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個十字路口,我們分成了兩撥,劉祥飛帶着蘇偉康和他兩個跟班離去,我們剩下的人繼續往前邁腿。
之後,我們就近找了家醫院,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後,錢龍和三眼一塊出去找車,盧波波則簡單跟我說了下事情經過。
敢情晚上我們和蘇偉康分開以後,蘇偉康就注意到了我們被人跟蹤,不過這小子也算鬼機靈,權衡半晌後通知了盧波波,盧波波、錢龍這陣子一直都和劉祥飛呆在一起,包括我們給謝謙那些關係戶“送禮”的渠道都是劉祥飛打聽出來的。
我又感動又埋怨的說:“你們是真野,幾個人就敢跑過來冒充梁山好漢,都拿自己當武松使喚啊?”
“關鍵咱不是找不上幫手嘛,我給駝子、段磊都打過電話,駝子沒接,段磊人在外地,擺明了想要置身事外,最講究的還是聶浩然,不過他也就喊了十多個人來。”盧波波乾澀的撇嘴道:“我尋思讓人跟着咱一塊受罪,還不如就我們幾個硬懟。”
我搓了搓臉蛋苦笑:“浩然是個不錯的兄弟。”
在崇市混了這麼久,我們行的時候身邊朋友無數,走哪都有人捧着喊哥,臨了遇上事,真正派上用途其實也就劉祥飛和聶浩然,不過我也釋然了,朋友這玩意兒貴不在多。
盧波波擔憂的指了指我裹着紗布的肩胛問:“你肩膀沒事吧?我剛纔聽醫生說,本來就有舊傷,再次又是傷上加傷,會山城以後,你最好去檢查檢查,好好調養一段時間。”
秀秀邊接手機邊朝我出聲:“朗朗,三眼他們到醫院樓下了,讓咱過去集合!”
“走着!”我深呼吸一口,朝着哥幾個招招手。
甭管咋說,這次回家我也算收穫良多,不光斬斷了自己在這邊的所有羈絆,還賺了一筆豐厚的外財,最重要的是撿到三眼這個大寶貝兒,儘管大家現在弄得傷痕累累,但是凝聚力這玩意兒也隨之慢慢撐起。
醫院樓下,三眼開了臺五六成新的“東風小康”,錢龍開了臺破破爛爛的“本田思域”。
我好奇的問:“啥情況啊,還弄兩臺車開?”
錢龍嚼着口香糖,腦袋上戴頂不知道從哪淘的綠色鴨舌帽解釋:“眼哥讓我和波姐、秀秀姐先帶着錢走,你們幾個坐一臺車,既不容易引人注意,還避免被包抄,大家保持五六裡地的距離,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支援。”
盧波波開玩笑的打趣:“你這帽子挺喜慶。”
閒扯幾句後,大家分別上車朝高速口駛去,我們這臺車上就我、三眼和孟勝樂仨人,而且還全是殘兵敗將,傷勢最輕的就屬孟勝樂,他的手臂和後背也讓人剁了好幾刀。
過了高速口,三眼全力狂踩油門,發動機的噪聲就跟快爆炸似的,嗡嗡不止,孟勝樂坐在副駕駛上,扯着喉嚨喊:“眼哥,你是不是看出來點啥?爲嘛非要分開走呢?”
三眼咬着半截煙,眯眼迴應:“還用看嘛,拿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回去的路上絕對太平不了,你要是陸國康,這事兒能就這麼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