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作勢要扔掉,沒想到小女人居然跟他長篇闊論地講解了綠植的一系列好處,什麼吸收二氧化碳釋放氧氣,淨化空氣的小能手,可以提神醒腦,是辦公室最佳夥伴。
他具體的都忘了,只記得古曰曰巴拉巴拉講了一堆。最後他被古曰曰弄的無奈,才留下了這幾盆綠植。
些許小小的白花藏在濃厚的綠意中,散發中一股淡淡的清香,讓人神清氣爽。
霍深嶽仔細地看了看白花綠葉,突然覺得,其實有了這幾盆花,好像也蠻不錯的。
有了古曰曰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女人在身邊,好像也不錯。
至少,生活不再那般單調無味。
古曰曰是被飯香薰醒的,這個時候,已經是午飯時間了。她迷迷糊糊地看見霍深嶽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周管家讓她帶着的便當。
雖說古曰曰是以做便當的名義,才名正言順地住進了霍宅。
可是她確實手藝一般,之前帶的便當,大都是大廚玄蓮的作品。現在玄蓮不在了,古曰曰只能露出原本的模樣,她的拿手菜只有幾個,比如說,西紅柿煎蛋面。
在連吃了三天的西紅柿煎蛋面之後,古曰曰被霍深嶽狠狠嫌棄了,做便當的事情被周管家接手。
古曰曰很是失望,周管家卻一臉欣慰地告訴她,之前少爺還經常不吃便當呢,自從古曰曰來了以後,少爺變了性子,每天都會帶着便當去公司。
這樣對少爺的身體健康有幫助,周管家他們也是更加盡心盡力了,所以,每天做的便當簡直是豪華至極,雞鴨魚肉樣樣都有,五菜一湯不會少了一份。
香味鑽進古曰曰的鼻孔,調皮地撩撥着古曰曰的味蕾。
霍深嶽看見小女人直直地走向了便當,心裡好笑,他饒有趣味地開口道:“醒了?餓了?”
“嗯嗯!總裁大大,我被香醒了。”古曰曰忙不迭地點頭,她確實是被香味弄醒的,現在肚子裡的早餐早就被消化的乾乾淨淨,她都快餓扁了。
霍深嶽對古曰曰誠懇的態度嗤之以鼻,除了這個小女人,還有誰能堂而皇之地說自己是被香味香醒的?
在他的認知裡,也只有古曰曰是這樣的......沒有羞恥心可言。
古曰曰倒是很大方地坐到霍深嶽的對面,很是自在得將辦公桌上另一份便當移到自己的面前。
同時,她嘴上還不忘拍霍深嶽的馬屁:“總裁大大考慮得可真周到!對我真好,還給我熱了一份便當呢!”
“那是夜凜熱的。”霍深嶽毫無表情地開口。
“哦......呵呵,那也是證明總裁大大教導有方,才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特助呢!”古曰曰訕笑了幾聲。
“既然說我教導有方,爲什麼你還是這麼蠢呢?”霍深嶽再度補刀。
古曰曰扯了扯脣角,笑意中帶上幾分無奈。
她擡眼看向吃相姿態優雅的霍深嶽,男人良好的教養使得他的一舉一動無時無刻不散發着迷人的氣息。
只是,誰曾想,這個天神一般優秀的男人竟有如此腹黑的一面,每次都將自己懟得無言以對。
古曰曰耷拉着個
腦袋,低着頭不說話了。
看着一臉吃癟的小女人,霍深嶽的心裡很是舒暢。
倆人在詭異的沉默中吃完午飯,古曰曰將碗筷往桌子上一放,然後便起身準備離開,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男人重重地用指關節敲桌面的聲音。
古曰曰的腳步停住了,她本想給霍深嶽甩個臉色看看,可是當她看見霍深嶽一張千年寒冰未解凍的臉時,心中稍微鼓起的一絲反抗之意立刻煙消雲散。
霍深嶽好整以暇地看着古曰曰,只見小女人乖乖地轉身,將她自己的便當盒收拾好。
“還有這裡。”霍深嶽不悅地皺眉,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便當盒。
古曰曰敢怒不敢言,只好強忍住將手裡油膩膩的便當盒扣到霍深嶽頭上的念頭,默默地將兩份便當盒疊到一起。
待古曰曰氣沖沖地端着便當盒去洗簌間清洗之後,霍深嶽的冰山臉上才露出幾分笑意。
他回想起剛剛小女人因爲生氣鼓鼓的臉蛋,看起來就想捏一把,只不過他剛剛強壓住了內心的念頭。
很快古曰曰便洗完便當盒,將水滴滴的便當盒直接往霍深嶽的辦公桌上一放。
她今個,還就要跟霍深嶽唱反調,誰叫這貨老是吩咐她做這個做那個。
霍深嶽看見自己的實木辦公桌上立刻多了很多水印子,眉頭不由得緊皺,一雙黝黑的眸子裡染上些許怒意。
“古曰曰!”霍深嶽沉聲怒吼道:“你在搞什麼?!”
