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口菸圈反問:“你也說了是以前,以前是以前,現在他想進門,就得重新論資排輩,啥事都沒幫我幹,我上來就讓你倆平起平坐,你心裡頭能樂意不?別的兄弟能高興不?就這麼定了,想端咱家的飯碗,就從底下開始做起,是狼他吃肉,是狗就舔屎。”
“明白了。”盧波波重重點了兩下腦袋。
其實我也不是有意想難爲聶浩然,於公於私,他來入夥,我都應該給一個體麪點的位置,可他的性格跟錢龍、孟勝樂太有一拼了,高興時候能跟乞丐稱兄道弟,憤怒的時候,天王老子都敢拎刀剁。
如果我們是在崇市,又或者某些比較偏遠的地帶,這樣的選手,絕逼是我開疆擴土的一員悍將,可身處這樣一個複雜的大都市,眼珠子瞪的大一點都能被人告恐嚇的鋼鐵森林,我需要的是會隱忍、懂爆發,土狼覓食一般的幫手。
讓他從最底層開始,感受一下人情冷暖和時過境遷,相信對我對他來說都是一種進步。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將一甘女眷全都送回公寓,盧波波驅車返回夜總會,我隨便找了家茶樓子撥通了張星宇的號碼。
自打孟勝樂自首以後,我就沒聯繫過他,一方面的是氣這貨步步爲營,自己兄弟都能拎出來當棋子,另外一方面,我不想打攪他營救劉祥飛,我倆在某些時候的想法神同步,但涉及到情義的時候,總會發生爭執,與其被我限制,還不如讓他自由發揮。
這貨接起來電話,直接懟了我一句:“有事,免開尊口,沒事,自行掛斷。”
我吐了口茶沫子臭罵:“來,你給我發個座標,看我能不能給我扇出耳膜穿孔就完了,草你爹得,你咋這麼能耐呢,不是跟我裝客服,就是演算命的。”
張星宇馬上賤不拉幾的笑了起來:“朗鍋鍋,你看你咋辣麼暴力膩,有啥子事情好好說撒,我剛纔是沒戴眼鏡,沒看清楚你的號碼撒,消氣了嗎?沒消氣的話,待會咱倆開個視頻,我給你磕倆,就當拜祭我生死不明的爹媽。”
“滾犢子哦!”我好笑的打趣:“你現在的模樣,一點都沒有當初我剛認識你時候的高冷範兒了。”
“擦,高冷是特麼要付出代價的。”張星宇唏噓的嘆口氣:“如果你能保證不揍我,我肯定敢比剛認識你時候還要拽,行了,我知道你打電話想幹嘛,劉祥飛的事兒不好辦,扣住他的內個地產開發商在本地很有能耐,並且跟一個縣裡大拿沾親帶故,常年住在縣招待所。”
我皺了皺眉頭問:“姜林和瘋子也不好使?”
“誰來也不好使,縣招待所的旁邊就是武裝部,二十四小時有哨兵站崗,你自己尋思哪個爹敢拎槍跟哨兵對拼一下子?我讓姜林、瘋子他們先回緬甸了。”張星宇沒好氣的嘟囔:“你也不用太着急,是人就有弱點,我這兩天挖出來點眉目。”
我也沒過分催促:“行,保重自己的前提下提高速度。”
“山城那邊的混鬥快要開始了吧?”張星宇猛不丁問道。
我正準備給他聊聊我想法的時候,“嗯,應該是快了,不跟你說了哈,我有電話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