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波喝醉酒,拉着張雪撒酒瘋,我趕忙上前勸解,也正好轉移張月的注意。
王海波看來真的沒少喝,走到近前就聞到一身的酒氣,他一說話氣味更是明顯。
“王哥,你這是怎麼了,喝醉了吧?”我一邊問,一邊把他和張雪分開。
“我、我沒醉,你們都??????都別管我??????”王海波咬着大舌頭,含糊不清的說着。
“不管你行嗎?這姑娘已經名花有主了,可不敢亂來啊。”我半開玩笑的說,生怕老二等會跟他打起來。
“你??????把那人給??????我找來!”老二沒生氣,王海波倒是生氣了,非要我把張雪的男朋友找來,看樣子是要打人。
張月走過來,問:“要不要我幫忙?”
我一驚,連忙擺手。要是讓她來,王海波估計會被她弄的缺胳膊少腿。
王海波是真的喝醉了,最後,我只得先送他回公寓。索性他沒有老二那麼胖,不然我都扶不動他。
出了酒吧,在微涼夜風的吹拂下,我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些。王海波也安靜下來,腳步也沒那麼虛浮了。
走到十字路口的時候,王海波突然站直身子,拉住我,說:“小亮,這次有線索了。”
我驚訝道:“你沒醉啊!”
王海波的臉色仍舊很紅,但是與剛纔醉酒的樣子判若兩人。一個人有沒有喝醉,從眼睛裡就能看出來。此刻王海波的眼睛明亮、沉靜,他一刻不停的問:“小亮,我之前在城東被打暈,那個人身上有一股香味,你還記得嗎?昨晚聞到老二身上的味道,就留意了,所以今天就過來看看。”
我點點頭,問:“記得啊,那人還給我發短信,將我騙到城東去。王哥,你說你知道這人是誰了?”
王海波點了點頭,沉聲說:“那人身上的香味我剛纔又聞到了。”
“王哥,你難道是說張雪?”王海波剛纔一直拉着張雪,原來是因爲這件事。
“怎麼?你覺得不是她?”王海波眼睛看着酒吧的方向,嘴裡隨口問道。
我沒說話,直覺上認爲張雪和這件事應該扯不上關係。現在有這麼多噴香水的人,用一種香水的機率也很大,不能光因爲這個就斷定自己的猜測,這樣太不科學了。
“是不是她,跟着她看看就知道了。”王海波此時就像一個狩獵的獵人:“只要找到她,很可能就能解決這一系列的事情。”
不多時,張雪也出來了,老二照舊跟着。看來是送張雪回家。
王海波眼睛一亮,瞬也不瞬的看着張雪的背影,像個變態跟蹤狂一樣。
老二和張雪沿着馬路,向我們的反方向走去。老二略顯拘束,一雙手很不自然的放在兩邊。張雪則像個活潑的精靈,蹦蹦跳跳很開心的樣子,那曼妙的身姿,輕快的步伐,像個馬路天使。
等兩人快走出我們視線的時候,王海波這纔跟了上去,始終與張雪和老二保持着最遠的距離。
看着老二拘謹的樣子,我禁不住搖頭嘆氣。怎麼連個手都不敢拉?
兩人在街角的冷飲店買了兩個甜筒,路過一家電影院時,還駐足觀看最新的上映的影片介紹,看着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我不禁想要是老二知道了這件事,心裡一定會很難過。
“王哥,我認識張雪有一段時間了,她真的不會是那個打暈你的人。”我看着視線中那兩人有說有笑,真的不希望張雪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是不是,很快就會知道。如果這個張雪真的是那個神秘人的話。那她一定還會去城東的廢墟去,我們只要跟着她,就能知道。”王海波的聲音不帶絲毫的感情:“你也不用難過,如果她真的是那個神秘人,那你們之前的交情很可能也是她故意裝出來的。”
穿過霓虹燈閃爍的大街,張雪和老二停在一個叫陽光小區的大門前。
老二雖然依依不捨,但還是跟張雪說了幾句,就轉身走了。估計說在跟張雪說道別。
我和王海波立馬躲到一邊,等老二走遠,這纔跟着進了這個陽光小區。
小區裡很大,但已經不見了張雪的蹤影。王海波笑了笑說:“別擔心,有戲彩珠。”說着,將戲彩珠拿出來,然後拉着我往小區的北邊走。”
我奇怪的問道:“王哥,戲彩珠有這樣的功能?”
“我之前裝醉的時候,已經故意將張雪身上的氣息鎖定,現在只要用戲彩珠就能帶我們找到她。”王海波捧着自己的珠子,自信滿滿的說道。
我們正走着,就聽一個悅耳女生問道:“王小亮,你怎麼在這?”
