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初墨一邊打着臉色泛白的打着方向盤拐彎,一邊小聲呢喃:“真嚇人,被那麼大的車砸中,皇冠車的人肯定活不了吧。”
“肯定活不了了。”我抻直脖子看了一眼,總感覺那臺皇冠車好像很眼熟,在哪裡見過似的,仔細又一想,我們哥幾個誰都沒開“皇冠”,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一個多小時後,熊初墨將我送到會所門前,閒聊幾句後,就去找葉致遠他們碰頭了。
等車子駛遠以後,我抑制不住喜悅的攥着拳頭從地上狂跺兩下腳:“老天爺保佑!倒黴了這麼多年,總算特麼遇上貴人啦!今年活該老子紅,老子肯定紅透半邊天。”
該說不說,熊初墨這個傻甜白的出現,對我而言絕對不亞於久旱逢甘霖,這小妞對錢財方面似乎沒有太大的概念,剛剛在路上跟我聊天的時候,談的不是她某某朋友花幾十萬買包,就是上百萬買表,我聽的雲裡霧裡,她說的分外起勁。
總之,我倆絕對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甚至於她這類人,全國估摸都不會有幾個,兩個老爸,一個是羊城的一把,另外一個好像是個跨國集團的老總,都會她寵愛有加,這小妞完美詮釋了什麼叫真正的“有錢有勢”。
回到會所,我發現奔本該先我一步回來的孟勝樂、張超他們竟然一個全都沒在。
頓時間好奇的撥通孟勝樂的號碼:“你們跑哪浪去了?趕緊回來,給你說件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沒啥意外的話,明天下午咱們就會有一千三百…”
“出事了,我們在市中心醫院。”孟勝樂打斷我的話:“陳凱在回去的路上發生交通意外,他車上的幾個工廠股東當場死亡,陳凱怕是也夠嗆了。”
“交通意外?”我腦子裡“唰”的一下閃過回來路上看到的那一幕,嚥了口唾沫問:“陳凱是不是開臺老款皇冠?”
孟勝樂輕聲回答:“對啊,下午他來會所找你時候,車不就停咱們門口嘛。”
“我馬上過去!”我拍了拍臉頰,拔腿就往門外跑。
半個小時後,我趕到羊城市中心醫院。
急救室的走廊裡,陳凱的家人、親戚已經堵滿,餘佳傑坐在一個年約四十五六歲的女人旁邊不停的安撫,看架勢應該是陳凱的老婆。
女人哭的死去活來,臉頰和額頭上全是被什麼東西劃破的傷口。
孟勝樂蹲在走廊邊上的消防通道口,面無表情的抽着煙。
我跑到他跟前詢問:“怎麼回事?”
“天娛集團乾的。”孟勝樂夾着菸捲,聲音沙啞的呢喃:“往回走的時候,陳凱的車原本是跟在咱們車後面,中途小銘想撒尿,我在路邊停了一會兒,結果一輛重卡直接從旁邊岔道躥出來,本來出事的應該是咱們。”
我瞪着眼珠子低吼:“草特麼的!”
孟勝樂搓了搓臉頰,嚥了口唾沫道:“院方通知陳凱家裡人的時候,他老婆在路上被一夥小流氓攔截找岔揍了一頓,我怕天娛集團的人會再傷害陳凱的二兒子,讓張超他們過去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