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中年悶着腦袋繼續擺弄手機,兩三分鐘後,將手機塞進西裝的我內兜裡,拍了拍大腿,面無表情的注視萬科道:“我說過你很多次,既然穿上西裝就別總幹下流混子的事情,你好像從來沒往心裡記過。”
萬科趕忙跟哈巴狗似的湊過去,朝着中年低三下四的諂笑:“郭哥,我剛纔着急了。”
“再着急,都要記住保持身份。”中年伸了伸手,萬科慌忙跟奴才似的從懷裡掏出一支雪茄放在他兩指之間,然後又掏出個打火機點燃,中年愜意的轉動兩下脖頸,起身走到我面前,我抹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跟他對視。
中年裹了口雪茄,一口白煙吐到我臉上問:“我很想知道,是誰想出來釣我妹妹來威脅小科的計劃,是你嗎?”
我瞟了眼不遠處的張星宇,心說反正也特麼走不了,還不如撞把硬漢,很直接的點點腦袋道:“嗯,是我,這事兒跟我朋友沒有任何關係,放他走可以嗎?”
張星宇捏了捏自己鼻樑,聲音有些顫抖的呢喃:“白癡似的問題。”
“你很好。”中年審視的再次盯着我看了幾秒鐘後,回過腦袋朝萬科擺擺手道:“先把你的損失要到手,然後把這小孩兒送到我那兒去吧。”
萬科再次佝僂着腰桿應承:“好的,樑哥。”
說罷話,中年就朝門外走去,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兜裡的手機響了,看了眼號碼,中年停頓一下接了起來:“你好,哪位?”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幾句什麼,中年很莫名其妙的轉過身子,再次走回我跟前,約莫半分鐘左右,他皺着眉頭看向萬科問:“剛剛六指給你打過電話?”
萬科迷瞪的搖搖腦袋:“什麼六指七指?”
“那應該就不是他。”中年眯眼思索幾秒鐘後,朝着萬科道:“交代你手底下的那羣小傢伙最近安分一點,也不知道是哪個傻帽招惹到六指了,剛纔老呂給我打電話,說是六指在打聽你我,我估計應該是有人冒充六指的名號,六指那種人現在躲事都來不及,不會主動冒頭的。”
“六指?郭哥,你說的是不是以前跟着文家的那頭牲口嗎?”萬科愕然的張大嘴巴道:“文家倒臺,他不是也被判了嗎?我記得看新聞上說,他被判十年還是二十年。”
中年看白癡似的瞟了眼萬科,皺眉解釋:“新聞都是糊弄鬼的,六指肯定還在外面,不過絕對不敢出現在山城,反正那樣的人,你我惹不起,我剛出來玩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渝中、江北一帶很有名氣了。”
剛纔一巴掌將我揪起來拋摔在地上的那個壯漢,嘴角蠕動輕笑:“名人都是被吹出來的,其實哪有那麼可怕。”
萬科慌忙衝着壯漢咒罵:“閉嘴大傻,不許跟郭總這麼說話。”
“嘣!嘣!”
幾聲宛若二踢腳一般沙啞的槍響突兀響起,不知道是距離的比較遠的緣故,還是我剛纔被揍得有點耳鳴,反正感覺挺不真實的,但站在我對面的萬科和那個中年齊刷刷的繃直腰桿。
萬科衝着壯漢趕忙擺手:“大傻,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