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裡肆意撒歡的結果是感冒大神找上門兒來,不知是呈祥倒黴還是她太過貪玩兒,在一行玩雪的人裡面,只有她被感冒大神光顧了,而且還是重型感冒。
";阿嚏~!";披着兩條被子坐在牀上的呈祥依舊在瑟瑟發抖,在一個大大的噴嚏之後,她那好像擰不緊的水龍頭一般的鼻子又充滿了**。";倒黴的,爲什麼就我感冒了呢?";
";大概是因爲你平時鍛鍊太少了吧,小懶蟲!";龍鳳端着一碗剛從餐廳打回來的熱薑湯正好在呈祥抱怨的時候推門進屋。
";我纔不懶呢,我只是……";呈祥嘟着嘴,不滿的反駁。
";只是你更喜歡你的牀,對嗎?";雖然從認識到同個屋檐下居住不過才三個多月的時間,但是龍鳳已經把呈祥的宅人的屬性摸了個大個大概。說話間,龍鳳已經把手裡的碗遞到了呈祥面前,";來,趁熱喝掉它。";
剛剛被龍鳳說中心事,呈祥不但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倒有些引以爲榮,她道:";老人常說: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其實人一年四季都在困,所以現在這不是冬天了嘛,我只是比較喜歡冬眠而已。";說完還不忘偷瞄一眼龍鳳手裡的湯碗,薑湯!惡,想着都覺得噁心,呈祥推了推碗,表示不想喝。
";哈~!冬眠?你還真把自己當熊了?";龍鳳嗤笑一聲,把被呈祥扒拉開的湯碗硬塞進呈祥的手裡。
";你纔是熊,你全家都是熊。";呈祥一臉厭棄看着手裡的湯碗,她最討厭這湯那股子怪怪的味道了。
";呵呵~!";對於呈祥的小惱意,龍鳳並沒有在意。";快點喝!別想偷混過去。";龍鳳催促着端碗半天沒反應的呈祥。正是因爲知道呈祥不喜歡薑湯的辣味,所以他纔會爲防止他不老實,偷偷把湯倒掉而坐在這兒和他聊天。
";好嘛~!我喝就是了。";呈祥視薑湯爲畏途,硬了嚥了好幾口氣之後,才鼓起那麼一丁點的勇氣把嘴湊到了湯碗邊。可她才喝了一口就被薑湯的辣味給衝出了眼淚。";好難喝哦!";她可憐兮兮地看着龍鳳,企圖尋求同情。
雖然龍鳳很喜歡呈祥此刻的可憐討好的樣子,但爲了能讓他快點好起來,也不得不硬下心來。他道:";不要看我,誰叫你這麼不小心生病了呢?快喝!別磨蹭,別以爲一會兒涼了你就不用喝了,我可是在餐廳裡訂了一大鍋的薑湯,都裝在暖瓶放在那裡保溫呢。呵呵~!";
";不會吧……";呈祥哀嚎。
";你不信吶,也行,反正餐廳電話你也知道,大可打電話過去問問啊!";
龍鳳臉上樂禍的表情顯而易見,看得呈祥牙直癢癢。
哼~!等你感冒的時候,我一定要買最辣、最辣的姜來給你煮湯!";說完,呈祥像是壯士赴刑場一般,端着碗一仰脖,一閉眼,咕咚、咕咚幾口將碗裡的湯水喝了個乾淨,末了還不忘倒倒碗告訴龍鳳她喝完了。
龍鳳再次被呈祥可愛的樣子逗笑了,他像拍小動物一樣拍了拍呈祥的腦袋,道:";真乖~!";
呈祥沒好氣兒的扒拉掉龍鳳的手,倒在牀上不想理他,";出去吧!出去吧!小爺我要休息了。";
";好!好!我這就出去,小爺你好好休息哈~!";生病的人有資格鬧點小脾氣,龍鳳笑着搖搖頭,拿起被呈祥扔在牀上的湯碗從他的房間裡退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呈祥幽幽轉醒,身上依舊是忽冷忽熱的發燒症狀,似乎沒有半點好轉。她坐了起來,發現這裡並不是自己的房間。
下牀穿鞋,呈祥從這個白色的房間裡走出來後,發現原來自己身處某間醫院的走廊上,四周還有站着一些陌生人和幾名警察。
她不是應該在學校的公寓裡休息嗎?怎麼又被送到醫院來了?呈祥左顧右盼,不明所以。正想着,突然有人有人叫出了她的名字。
";小張,呈祥醒了嗎?";
";不知道,葉隊,要我去看看嗎?";
原來是站在靠前位置的兩名警察正在交談。
";啊?我醒了,醒了!";呈祥從擋在她前面的陌生人身後鑽了出來,來到叫她的那名年長的警察面前。";請問警察叔叔叫我有什麼事嗎?";她禮貌地問着這個有點眼熟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的人。
";你是呈祥?那呈瑞祺和林若靈是你父母嗎?";那人看呈祥的眼神帶着點可憐之意。
";嗯,他們是我父母。";呈祥有一種熟悉地不祥預感,眼前的人她不僅認識,就連他之後要說的話她好像也印象,只是……
不是呈祥不想去深想,而是她的心每每在她思及這個問題時都會刻意的迴避所有有關的內容。
";一個小時前,你的父母在XX高架橋上發生車禍。送到醫院時,生命體徵已經消失,BaLaBaLa……";年長的警察並沒有給呈祥準備的時間,直接說出了她心底最深處那個最不想憶起的對話。
此刻的呈祥覺身子異常的冰冷,只是看着年長警察的嘴巴一張一合,卻無力做出任何反應。因爲同樣的記憶已經席捲了她的五感。
接下來,就如記憶中的一樣,那名年長的警察帶着木頭人一樣的呈祥前去認屍。當呈祥再次看到父母車禍慘死的模樣時,她終於忍不住了……
";啊!!!!!!!!!!!!!!!!!";呈祥抱着頭蹲在地上,不顧衆人的目光聲嘶力竭的尖叫着。她明明、明明已經學會忘記,也已經快要忘了這種入骨的痛疼了,爲什麼還要讓她再經歷來一次?";爲什麼?爲什麼?";她不斷的重複着,好像是在質問着戲弄她的老天爺。
不知這樣又過了多久,忽然有一股很熟悉的氣息出現在呈祥身後,把正團成一團的呈祥包裹在了氣息中間,好像是一個溫暖的懷抱,與之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句句輕輕的安慰。雖然她聽不清是說什麼,但卻有一股股熱量不斷涌進她的冰冷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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