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突然冒出來這麼老些人,我後脊樑上的冷汗瞬間泛了起來。
後來的這些人裡不全是年輕小夥,有三四十歲滿臉胡茬的魁梧漢子,也有十八九歲的精壯青年,還有一些身着民族服裝,拎着亮閃閃苗刀、片砍的森冷男人,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邊。
劉祥飛帶着小哥四個馬上推搡開包圍在車跟前的那些人,也紛紛爬上車頂,呈菱形護在我四面,即便大家嘴上什麼都沒說,鬢角上的滴滴答答的冷汗已經足以證明一切。
劉祥飛半擋在我臉前,聲音很小的喃呢:“大哥,怕是有點懸,待會如果開幹,你們想辦法幫你先送..”
我搖搖頭,發狠的出聲:“甭扯淡,我特麼今天就站在這兒,看看誰能給我活扒了。”
我倆對話的功夫,呼呼啦啦的人羣中閃開一條過道,一個古銅色皮膚,留着自來卷短髮,滿臉絡腮鬍子的魁梧男人,雙手揣這褲兜信步走了出來。
那傢伙穿件黑色皮夾克,草綠色的仿軍褲,身材分外的魁梧,至少得一米八五往上,猛地一瞅就跟一頭成了精的熊瞎子似的威猛。
從人羣走出來後,他昂着腦袋中氣十足的暴喝:“哪個龜兒子欺負我妹子?”
“嚯..”蘇偉康不自然的舔了舔嘴皮,很小聲嘀咕:“我覺得我單挑他可能有點費勁。”
劉祥飛惡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出聲:“十個回合之內,我必弄死他!”
見我們都不吱聲,那壯漢仰頭繼續吆喝:“哪個叫王朗,沒人說話,就把這家破夜總會給老子砸了!”
這時候,一身皮衣皮褲的張帥疾步從我們夜總會裡走出來,朝着壯漢輕喝:“哥,你怎麼來了?”
看到張帥,壯漢微微一怔,隨即古銅色的面頰竟泛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紅暈,兩隻手從兜裡拽出來,搓着褲縫“嘿嘿”憨笑:“我聽人說,有人欺負你,就從縣裡趕過來了。”
說着話,他又抻手指向站在車頂的我們幾個問:“是不是這幾個小子?我幫你打斷他們的狗腿。”
蘇偉康臉上肌肉抽搐兩下,不甘示弱的咒罵:“傻大個,你指你爹和舅老爺幹啥!”
“小崽子,你再給我說一遍!”壯漢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去,氣鼓鼓的要往跟前邁腿,與此同時四面八方包圍我們的那些人也窸窸窣窣的往前踱步。
張帥急忙從夜總會裡跑出來,抻着自己的纖纖玉手,推搡在壯漢的胸口勸阻:“哥,我跟你說多少遍了,有什麼事情不要總暴力解決,你先讓他們都走行嗎?本來咱們佔理的事情,最後弄得不落好,你聽話哈..”
其實以張帥那小體格子怎麼可能真勸得動高她一個腦袋的壯漢,但那壯漢仍舊故意往後倒退兩步。
儘管往後倒退兩步,但那壯漢仍舊不死心的昂着腦袋裝了一逼:“王朗,老子叫楚雄,秀山土苗自治縣的,你要是感覺自己真行,咱們隨時可以找地方試試,單的羣的,任你選!”
“來,咱倆單幹一把,生死不論的!”劉祥飛嘴角上揚,兩隻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不帶任何色彩的從車頂上蹦了下來,手握片刀指向壯漢道:“用不用武器,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