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鉅款就這麼存放在家裡,呈祥覺得是藏哪兒都會讓她感到不安全。《哈十八純文字首發》【哈十八 高品質更新 】既然放哪裡都不妥,那麼幹脆就直接抱着好了。
摟着一包鈔票金條趟在牀上,呈祥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大文豪巴爾扎克筆下的那個守財奴歐也妮?葛朗臺。記得那部小說裡就有這樣一個情節,講的是主人公歐也妮?葛朗臺覺得家裡放着錢不安全,便自己摟着錢過了一夜。沒想到自己也會像他一樣,摟着錢睡覺。
呵呵,呈祥苦笑,以前沒錢時,天天想錢。現在有了,竟然淡定了。於是,呈祥就這樣像摟着準備逃跑小情人兒一樣,緊緊地抱着裝錢的袋子一宿沒有撒手。
第二天一早,呈祥是在一陣陣的痠麻脹痛中醒來的。因爲昨天一宿都保持一個姿勢睡覺,現在整個身體都有點僵硬了。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手臂上的那股子痠麻勁漫漫褪去呈祥這才鬆開了抱了一夜的那個大‘大錢包’。
呈祥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用極其緩慢的速度坐了起來。坐在牀邊,她先是晃了晃腦袋,又敲了敲還有點僵硬的腰背,最後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感嘆道:我的老天爺啊,守着這堆東西睡覺可是真真兒是要了卿命了!
誰都說錢是好東西,可經過昨天這麼一趟的折騰,呈祥真心的感到自己無福消受這些錢啊。盯着牀上的那包鈔票呈祥像看着階級敵人一樣,同時心裡還在不住的琢磨着,今天一定要把這堆東西處理掉!
正想着,客廳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打斷了呈祥與鈔票的對視。{免費小說}她穿上拖鞋,來到電話邊,拿起聽筒說道:“我是呈祥,哪位?”一宿沒怎麼睡好的呈祥此刻聲音帶着那麼點沙啞。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呈祥的聲音似乎有點疑惑,“呈祥?你病了?”
最近第天一通問候電話的人從龍明華變成了孟雲科,呈祥就鬱悶了,他們的電話免費不打白不打還是怎麼?有必要每天像查崗一樣必打一通電話嗎?
“孟叔,我沒事,只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叫舅舅!”呈祥只是把他當監護人,可孟雲科一直想要把自己定位在父親這個角色上,兩人無法達成一致,於是呈祥與孟雲科只能各退步,呈祥稱孟雲科爲舅舅。有道是:甥舅親。這樣總比叫叔叔來得更親近些,至少孟雲科這麼想.
“……”呈祥無語,他還真執着。“孟……呃……舅舅……”
“哎~!這就對了嘛……我和你說,你一個人住一定要注意,別……”
孟雲科在電話那裡balabala 的說着,呈祥無奈的擡起左腕看了一下手錶。汗,才七點多一點。這麼早打來電話難道就是爲了聊家常嗎?呈祥黑線,又不好打斷孟雲科。自從他們舅甥相認後,孟雲科的形象就在呈祥面前來了個360度的大翻轉。以前覺得他溫文爾雅,沒想到現在越來越向話癆靠近。
“……就是這樣,今天你舅媽說想帶你去買衣服,你有沒有時間?”孟雲科終於道出此通電話的目的來。
買衣服?逛街?呈祥回頭望了一眼沒有關上的臥室門,家裡放着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她哪還有心情出去逛街啊喂?!
“不行啊!舅舅。” 呈祥不打算要這筆錢,但總要把它們處理一下啊!
“怎麼了?”孟雲科的心被呈祥一句話提了起來,聲音聽着也多了絲擔憂。他就說呈祥一個人住不行嘛,可她就是不聽自己的,說什麼也不要搬來和他們一起住。
呈祥不知道孟雲科的心情,只是苦着臉對着電話發起牢騷來,“我現在是哪兒都不能去啊!我家現在可是有個炸彈呢!”
“什麼?!炸彈?!”孟雲科顯然沒能理解呈祥的比喻。
“不是那個炸彈啦!是錢啦,一大筆錢,還有金條和存摺!”呈祥解釋道。
“金條?存摺?什麼意思?”孟雲科這會更不明白了。
“就是那天……”
呈祥將那天在看守所裡呈小叔給自己東西,到昨天被龍明華派人抓去取東西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她還等着聽孟雲科的安慰呢,那知電話那邊竟然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呈祥一度以爲孟雲科那邊掉線了的時候,他說話了。
“呈祥你說那些金條不是現代的東西?那你有沒有看到金條上的字呢?”孟去科問道。
字?什麼字?呈祥回憶了一下,昨天拿掂量金條重量的時候,是發現金條下面有凹凸不平感,應該是刻的字吧,總不會有人閒着往金條上刻花兒不是嗎?
“好像是有哦。”
“真的?那你有沒有看刻的是不是‘保定鳳陽錢莊鑄’字樣?”
保定鳳陽錢莊鑄?那又是什麼東西?算了,管它是什麼呢,先看看再說吧。於是呈祥對着話筒說道:“等一下,我去瞧瞧。你別放電話哈!”說完,她蹬、蹬、蹬在跑回臥室,扒拉開那個裝着錢的揹包,拿出兩隻木盒其中的一隻,打開查盒蓋查看金條上面的小字。
這些金條不是現代工藝鑄造,也許是存放不當,那上面刻着的字跡有些已經模糊了。但是如果對着陽光仔細辨認的話,還是可以認出一部分來了的。
“保什麼的鳳陽……嗯……這個字好像是個‘莊’字……嗯,最後這個應該是鑄的繁體字吧?”
呈祥皺着眉,眯着眼看了好一會,也只是認出四個字。但從總體字數上看,孟雲科說的應該沒錯,這上面刻的都是“保定鳳陽錢莊鑄”。於是,呈祥又拿起其它幾塊看了看,大多數都還能辨認出‘鳳陽錢莊’的字樣。
得到答案,呈祥拎着兩塊沒字的金條回到電話邊,重新執起聽桶,道:“喂,舅舅,你還在嗎?”
“在。”
“吶,舅舅,還真讓你猜到了,幾乎每個都刻有保定鳳陽錢莊鑄,只有兩個沒有,不過沒有的那兩塊,好像是有人故意把字給磨掉了。”
呈祥說完,電話那邊沒有立即做出迴應,孟雲科似乎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他才說道:“呈祥,這事有些複雜,一會我去你那裡,咱們見面談。”
“哦。”呈祥有些納悶地放下電話,不明白孟雲科爲什麼會這麼在意那些金條?按說以他的身家,應該不會把這些東西看在眼裡吧?
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