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自己當時都被這個想法給嚇住了,以前的我雖然情緒也暴躁,但絕對沒這麼兇殘。
我拎着餿水桶邊走邊嘟囔:“一定是在叢林裡留下的後遺症,難怪便宜師父說我變暴戾了。”
將餿水倒掉以後,我又趿拉着腳步走回廚房,此時可能是到飯點了,後廚裡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一個廚師朝着我吆喝:“那誰…那個小王,抓緊時間把韭菜摘出來。”
“誒。”我無精打采的應了一句。
屁股還沒坐穩,又有人扯着喉嚨喊:“幫廚的,趕緊把碗碟收拾出來。”
絡腮鬍子繫着圍裙,皺着眉頭極其不滿的呵斥我:“小王,你幹什麼呢?這都開始上人了,怎麼還磨磨唧唧的沒摘完韭菜。”
我舔了舔嘴脣,也有上火的解釋:“我就兩隻手,你們一會兒讓我幹這一會兒幹那…”
絡腮鬍子煩惱的打斷我:“行了,別廢話!趕緊把碗碟收拾起來,做事利索點,別特麼總走神兒!”
“我擦!”我咬着嘴皮低吼一句,強忍着暴走的衝動,死死揪住自己的褲邊嘟囔:“平心,靜氣。”
忙忙碌碌的一中午就這麼過去了,期間我至少有八九次想發火,最後都硬壓下來,吃中午飯的時候,絡腮鬍子把我喊到一邊,說是朱厭找我,我迷迷瞪瞪的端着飯盆走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