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到牆上掛着自己和兒子的照片,廖叔剎那間哭的更加傷心欲絕,上氣不接下氣的喃呢:”我..我廖凡雖然前二十年桀驁不馴、傷天害理,但後半生恪守善意、醫人無數。卻沒能醫得了自己的血脈,老天爺要報復爲什麼不弄死我,卻要傷害一個孩子,我恨啊。恨!”
說着話,廖叔的臉頰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紅暈,接着”噗”的一口吐出一大口暗紅色的粘血。
“師叔。”
“廖叔。”
我和劉博生慌忙攙住差點跌倒的他。
“咳咳..”廖叔咳出來幾口帶着血跡的黏痰,擺擺手抽泣:”我沒事,就是心疼,刀絞一樣的痛。”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跟着餘佳傑和何佳煒還有幾個小兄弟一塊跑了進來。
餘佳傑先是看了眼虛弱的廖叔。接着朝我努努嘴低聲道:”朗哥,你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跟你說。”
診所門口,餘佳傑遞給我一支菸,緊繃着臉頰道:”我手底下有個小孩兒經常在職校附近混,剛纔他告訴我,前幾天有一臺沒掛車牌的麪包車總在職校門口溜達,自從廖叔孩子出事兒以後。那輛麪包車就再沒出現過。”
我舔了舔嘴脣上的幹皮問:”這事兒跟廖叔家孩子出事有關係嗎?”
“應該有一點的,我那個小兄弟說,他認識開面包車的那個傢伙,叫黃志文,外號黃油仔,之前也是職校附近的一個小混混。”餘佳傑點點腦袋道:”我已經讓人在打聽那個黃油仔了。”
“唉..多上點心吧,這回阿生是徹底急眼了。”我嘆口氣道。
餘佳傑拍打胸脯保證:”放心,只要這個小混混沒有離開羊城。一定會找到他的。”
診所裡,廖叔悲慟的哭聲時不時傳出,弄得人心裡特別不得勁。
“這是給你新辦的手機,電話卡還是原來的號。”餘佳傑又從兜裡掏出手機遞給我道:”剛剛來的路上。有個號碼給你打了五六通。”
“嗯。”我接過來手機翻了眼通話記錄,隨手回撥過去。
很快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老弟啊,猜猜我是誰?”
聽到這個聲音。我幾乎不假思索的迴應:”是風雲大哥吧,前幾天就聽波波說大哥要回國一趟,我還尋思大哥忘了我呢。”
果敢老街的風雲聲音很獨特,屬於那種讓人一次就能記在腦海裡的存在。
電話那頭的風雲哈哈大笑:”看來老弟也時常掛念我啊。我目前在深圳,準備明天啓程去羊城,韓飛明天也會過去,到時候咱們仨個好好的聊聊啊?”
我開玩笑的應聲:”沒問題。大哥隨到我隨接待,機場門口十里紅毯早就備好啦。”
風雲爽朗的說:”不要那麼誇張,這次我過去是見兩個比較有實力的好朋友,到時候可以順便介紹給你。你現在在羊城討生活,多認識一個朋友畢竟多條門路。”
聽到他的話,我立馬感激道:”誒,那就太感謝大哥了。我現在就愁沒辦法把通訊錄填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