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爸被噎的半晌沒說出一句話,氣鼓鼓的悶着腦袋繼續拖地,看得出這傢伙其實就是嘴硬心軟,臉上從來不會擺出什麼溫柔,但心底屬實寵溺自己這個閨女。
我深呼吸兩口走過去道:“叔叔,我來吧..”
她爸壓根沒理我,仍舊自顧自的推着拖把。
碰了一鼻子灰的我挺尷尬的杵在旁邊,沒話找話的嘮嗑:“叔,您這國術館,一年學費多少,我從小就有夢想,想要..”
她爸側頭看了我一眼,嘴脣蠕動:“我這裡有五不教,太聰明的,不教;太蠢鈍的,不教;太沒錢的,不教;太有錢的,不教。”
我咧嘴笑道:“我正好不在你說的行列。”
“我看不順眼的,不教!”她爸上下打量我幾眼,接着繼續悶頭擦地。
“呃..”我抓了抓後腦勺,訕笑幾聲沒再繼續胡亂接茬。
老頭對我們敵意很大,我估計歸根到底是因爲他覺得,我們把樑雨町給帶壞了。
閒暇無事,我走到訓練器材的附近,開始做運動,這陣子生活沒規律,早上基本上都沒去晨練過,黑哥教我的蝴蝶步也忘的七七八八,邊踩在跑步機上慢跑,我腦子裡邊琢磨這個整曹木生這個籃子。
在這之前,我壓根沒把他當成過對手,可現在看來,這小子不光狡詐,而且做事特別陰損,他知道我們這些人中就錢龍最易燃易爆,所以纔會故意加他微信挑釁,還知道我們和萬科有矛盾,懂得怎麼借勢和裝孫子。
我估計之前他給我們那副鼻涕蟲似的埋汰形象,要麼是僞裝,要麼就是他本身不行,後面站着個狠人。
除了我以外,就是大鵬這個肌肉男,對着沙袋“噗噗”連續擊打,做着訓練。
不知道啥時候,樑雨町她爸走到我們跟前,朝着大鵬撇嘴冷笑:“下盤不穩,上肢太過粗壯,你這樣的人,碰上善攻下盤的,最多兩招,就肯定倒地!”
大鵬滿頭大汗的朝着她爸反問:“我在拳館的老師說過,上肢攻擊是格鬥的主要方式,不是應該加深力量訓練嗎?”
“你老師簡直是誤人子弟,現代這些所謂的教練,都是學幾招三角貓的功夫,就開班授業,根本不懂什麼叫真正的國術。”樑雨町她爸輕蔑的搖搖頭道:“一般對打,唯中華武術不會輕易出殺招,而是制服和自衛,其一是因爲老祖宗講究以德服人,其二是因爲華夏武術的地面技太少,但無論哪種類型的功夫,首先要講究身體協調,你現在頭重腳輕,只能嚇唬嚇唬一些外行。”
大鵬舔了舔嘴皮,脫下完全被大汗浸透的衣裳,露出虯龍一般的肌肉塊,朝着樑雨町她爸輕聲道:“叔叔,您要這麼說,我就有點不服氣了,請您討教一二。”
大鵬這個人平常沉默寡言,而且也沒什麼太過複雜的思想,但向來引以爲傲的就是自己還算不俗的格鬥技巧,此時聽到別人詆譭自己的訓練方式,不免有些上火。
樑雨町她爸很隨意的將拖把放到旁邊,兩隻胳膊微微擡起,擺出一招起手式微笑道:“給你三次進攻機會,我怕我出手,你就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