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負責吃食和酒水,劉博生則負責買藥品和廖叔需要的一些化妝工具,半個小時後,我倆在街口碰上頭,瞟了眼我手裡拎着滿滿一塑料袋的收工饅頭和幾袋速凍水餃,劉博生撇嘴嘟囔:”你這啥情況啊?入夥第一餐就準備拿這些玩意兒招待人吶?”
我齜牙一笑,伸了個懶腰道:”你不懂。”
不多會兒,我們回到小院裡。之前緊緊關上的兩扇木門已經展開,那三輛越野車早已不見蹤影,門前水泥地上幾條黑漆漆的輪胎印記證明他們走的時候應該很着急。
院子裡,廖叔表情很是平靜的佝僂腰幹在拖地。拖布幾乎被鮮血染紅,鄭清樹正慢條斯理的往牆角處堆着幾根鐵管和幾把片砍,廁所的方向傳來”嘩嘩”的流水聲,謝天龍沉聲輕喝:”老傢伙幫我搓搓背。”
“誒,好嘞!”廖叔放下笤帚,仰頭朝我們咧嘴一笑:”回來啦?”
一切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院裡沒有殘存任何戰鬥過的痕跡,幾張小馬紮不偏不倚的擺在小院當中,似乎完全沒有被移動過,甚至連旁邊屋子的玻璃都沒有破碎半塊。
“師叔,剛纔..”劉博生關切的出聲。
“等會說哈,我先替小謝搓搓後背。”廖叔擺擺手。快步朝廁所方向走去。
“看吧,我就說你瞎操心。”我拿胳膊撞了一下劉博生,擠眉弄眼的低喃:”處理不乾淨,他們這會兒早跑路啦。把心揣進肚子裡,受累把這幾袋水餃煮了去。”
“這..我..”劉博生吱吱嗚嗚的撇撇嘴,最後一把奪過我手裡的吃食,繃着臉擠出一句:”全特麼是怪物。”
我扭頭看向蹲在牆角擺弄鋼管和片砍的鄭清樹眨巴眼睛:”抽菸樹哥,怪辛苦得,嘿嘿..”
“我沒什麼辛苦的,剛剛主要負責看錶演。”鄭清樹摸了摸後腦勺,接過我遞上去的菸捲微笑道:”七哥和天龍文鬥。看誰撂倒的人多,七哥首勝一籌。”
我微微一愣:”就他倆動手了?”
“嗯,揍那幫小流氓,他倆全出手都顯多餘。”鄭清樹叼着菸捲,吐了口菸圈道:”回頭你能不能替我跟張星宇說聲謝謝,如果不是他及時提醒我,趕緊轉移我養父母,我估計我現在就跟謝天龍的情況差不多了。”
我眨動眼眸問他:”話說我一直沒搞明白。你爲什麼會被天娛集團的通緝?按理說,上次你放了郭海一馬,他就算不原諒你,也不至於繼續對你趕盡殺絕吧?”
鄭清樹眼神中猛地閃過一抹仇恨,咬牙低喃:”那天咱們從醫院分開以後,你手下的張星宇找我聊了幾句天,他跟我打賭,郭海絕對會繼續禍害我家人。我自然不信,他讓我在我家附近藏起來觀望,結果真的被他猜中了,當天晚上就有一幫人找到了我養父母家。”
“呃..”我乾咳兩聲。沒有往下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