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三十多歲的人了,你認爲我還有幾個五年和十年能從監獄裡耗費?”鄭清樹苦着臉,極其委屈的出聲:“所以我只能選擇躲,不瞞你說,如果不是你讓人把機場、車站和碼頭都堵了,我早就離開羊城了。”
郭海特別狡猾,根本沒有繼續鄭清樹的話茬,反倒像是很佔理的粗聲吼叫:“那你現在又是在幹什麼?用槍指着我想表達什麼?”
鄭清樹側脖看了我和錢龍,咬着嘴皮道:“張玉的苦是你給的,不管好賴我跟你混一場,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但張玉最崩潰的時候,是王朗幫的忙,我得把他帶走,希望大哥能網開一面。”
聽到鄭清樹的話,我禁不住一愣,萬萬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是爲了救我們而來,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如果我拒絕呢?”郭海立時間提高調門。
“那..那..那大哥,就不要怪我了。”鄭清樹嘴脣發紫,磕磕巴巴的舉起槍管。
“鄭清樹,你特麼要幹嘛?把槍給我放下!”長髮男瞪圓眼珠子呵斥。
鄭清樹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舉着手槍喊叫:“華哥,我出事以後,整個天娛你是唯一沒有落井下石的,我不想爲難你,你應該很清楚我的槍法和速度。”
“華子,你別管。”郭海像是吃準鄭清樹不敢開槍一般,胳膊橫擺推開長髮男,直愣愣的衝鄭清樹吆喝:“來吧,讓我看看那個曾經跟在我屁股後面哥長哥短的小崽子究竟有多大本事。”
鄭清樹豁嘴齜着一口白牙,歇斯底里的咆哮:“大哥,你別逼我,馬上把王朗給我放掉!”
“你特麼有種就開槍!”郭海挺起胸脯咒罵。
“嘣!”
一聲沉悶的槍響突然泛起,可出人意料的是郭海並沒有倒下,槍也不是鄭清樹開的,槍聲來自屋外,鄭清樹握槍的右手飆起一抹殷紅的血跡,“誇叉”一下踉蹌的摔倒在地上,手裡的槍隨之脫落,他本人更是疼的蜷縮成一團,左手捂着右手“嗷嗷”慘嚎。
“尼瑪的,誰借給你膽子拿槍指大哥的。”屋外傳來一陣“踏踏”的腳步聲,接着一個頭戴米色棒球帽,套着一身灰色工裝服,身材纖瘦的傢伙快步走了進來。
進屋以後,他先是一腳將地上的手槍踢飛,接着擡腿就剁在鄭清樹的腦袋上,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上寫滿驕橫:“以後你天娛戰神的名號,我幫你扛了!”
開槍嘣鄭清樹的傢伙頂塌天了十七八歲,模樣倒是挺清秀,但是眉宇間透着濃濃的邪性。
突如其來的轉折,剎那間將我驚的目瞪口呆。
鄭清樹趴在地上,表情痛苦的發出陣陣呻吟聲。
郭海踱步走到鄭清樹的面前,彎腰俯視:“小樹啊,你跟我第一天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你要好好聽話,不然我隨時有可能把你換掉,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剛被省射擊隊開除,和幾個小混混打完架,讓認丟進了少管所,對嗎?”
“啊..啊..疼。”鄭清樹埋着腦袋,滿頭大汗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