一聲怒吼將古曰曰嚇得一個哆嗦,她一下子慫了起來,杵在那裡,支支吾吾地講不出話來。
“還傻愣在那裡幹什麼?快點把我桌子弄乾淨,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霍深嶽擡手看了看腕錶,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開口道:“五十九秒,五十八秒......”
還傻愣在原地的古曰曰突然醒悟過來,她已經浪費了好幾秒鐘的時間了。
古曰曰翻箱倒櫃的找抹布,卻沒有看到抹布的蹤影。
“二十六秒,二十五秒......”偏偏這個時候,霍深嶽又開始提示時間了。
古曰曰越聽越是着急,一雙眼睛四處亂瞟,當看見就擺在辦公室上的抽紙的時候,古曰曰簡直想罵自己蠢蛋了。
餐巾紙就擺在桌子上她卻渾然不知,此時古曰曰心裡暗惱,自己慌里慌張的樣子一定全部給霍深嶽瞧見了,這下不知道他又會怎樣嘲笑自己呢!
她一連拽出好多張餐巾紙,將桌子上的水印子全都蓋住。
看着手忙腳亂的小女人,霍深嶽的怒氣才消散了一些。
“算了,回辦公室去吧。”
聽了霍深嶽的話,古曰曰如同大赦,她將手裡的紙團甩手扔進垃圾桶,然後一溜煙便跑了出去。
霍深嶽微不可見地勾了勾脣角。
傍晚,霍深嶽開車回家,當他先坐進駕駛座後,本是在等待古曰曰坐上副駕駛的。
沒料到小女人可能還在賭氣,古曰曰一把拉開後車門,坐上了寬敞的後座。
古曰曰舒服地半靠在
寬敞的真皮後座上,伸了個懶腰,末了,還挑釁地瞪了霍深嶽一眼。
男人一臉陰沉,這小東西愈發大膽了。
“坐到前面來。”霍深嶽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語氣。
古曰曰先是偷偷瞟了霍深嶽一眼,見對方的眼裡並沒有怒意,便斗膽開口道:“不去!”
霍深嶽脣角多了幾分冷笑,不去?那好,你就在後座好好待着。
一股腹黑的笑意浮現在霍深嶽的臉上,他猛地一腳油門,蘭博基尼頓時加速,馬力全開,在公路上飛馳起來。
古曰曰因爲慣性,一個沒坐穩,向前栽去。
好在蘭博基尼的真皮坐墊足夠柔軟,這纔沒有將古曰曰的額頭撞出大包,不過倒也疼的夠嗆。
古曰曰痛得哎哎直叫喚,她捂着腦袋瞪着駕駛座上的霍深嶽,眼裡全是怨憤,他肯定是故意的!
“霍深嶽你!”古曰曰憤憤不平地揮舞着小拳頭。
“怎麼?有問題?想下車?”霍深嶽看了一眼滿臉憤懣的古曰曰,不懷好意地開口道。
古曰曰瞥了一眼窗外,外面只好駛過一片安靜的郊區,荒無人煙的,只有幾盞路燈慘兮兮得亮着。
“不不不,總裁大大,我沒事,一點問題都沒有,嘿嘿!”如同變戲法一般,古曰曰的臉上怒氣全消,反而掛上了一臉狗腿的笑容。
她很害怕霍深嶽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丟下車,她纔不想一個人待在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呢!
回想起之前,霍深嶽因爲夏合半夜裡將自己一個人丟在大馬路上,也不叫人過來接她,她沒有辦法,只好極力勸說路人載她回家。
最後,她記得是坐在一個買菜老伯伯的三輪車上,回到半島小區的,好像還被玄蓮嘲笑了一頓。
唉,古曰曰心裡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卻也無可奈何。
直到蘭博基尼駛進了霍宅,古曰曰心裡的煩悶還沒有消散,整個人悶悶不樂的。
古曰曰用晚餐的時候都是無精打采的,跟以前看見肉就眼冒綠光的模樣相差甚遠。
霍深嶽第一次見這樣失魂落魄的古曰曰,小女人看起來就像一根霜打了的茄子,蔫巴巴的,提不起精神來。
“怎麼了?”霍深嶽打破了食不語的規矩,不是在正規的場合下,他也懶得墨守陳規。
古曰曰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沒什麼。”
霍深嶽挑眉,小女人現在還學會遮掩自己的情緒了,只不過她的演技不夠到位,是個睜眼的人便能看出來古曰曰現在臉上寫的倆個大字:鬱悶。
只不過,小女人不想說,那麼他也不會去追問。
入夜,古曰曰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她有些不耐煩得喊道:“進來!”
今晚她心情不太好,於是很早便撲到柔軟的大牀上與周公去約會了。
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吵醒最煩人了,古曰曰心裡很不爽。
霍深嶽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張紙,他走到古曰曰的牀邊。
“有什麼事情嗎?”古曰曰閉着眼睛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