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城市我不敢保證,但在羊城,推翻天娛集團,你就能原地封王!”葉致遠再次拿出煙盒,自顧自的點上一支,可能是不會抽菸的緣故,吞吐兩口後,他劇烈咳嗽幾下,將煙盒拋給我繼續道:”可封王,你無非就是個地下的王,地上呢?這年頭沒有關係,你也就是今天稱帝,明天嗝屁,不管你願不願意。是不是都必須得打好明面上的關係?”
別看葉致遠還沒有我歲數大,但分析其問題來,屬實一針見血,我摸了摸額頭輕呢:”是!”
葉致遠手法生疏的夾着菸捲道:”陳凱老婆的那段視頻,看似劍指天娛。但卻事關羊城不知道多少掌權者,天娛集團再有錯,他們是奉旨在搞拆遷,如果真的渲染出去,老百姓們怎麼想?會不會認爲那些掌權者們和天娛集團有貓膩?一旦產生這樣的想法,再加上一些有心之人的推波助瀾,你想想掌權者們能放過你?能容許你在這塊立足?”
我心有不甘的苦笑:”是我..是我衝動了。”
“朗哥,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只要你是個人,就必須得遵守其中的規則,你損害了一個人利益,最多會被吐槽謾罵,可你損害了一大部分人的利益,得到的只能是覆滅。”葉致遠拍了拍我肩膀頭道:”良心誰都有,可有時候爲了存活,必須得讓狗把良心叼走。”
聽到他的話,我微微一愣,那種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的複雜情愫立馬包裹我的全身。
“增城區那塊地皮的事情。你辦的不錯,雖然不一定能阻礙天娛集體的角度,但至少可以讓他們難受。”葉致遠將抽到一半的菸蒂丟出車窗外,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道:”不管是非功過,陳凱一家確實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卡里有六十萬,是我私人的一點心意,轉交給陳凱的其他親人吧。”
我擺擺手推辭:”沒了,他家沒人了,僅有的兩個兒子。一個重度昏迷,醒來遙遙無期,另外一個在部隊服役,我不知道他的聯繫方式。”
“在部隊服役嗎?”葉致遠的眼神莫名泛亮,隨即點點腦袋:”行。我回頭幫忙打聽一下吧。”
寒暄幾句後,葉致遠抽聲問我:”朗哥,關於那塊地皮你有什麼想法?”
瞟了眼他熱忱的眼神,我有些厭惡的打岔:”沒想法,陳凱家都沒了。起碼得等他和他老婆出殯吧,但有一點很明白,不管是政府改建還是別的,那塊地皮絕對不會落入天娛集團手裡。”
“成,你知道該幹嘛我就不多說了。那塊地你先壓在手裡,最後實在賣不出價錢,就給初墨當校址吧。”葉致遠笑了笑道:”價格方面你放心,你多少錢買的,初墨至少出雙倍。”
我轉動兩下脖頸。沒有應聲,聽葉致遠話裡的意思,好像並不知道熊初墨昨天也去看過那塊地皮,甚至已經跟我達成了協議,看來他倆之前的關係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默契。
不多會兒。孟勝樂回到車裡,我們隨便找了個別的話題。
將我倆送回會所以後,葉致遠就藉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