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齊叔通完電話,我又給蘇偉康開了一會兒視頻,仔細交代半晌後,才憂心忡忡的作罷。
“別愁眉苦臉的。”錢龍拋給我一支菸笑道:“不是啥大事兒,齊叔的能耐你還不知道嘛,加上咱大外甥、大鵬和大俠都在,保證啥問題不會出現。”
盧波波搖搖頭替我開口:“他擔心的不是這事兒,是齊叔的身體。”
我搓了把臉頰道:“算了,喝酒吧,喝完都早點回去歇着,明天一早到慢搖吧集合,順帶通知一聲劉洋,咱和陸國康有怨是咱的事兒,不妨礙劉洋跟咱是兄弟。”
今天晚上聚會,我給劉洋去過電話,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沒接,我估摸着他可能還是覺得見面大家都尷尬。
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我朝着江靜雅努努嘴道:“妞子,差不多了,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吧。”
江靜雅溫順的點點腦袋,端起酒杯跟大家寒暄幾句就準備離場,這時候錢龍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眼屏幕,接起來朝旁邊走去,幾秒鐘後,朝我擺擺手道:“朗朗,你過來一下。”
我迷惑的走到他跟前問:“啥事啊?”
“那啥”錢龍做賊心虛似的歪脖看了眼不遠處正和孟勝樂、錢龍逗樂的江靜雅,隨即壓低聲音道:“小影喝醉了,媚兒剛纔給我打的電話,她倒是沒說讓你過去,但我覺得你應該去溜達一趟。”
我頓了一頓,隨即擠出一抹乾笑說:“算了,我還是不去的好,看着我,她醉的更難受。”
錢龍皺着眉頭臭罵我:“誒,我發現你這人現在咋變得那麼冷血呢,怎麼說你和小影以前也有過一段。”
我抹了一把臉頰平靜的說:“以前是以前,如果我沒和江靜雅確立關係,想幹什麼,怎麼幹,那都是無所謂的事兒,可現在不同,我放着自己女朋友不管,去招惹前女友,不是讓仨人都不開心麼,不對,說不準現在是四個人。”
錢龍瞪着眼珠子注視我幾秒鐘後,賭氣似的嘟囔:“操,當我沒跟你說,你們喝吧,我走了。”
我抽了抽鼻子道:“讓波波和你一塊吧,你身上有傷,就算過去也架不住幾個喝醉酒的姑娘。”
“你甭管了,當好你的良心男朋友就ok。”錢龍吐了口唾沫,恨恨的拔腿就走。
江靜雅走過來,挎住我胳膊輕聲問:“他怎麼了?你倆吵架了昂?”
我颳了刮她的鼻尖,編了個善意的謊言:“沒有,一個朋友喝醉了,他想讓我跟你一塊把對方送回去,我尋思不得先送你嘛。”
偉大的破鞋專家,尼古拉斯·波波說過:“永遠不要在現女友面前談及前女友,不管是好是壞都不要提,否則就是給自己招攬殺身大禍。”
現在想想確實挺有道理的,如果跟現女友說前女友如何如何好,現女友會罵你忘不掉她,如果提前女友如何如何差,現女友會覺得你冷血無情,連曾經的心上人都能詆譭。
儘管我不知道整天“以手爲生”的盧波波究竟是從哪得來的這些真諦,但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這貨確實有當“情聖”的潛質。
偉大的破鞋專家,尼古拉斯·**說過:“永遠不要在現女友面前談及前女友,不管是好是壞都不要提,否則就是給自己招攬殺身大禍。”
現在想想確實挺有道理的,如果跟現女友說前女友如何如何好,現女友會罵你忘不掉她,如果提前女友如何如何差,現女友會覺得你冷血無情,連曾經的心上人都能詆譭。
儘管我不知道整天“以手爲生”的盧**究竟是從哪得來的這些真諦,但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這貨確實有當“情聖”的潛質。
江靜雅用指尖繞着自己的髮梢,狐疑的打量我幾眼,隨即噗嗤笑出聲:“既然是朋友,你就該過去看看,待會樂子送婷婷,我和堂姐跟着她一塊回去就好啦。”
“算了。”我擺擺手回絕,有些事情有些人,相見真不如懷念。
幾分鐘後,我們一圈人從燒烤廣場分開,我、孟勝樂充當“護花使者”送仨姑娘回家,其他人各走各的。
等我們幾個走出去幾步遠,身後傳來曹木生的聲音:“誒,今天既然這麼高興,要不我做東,咱們找地方嗨一會兒吧?”
“你請客啊?”王嘉順斜楞眼睛冷笑。
“誰請誰不一樣嘛,咱都是兄弟。”曹木生很大氣的打了個響指,隨即朝着哥幾個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道:“我知道一個好玩不貴、姑娘成堆的地方,朗哥,要不你和樂子送完嫂子弟妹,也過來碰個頭?”
