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汽車後排,黑哥始終緊繃的臉頰徹底鬆弛下來,嘴裡“呼呼”的喘着粗氣:“呵呵,老了就得認,這一仗雖勝尤敗,是我的滑鐵盧,但卻成就了那個敢開槍的生慌子,老了..”
我透過反光鏡看了眼他,他的胸口和肩膀處已經完全被鮮血給浸紅,掩蓋了身上的紋身,我焦急的出聲:“哥,你別說話了。”
“來根菸吧大哥。”張星宇從兜裡掏出煙點上一支塞到黑哥的嘴裡。
黑哥嘬着菸嘴,噴了口白煙苦笑:“不用緊張,也不用開太快,對方不敢報警,我是通緝犯,他們可全都是有名有號的生意人,臭小子,你欠我一條命。”
我使勁瞪着眼珠子,不讓淚水淌出來,聲音哽咽的喃呢:“嗯,這輩子我都欠你。”
張星宇咬着嘴皮,眼中閃過一抹寒芒輕聲道:“我也欠您,給我點時間,我肯定把這個萬科、郭長喜,還有開槍那個易老大全都弄死。”
黑哥再次劇烈咳嗽兩聲,吐出一抹血沫子,氣息微弱的呻吟:“臭小子,你知道我在外潛逃的這幾年最大夢想是什麼嗎?”
“回家。”我咬着腮肉迴應。
黑哥腦袋枕在張星宇肩膀上,聲音越來越小:“是啊,我想回家,我以爲山城還是那個山城,我還是我,誰知道早已經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