我和王海波一驚,就見身側的一棟樓道里,張雪正看着我們。
王海波果然反應夠快,身子突然往我身上一倒,嘴裡含糊不清道:“我沒醉??????我沒醉??????”
我忙扶住王海波,尷尬的問張雪:“你也住這?”
張雪似笑非笑,說:“我是住這裡,你們也住這兒?”她故意在“你們”兩個字上加重語氣,王海波演技高超,仍舊一臉的“醉相”,但我的臉不覺有些發燙。跟蹤被發現,的確是一件很尷尬的事。
我乾笑一聲說:“這是我一個朋友,在酒吧喝多,沒辦法我得送他回家。”王海波適時的嚷嚷道:“我沒醉??????我沒醉!”
張雪看了王海波一眼,說:”那快扶你朋友回去吧。要我幫忙嗎?”
我連忙搖頭,說:“不用了,等會吐你一身就不好了。”
張雪卻走了過來,說:“沒事的,你朋友醉的不輕,會不會酒精中毒啊?”
張雪要是堅持和我一起送王海波回去,那我們就露餡了。然後這件事一定就會被老二知道,老二說不定會掐死我。
王海波突然“哇”的一聲,竟然吐了起來!張雪嚇的往後直退,看了眼滿地的污穢就捂住了鼻子。
我趕忙嘆氣,說:”這都吐了第四回了,張雪,你別管了。這也怪噁心的。”說完,就扶着王海波往前面一棟樓走去。
誰知王海波突然看了張雪一眼,含糊道:“你??????你是??????”嘴裡說不清楚,但一雙手卻像張雪抓去。
我看這撒酒瘋也差不多了,便強行將他拉走。留下張雪一人愣在原地。
我扶着王海波走到另一棟樓上隱藏起來後,便探出腦袋偷看張雪的反應。
張雪已經上樓去了,王海波呼出口氣,說:“幸好沒被她察覺。”
我鄙夷道:“王哥,怪不得前幾次你跟蹤清水老是遇到危險,你跟蹤人的技術真的很爛!”
王海波拍了拍我,說:“俗話說學海無涯,咱們共勉吧。”
我頓了頓,問:“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在這裡蹲點吧?”
王海波點點頭,說:“要她真的是那個神秘人,那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我們今天可能不會有什麼收穫了。這樣吧,你先回去吧。”
我問:“那你怎麼辦,在這裡繼續守着?”
王海波沉聲說:“事情拖得越久,危險就越大。照目前的情形,只能順着這個線索來查了。你也要注意她,我看她和老二走的很近。”
我點頭,道:“王哥,那我先走了,你小心。”
說着,我走出樓道,往回走去。
回到酒吧,老二走上來就問:“王海波今天是怎麼回事?太過分了!”
“他不是喝醉了嘛,你也看見了。”我拍了拍他,說道。
何楊見我回來,埋怨道:“你們兩個是來這兒上班的,還是走場的?整天出去,害得我多一雙手都忙不過來。”
老二心情不佳,哪裡容他放肆,當下眼睛一瞪問:“你有什麼問題嗎?”
何楊連忙搖頭,我見老二這樣,便將他拉到一旁,問:“老二,假如有一天你發現張雪背地裡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你會怎麼辦?”
老二奇怪的看我一眼,問:“你什麼意思?”
“我就隨便問問,看看你對那小妮子有多癡心。”我緊張的注意着老二臉上的每一絲表情的變化。
“她要真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那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也管不了。”老二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了這麼一句。
我本以爲老二會說,無論張雪做過什,他都一如既往的守護她之類的話。結果老二的話,讓我很意外。
“好了,該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情。”老二認真問道:“你和王海波到哪裡去了?”
我一愣,說:“王哥不是喝醉了嗎,我把他送回去了。我剛纔問那話的意思是,張雪這麼漂亮,這樣的女孩沒有安全感。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老二一愣,臉色變了變,最後釋然道:“一切隨緣吧。”
我很驚奇老二突然的豁達,老二卻不再說什麼。
宋欣欣已經走了,張月則在吧檯前坐着。我吸了口氣,走了過去。
張月見我過來,問道:“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
我想了想,便把這幾天的事情告訴了她,包括那晚跟蹤宋欣欣的事。
張月聽了,問道:“真是這樣?”我點了點頭,她說:“早知道我剛纔就不罵她了。”
我猛地站起身子,大聲說道:‘大姐,你怎麼能這樣呢?人家招你惹你了?”
張月呵呵一笑,說:“這麼緊張幹嘛?我開個玩笑而已。”我訕訕的坐下來,不由得避開了她的目光。
接下來的兩天,我再沒有了王海波的消息,打他電話不接,人也不回公寓,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這不由得讓我懷疑他那天跟蹤張雪出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