我擺擺手道:“哈哈,你們玩吧,讓**買單就ok。”
“那就走唄,閒着也是閒着,看看去。”盧**擺擺手,招呼大家離去。
坐進車裡,我們幾個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我盯着車窗外,胡思亂想的瞎捉摸,既因爲齊叔的事兒,也因爲剛纔錢龍跟我說的那一通話。
江靜雅的感覺很敏銳,很快就發現我在走神,倚靠着我肩頭輕問:“是在爲齊叔犯愁嗎?”
我擠出一抹笑容:“沒有,就是琢磨接下來應該怎麼走。”
齊叔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差勁了,剛纔滿打滿算跟我聊了不到五分鐘,可是咳嗽的頻率幾乎快趕上哮喘了,如果我還信他是風寒或者感冒,那就真是個棒槌了。
孟勝樂舔了舔嘴皮道:“等家裡事兒穩定下來,咱倆一塊上趟重慶,就當領媳婦出去旅遊了。”
溫婷馬上興奮的拍手:“好呀,我早就想過去回味一下那邊的火鍋了,前年我和小雅去過一次,不過沒怎麼玩,老公真好。”
“那當然了,不看看是誰家爺們,來啵啵一個。”孟勝樂厚着臉皮噘起嘴巴。
倆人當着我們面狠狠的秀了一把恩愛。
不多會兒,將仨姑娘送到溫婷家門前,孟勝樂和溫婷,我和江靜雅,膩歪了好一會兒後,大家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坐在車裡,親眼看着仨姑娘上樓,我朝着孟勝樂道:“走吧,回趟咱們以前租的房子。”
孟勝樂翻着白眼問:“幹啥?我可警告你昂,婷婷讓我監督你,看你有沒有亂來,我奉勸你最好也老實點,咱要是出去砸個不談感情的炮或者是聊點花錢的鳥,那沒問題。”
我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砸你奶奶嗶,我和瘋子約好了晚上碰頭。”
孟勝樂剛發動着車子,我兜裡的手機又響了,竟然是葉樂天打過來的,自打和陸國康談和結束後,他就沒露過面,本身今晚上我打算喊他出來一塊熱鬧熱鬧的,跟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接,我無比迷惑的自言自語:“這個點,他給我打電話幹嘛?”
此時已經將近凌晨一點,思索片刻後,我讓孟勝樂熄火靠邊停車,作出一副迷瞪的語調接起電話:“啥事啊葉總,大晚上都不讓人消停。”
葉樂天聲音嚴厲的反問:“王朗,你跟我說實話,你怎麼認識柳書記的?”
“什麼柳書記?幹啥的。”我一頭霧水的嘟囔:“大哥你這是又溜了吧,說話怎麼五迷三道的。”
葉樂天沉默幾秒鐘後開口:“柳志高,崇市的一把手,我爸鞍前馬後的給他服務了十來年的對象。”
聽他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我也語調正經的說:“小葉,我真不認識什麼柳志高,連名字都是第一回聽,騙你,我天打五雷轟,你到底啥意思啊?”
葉樂天長舒一口氣道:“今天在飯店,你和陸國康談判,我中途不是去接電話了嗎,電話是我爸打來的,他直接問我,你們在哪談,還說是柳書記讓他問的,你不認識柳志高,他能關心這種事不?跟我爸通完電話,他就讓我馬上離開飯店,你知道我走時候看到什麼了嗎?”
我輕聲問:“看到啥了?”
“兩臺特警車橫在飯店正門口,下來十多個全副武裝的特警從飯店門前的私家車裡抓了**個人,那**個人都有槍,但是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葉樂天倒抽一口涼氣道:“回來我專門找人打聽過,市裡沒有任何警局接到出警通知,也就是說那幫特警壓根不是咱們崇市的。”
我嚥了口唾沫,腦海中瞬間出現誘哥今晚上跟我說過話的,林昆分屬第九處,而第九處屬於一個極其特殊的國字號組織,昨天我們在飯店裡又是開槍又是幹仗,結果卻沒引起任何人注意,很有可能這都是林昆事先安排好的。
沉寂片刻後,我沉聲回答:“小葉,我真不認識什麼柳書記。
葉樂天聲音不大的說:“不管認識不認識,我覺得你最近真的需要消停一段時間了,如果引起上面什麼人的注意,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王者商會當年在崇市牛逼吧,上頭要整他,王者就得原地解散,這是規則,明白嗎?”
我趕忙保證:“明白,明天咱們就先研究三方合作的事兒,最近這段日子我肯定深居簡出,不從外面招搖,你跟葉叔說一聲,明天我想去拜訪他。”
葉樂天聲音低沉的說:“暫時不要跟我爸接觸,劉正自殺了,現在風聲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