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臉色蒼白的慕容軒地喃一聲,身體頓時縮作了一團,好看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葉晨微頓了一下,看來得找遮風的地方纔行,若是到了晚上,還指不定得凍死,於是,站起身來,原地轉圈的打量着四周。
東邊是河,不行,西邊是一條長長的小道,總不能一直走下去吧,南面是一望無際的森林,而北面則是怪石嶙峋的山峰。
往北走吧,那是最好的選擇了,葉晨在心裡想道。
從地上撿了幾個藤條和還算結實的木頭,纏在一起,製成了簡易的擔架,雖然慘不忍睹,但也還是夠慕容軒躺下的。
將擔架放到慕容軒的旁邊,然後用手推着慕容軒的身體,讓他趴在擔架上,然後葉晨用力的拉着向山的那邊走去。
運氣好的話,也許能碰到一個巖洞也說不定。
葉晨香汗淋漓的拖着慕容軒圍着那山轉來轉去的,氣的葉晨極想罵人了,靠,這什麼山啊,連個洞都沒有,看來晚上喝露水是逃不掉了。
找了塊乾淨的、還算寬敞的地坐了下來,今天晚上就在這過吧,葉晨喘了下氣,看着重傷的慕容軒,不僅皺了下眉頭,他的傷要趕快處理才行,可是,他的毒該怎麼辦?
這荒山野嶺的地方也應該有些個什麼藥草的吧,葉晨仰着頭望了望自己身旁的這座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的山,起身走到長滿樹葉的樹旁邊。
“刷……”動作快而迅速的摘了一大把寬大的綠葉,抱着走到慕容軒的身邊,將他用綠葉遮掩起來。
好了,這下可以放心的去找藥草了,拍了拍手,轉身向山邊走去,手腳並用的爬山去。
山的石頭小路上就零星長着些止疼和治外傷的藥草,就是沒有可以延遲毒性發作的藥草,葉晨邊採邊往上爬。
山頂上是一小塊的平地,生長着雜七雜八的不知名的樹,不過樹都很粗很大,有好幾十年的樹齡了,茂密的樹葉裡是不是傳來幾聲雛鳥的叫聲,清翠悅耳。
不過葉晨也沒那心情去欣賞,目前找到藥草最重要,她穿梭在茂盛的草叢裡,用手撥開一從從的青草,毒草倒是發現了不少,就是沒發現解毒的聖草。
葉晨氣惱的用腳踩踏着那些毒草,大罵着:“靠,有沒有搞錯,這什麼鳥地方啊,”
“撲撲……”沒想到卻驚飛了躲在草裡的鳥兒。
葉晨好奇的向剛纔鳥躲的地方走去,心裡卻在奇怪,這鳥放着那麼大的樹不呆,跑到草裡去幹什麼?
走去後,葉晨看着滿地紅通通的果子,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麼?
蹲下用手摘了一顆,仔細端詳着,果子的全身都是通紅的,晶瑩剔透,讓人忍不住的想去咬一口。
不過,吸引人歸吸引人,這可不能亂吃,萬一有毒怎麼辦,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中毒,結果只有一種,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葉晨還是摘了一大把這樣的果子,拿回去問問大夫,也許這是什麼稀世珍寶也說不定。
用白色的手帕裝好後,繼續在這周圍找那種可以延遲毒的藥草。
“啊……”一個轉身,視線落到某一處上,葉晨就經不住的興奮大叫起來:“這不就是延遲毒發的草嗎?終於找到了,”
拽了一大把藥草,然後抱着戰利品慢慢的爬下山峰。
回去時,卻不見了慕容軒的身影,葉晨急忙上前撥開葉子,確實是沒有人,頓時心急了起來,藥草撒了一地,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自己不見了呢。
“慕容軒,你在哪裡?”葉晨扯着嗓子,用最大的聲音喊道,結果沒人應,於是圍着四周的地方找了起來,邊找還邊喊着:“慕容軒,慕容軒,”
喊着,喊着,葉晨不禁抹着眼淚,哭了起來:“慕容軒你在哪裡啊?慕容軒,”
“喂,小葉子你真的很吵耶,”就在葉晨哭得聲嘶力竭的時候,慕容軒突然從一顆大樹的後面走了出來,走的很慢,臉色也很蒼白。
“慕容軒你個大混蛋,誰讓你亂跑了,你知不知道差點擔心死我了,”葉晨見慕容軒走了出來,馬上就收了眼淚,走過來拽着慕容軒就是一陣狂吼。
“你擔心我?”慕容軒蒼白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就像是冰天雪地裡的一絲眼光。
“對啊,擔心你被狼給叼走了,”葉晨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人家都擔心死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呵呵……”慕容軒笑的更歡了,只是臉色卻越發的蒼白,身形一個不穩,朝葉晨倒了去,也幸好葉晨反應的快,不然兩人都得摔個四腳朝天。
“慕容軒,你怎麼啦?”葉晨拍着他的臉問道。
“扶我到洞裡去,我用內力調息一下就沒事了,”慕容軒微睜着眼,氣若游絲的說道。
“洞?哪裡有洞啊?”
“樹後面,”
“哦,好,我馬上扶你進去,”葉晨半扶半扛着慕容軒朝樹走去了,在這樹的後面果然有一個小小的洞,供幾個人呆着都沒有問題,而且拿地上還有些木柴燒了的灰,還有些動物的皮毛。
看樣子這應該是獵人打獵時的暫居地。
慕容軒坐在地上調息的時候,葉晨則拿過木柴,打算鑽木取火,可惜她這門外漢,弄了半天也不見燃起來,氣惱的踢了踢放成一堆的木頭。
“稀里嘩啦,”地掉了一地,還有個布袋子也順着掉在了葉晨的跟前,撿起打開一看,居然有半袋的乾糧,裡面還有兩塊小小的石頭。
這時慕容軒也調息過來了,見葉晨拿着個袋子,說:“裡面有什麼東西?”人卻也不過來。
“乾糧,”
“沒了?”
“還有兩塊石頭,”
“石頭給我,”慕容軒伸着手拿走了石頭,放在葉晨剛纔堆的木柴上,輕輕一敲,柴燃了起來。
“……”葉晨極其的鄙視自己,居然不記得有個東西叫打火石來着,還真是出彩了。
“這裡還有乾糧,”葉晨接着把布袋子也丟了過去,
“你不吃?”慕容軒舉着說。
“等會兒吃,我先出去把剛纔的藥草拿進來,”
等葉晨拿了藥回來的時候,柴正燃的很旺,洞裡很亮,慕容軒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來,見葉晨進來了,臉一紅,連忙將衣服給拉了上來,活像個別扭的小媳婦似的。
葉晨這個姑娘家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走了過來,將懷中抱着的藥草往慕容軒身上一丟:“吃了它,”
“啊?”慕容軒一臉不解,
“把衣服也脫了,”
慕容軒:“……”
你就不能說的含蓄點麼?矜持,矜持,一個姑娘家怎麼不知道矜持點呢。
“你到底脫不脫啊,忸忸怩怩的像個姑娘家似的,”葉晨挑着眉說道,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慕容軒。
這回換慕容軒怒了,本王頂天立地,堂堂一個男子居然給你說成了姑娘家,脫就脫,誰怕誰。
手用力一扯,“嘶……”衣服被撕成了無數條小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