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上,白老七想活着,那無可厚非,野豬和姓龐的不過是兩枚棋子更沒有任何錯,而我頂塌天算是穿針引線的小嘍囉,同樣也沒錯,可現在鬧到這一步,我心裡卻跟吃了二斤蒼蠅似的噁心,噁心自己。
思索良久後,我再次蜷縮下身子半閉上眼睛,但卻怎麼也睡不着,腦海中時不時出現野豬被打的滿臉是血的慘樣,一直磨蹭到凌晨兩三點鐘,我才渾渾噩噩的閉上眼睛。
“吱嘎..”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陣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響起,我下意識的坐了起來,一道黑影直挺挺的站在我牀邊,藉着走廊裡羸弱的燈光,我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剎那間我張大嘴巴:“林昆!”
沒錯!這個鬼魅一般出現在我臉前的男人竟然是將我送進雞棚子裡的便宜師父林昆,此刻他臉上捂着個白色的一次性口罩,兩隻冰冷的眼眸盯盯的注視着我。
我攥緊拳頭,掙動着腕子上的鐵銬“咣噹咣噹”作響:“你特麼的到底想幹啥!”
林昆坐到我牀沿,憐憫的搖搖腦袋嘆氣:“容易被激怒的,大多數是弱者,因爲弱者纔會逞強,強者往往懂得示弱,看來你還是一點進步都沒有,王朗啊王朗,我讓你進去沉澱自己,你居然給我惹出來這麼大的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