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當天能從國外調動十多個旅行社空降是個啥實力?這麼多人來了以後,砸完攤子總得有人收場,是誰幫他們收的場?我那個學弟家族是根深蒂固的本地人,社交網、朋友圈無需多解釋,爲啥堂堂的本地虎卻被過江龍給逼的跪下了,這裡面的貓膩實在太多了。”三眼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道:“所以我說,如果那個輝煌投資真是境外大公司,咱趕緊閃人得了,跟他們整不起。”
我犯愁的吧唧嘴:“崇市可以隨時撤,關鍵山城咋辦,我幾個長輩把積蓄全都壓我身上了,我要是撂攤子那不是給他們全坑了嘛。”
聽完三眼的故事,我承認自己的後脊樑上確實也泛起一層白毛汗,可眼下的情況是我已經跟那個“輝煌”對上了,除非我帶着弟兄們離開山城再換個地方發展,可這根本不現實。
三眼抿嘴沉默幾秒鐘後問:“照你的說法,還必須得跟輝煌的人槓上?”
“我再..再想想吧。”我遲疑的說。
“吱嘎!”
三眼猛地踩上剎車,利索的打了一把方向盤,神龍擺尾似的橫着車身掉過頭,喘着粗氣道:“反正早晚得對上,那就不雞八想了,磕他們!先磕完再琢磨後果!”
我搓了搓後腦勺道:“三眼哥,這事兒..”
三眼迅速掛擋,朝着來的方向又返了回去,邊開車邊說:“你不是答應王者的那幫人,給他們製造收拾陸國康的藉口嘛,我有一招,我觀察了一下整個賓館賭檔的規模,按照常理來說,每天至少能放出去三四百個以上的款,咱可以打那筆款的主意。”
我思索一下後問:“你意思是劫掉款子,完事嫁禍王者?”
三眼搖搖頭,斬釘截鐵的說:“嫁禍幹啥,不用嫁禍,劫完錢咱們直接去燒烤廣場,等着他們上門抓人,王者那幫大哥全都不在家,他們十有八九會氣火攻心直接硬闖,矛盾不就出來了嘛。”
我吸吸鼻子道:“會不會太冒險。”
三眼棱着眸子,很是光棍的冷笑:“混社會賺的就是心跳錢,你想啊,這事兒如果成了,咱劫出來的貸款,王者的大哥們肯定不好意思管你要吧?另外還會主動站出來替你擋刀子,他們都是大勢力,互相對着掐唄,只要一方有人傷亡,這仇就徹底解不開了,咱完全可以趁亂閃人了。”
十多分鐘後,我倆把車再次開回“祥龍賓館”,這次三眼刻意將車子停在最角落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隨即朝我撇撇嘴道:“我去撒個尿,馬上回來。”
不得不佩服三眼的專業,車子停的位置,既不顯眼,還正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賓館的正門,從我的位置可以看到賓館的前臺,和門口站着的兩個穿旗袍的迎賓姑娘。
不多會兒,三眼抱着一牀被褥和一大堆脈動、桶面、麪包之類的吃食拽開車門,將被褥丟給我,大哥哥似的出聲:“你先睡,我盯一會兒,看看楊晨這幫人進出有什麼規律沒有。”
我裹上厚厚的被褥,馬上感覺暖和很多,思路也變得活泛起來,擔憂的問:“哥,現在手機這麼發達,他們不會都使手機轉賬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