。這位偉大的師長,肯定是央求校長;讓他駐紮洛陽的。在沒有北伐的時候,他這位表哥就有回洛陽的苗頭。如今北伐大成,他肯定是打了功成身退的念頭。議論了一會,大傢什麼也不說了。趙文山嘆息了一聲,“既然師長決定了,那我們就駐防洛陽吧”!衆軍官散去後,唯獨王疾風留了下來。
易天城疑惑的說道:“表弟,以前你不是雄心勃勃;要建立一番功業。今天怎麼改弦更張,選擇留在十二師駐守洛陽了”。“第十二師轉戰兩江之地將近一年,將士們對十二師都有一種歸屬之感。駐守洛陽,我們也許少了許多建功立業的機會;但是大家願意跟着你”。王疾風沉思一下。
洛陽郊外,高大的城牆出現在易天城的面前;易天城心情極爲激動。闊別三年,終於迴歸故鄉了。通往洛陽的大道上,全是第十二師的兵士。正在這時,一騎飛速向他駛來。轉眼之間,就來到車前。一名軍官下馬,敬禮道:“師長,洛陽守軍;已於昨日撤退。先鋒團第一零六團團長魏師樑,請示師長;大軍是駐紮城外還是進城”。易天城看了看天色,緊皺眉頭說道:“天色有點晚了,今天進城有擾民之嫌;還是明天進城吧!大軍據洛陽五里紮營。軍官繼續說道:“還有,洛陽前任衛戍司令佟麟閣;正在司令部等待交接”。
易天城略微沉吟,“我馬上去司令部交接,你前面帶路”。司令部,六七名身穿土色軍服的士兵,防守在一個三層西式小樓上。一名身穿土色軍服的將官,他不斷地在小樓走來走去。這位軍官就是洛陽前任衛戍司令佟麟閣。佟麟閣正在司令部收拾東西,正在這時;一名士兵稟報道:”司令,易司令到了“。”來得挺快的嘛!早交接早省事;我也可以帶軍繼續北伐“。
佟麟閣微微一笑。易天城滿面春風走了進來,他們相互敬了軍禮。佟麟閣輕笑道:”易司令,我以爲你們明天才會到達洛陽;沒想到你們會提前半天到了“。易天城不好意思的說道:”佟司令見笑了,思家心切嗎“?”其他的我就不說了,我們還是進行交接吧“!交接完畢,易天城出了司令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寒冬時節,人們早已窩在家裡。城市街道上,只有幾家商店還開着。街道十字路口處,一家酒店門口處;停着四五輛人力車。因爲沒有客人,車主圍在一起閒扯家常。
趙大牛開口道:”師座,我聽說你家鄉就在洛陽;而且還在司令部附近“。易天城贊同的點點頭,”你說的很對,我家就在這裡“。”那師座今天不回師部了,畢竟你離家已有三年有餘“。趙大牛試探性的問道。易天城搖搖頭說道:”軍隊是有規矩的,那個憲兵團團長周正,他是愣頭青加一根筋。如果我今天不回軍營,明天他敢拿我殺一儆百;我還是不觸着個黴頭的好“。
憲兵團自組建以來,辦了一些小案;名聲不是太響亮。周正一直都想辦一件大事,來擴大憲兵團的名聲。比如找找旅長的麻煩,最好是師長;這樣更有影響力。幾位旅長心中很清楚,周正想找他們點麻煩;藉機擴大憲兵團的名聲。他們纔不會上當,不但約束自己的官兵遵守軍紀;自己小心翼翼不出半點差錯。縱然如此,周正不依不饒;總是圍着他們轉。兩位旅長看到周正,背心滿是汗;以致於見到他就躲開。
周正很是無奈,這幾天他盯上易天城了;易天城這幾天也小心翼翼起來。這次司令部交接以後,他本來可以不回師部的。就是因爲憲兵團,他才斷然決定還是回師部的好。第二天黎明的時候,第十二師一萬餘人,分作兩隊進入洛陽;軍隊井然有序。易天城離開洛陽的這些年,洛陽並不平靜。先是軍閥混戰,然後再是軍閥與革命軍大戰。易天城看着有些破敗的洛陽,眉頭皺成一團。看到道上整齊的士兵,他們臉上滿是茫然。他很清楚,洛陽民衆心中並未真正接受革命軍。這也難怪,革命軍初佔洛陽;人們對此還很陌生。
易天城一擡手,吉普車緩緩停下;他跳下車環顧四周大喊道:”鄉親們,好久不見了!我是勵武堂的易天城,我回來了。這些年大家備受軍閥混戰之苦,大家以後可以放心了。這些是革命軍是我的軍隊,他們是有嚴明的紀律;將會成爲保護大家的鋼鐵長城。易天城在洛陽也算是頗有名聲,認識他們的人自然不在少數。大家議論紛紛,過了不久;街道上人們喜笑顏開,不斷爆發出一陣陣掌聲。
勵武堂,陳義急匆匆的的來到大廳;高興地說道:“師傅,大師兄和二師兄回來了。駐守洛陽的革命軍,是大師兄的部隊。大師兄、二師兄棄學參軍,如今大師兄成了洛陽衛戍司令。二師兄也成了上校團長了,以後洛陽就平靜了”。“這兩個兔崽子,竟然揹着我棄學參軍;太過分了,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他們”。王正宜冷哼一聲,此刻他頭髮花白;臉上溝壑縱橫。程雨蓮一震柺杖,怒道:“不行!城兒都成將軍了。風兒也是一團之長,你可不能不給他們面子;不然他們以後怎麼帶兵”。“我還沒給他們點顏色呢!你就開始護着他們了。這些年你把他們兩個嬌慣成什麼樣了!恣意妄爲。竟然敢揹着我們棄學成軍,而且一去就是三年;連個音信都沒有”。
程雨蓮鳳目圓睜,“你這什麼意思?他們兩個怎麼了?是打家劫舍,還是殺人放火了。我記的他們好像,沒給你丟什麼人吧”!王正宜爲之氣結,臉色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