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另外的兩個人,也就是林家家主嘴裡所說的裡克斯男爵,跟哈曼族長兩個人,聽見林家家主這樣說了之後,也不由的紛紛鬆了一口氣。
然後就聽見哈曼族長說道“我早就說了,那個小子雖然有一些本事,但到底還是年輕氣盛,只要我們使出一計,對付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林家家主接着說道“是呀,本來還以爲他還算是一個梟雄之輩,但沒有想到,連這麼明顯的計謀都沒有看出來,看來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明顯是這個小子的運氣好呀,但我就不明白了,就算這小子一時間爲了面子而要出兵暹羅的話,他身邊的那些人也應該看的出來呀。”
這個時候,一直聽着兩人說話的那個紅髮碧眼的人也就是裡克斯男爵說道“兩位族長大人,根據我對於你們東方人的研究來說,並不是那個大明的太子看不出來這個計謀,但就算他或者他身邊的人看出來的話,也沒有用,因爲你們東方人都把所謂的面子跟尊嚴放在首位,爲了這個別的都可以不要。所有用你們東方人的一句俗語叫做,不得也而爲之。”這個紅髮碧眼的裡克斯男爵一開口說的就算漢語,雖然音調有些怪,但還是能聽的懂得。
聽到裡克斯說的一番話後,三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只有林家家主吩咐那個一直跪在下面的騎士說道“雖然明軍已經開始往暹羅而去,但爲了保證不出意外的事情,你們還是要加緊探查,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定要飛馬來報,等到明軍進入暹羅的時候在前來稟報。”
在騎士領命出去之後,屋子裡的三個人又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就在這三個人在這裡想盡一切辦法來算計朱常熾跟這個大明的時候,從西京出發的大明軍隊已經來到了緬甸跟暹羅交界的地方,孟塔城,孟塔是個小縣城,因爲跟暹羅只隔了一條溫江,因此爲了防備暹羅的侵犯,這個小城裡的人很少,大多數都是一些老軍人退伍之後在此定居了。雖然最近的一百多年都是緬甸渡江攻打暹羅,而暹羅每次都是被動的防守。
站在孟塔城頭望着不遠處的溫江,朱常熾耳邊正聽着明軍斥候將領的稟報。
只聽斥候將領說道“啓稟太子殿下,自從我軍來到溫江之後,我斥候營就開始到處收羅能夠用以渡江的船隻,但到現在爲止,我們還是指收羅到了不到五十隻船,並且其中還有三十多支是隻能載重不足十人的漁船,因此如果我五萬大軍想要一起渡江的話,只能重新造船。”
聽到斥候將領的稟告後,朱常熾心中奇怪的問道“沒有船隻嗎,怎麼可能,孤在前來的時候,就是因爲觀看了緬甸宮中所留下的資料,說是幾十年以前,緬軍在上次大軍攻打暹羅的時候,當時的緬王就是在這裡渡江前往暹羅的。”當時爲了讓十幾萬緬軍順利的渡江,緬王讓人提前半年時間,造了五百多艘能載重五十人的大船用以渡江。而朱常熾之所以選定從這個地方前往暹羅,除了距離最近以外,這些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渡江的船隻也是他選擇這裡的原因。
但現在卻聽到沒有船隻,朱常熾怎麼能不感到奇怪呢。
於是朱常熾問道“你們可有仔細的調查嗎,有沒有問過當地的縣令。”
聽到朱常熾的問話後,斥候將軍回答道“殿下,並非小人跟兄弟們不努力,而是因爲這附近真的沒有船隻,關於殿下所說的以前緬王所留下的用以渡江的船隻,已經全部都被毀了。”
“毀了,誰毀了。”
“是一個叫做驁放的縣令,他是在上次緬軍前去攻打暹羅失敗之後,前來孟塔城擔任縣令的,雖然上次緬軍攻打暹羅失敗了,但當時的緬王並沒有灰心,當時的緬王還想等帶下一次在前去攻打暹羅,因此當時這些船隻被保留了下來。
緬王會到國內沒有多久的時候就因爲意外而死去了,因爲老緬王死的突然,因此當時的緬甸爲了爭奪王位而導致了內亂,從而讓盛極一時的緬甸也一下子就衰落了下來,而這個叫做驁放的縣令就是在這場內亂中吃盡了苦頭,因此等到內亂平息,他被派到這裡擔任縣令之後,他就一直認爲是攻打暹羅才導致了緬甸的衰落,導致了自己受到了這麼大的罪過,因此當時他不知道是處於忠心爲國或者是爲了泄憤,但在他的命令下,這些花費了打量人力、物力的船隻就這樣消失於一把大火裡了,而當時的緬甸國內剛剛纔平定下來,因此也沒有人來管這些小事,而緬甸王宮裡更不會有記載了。”
聽到斥候將軍說的話後,朱常熾無奈的笑了一下,然後說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呀,看來,我們如果想要渡江的話,還有在費一些手腳了。”
聽到朱常熾的話,斥候將軍說道,“殿下,其實眼前的這些船隻已經足夠我們渡江了,雖然有些慢,但我們還是能夠在幾天之內將所有的士兵全部都運過河去的,因此殿下還請不要太過擔心。”
聽到這個斥候將軍的話後,朱常熾微笑了一下之後說道“我們不能夠冒險,雖然用現在的船隻渡江的話,如果敵人在對岸已經埋好了伏兵的話,趁着我們半渡而擊,到時候我們這些大明的軍隊不就會損失慘重。因此孤還是覺定從明天開始讓後勤開始造船,等到造好了船隻,我們在渡江。”
聽到朱常熾的答案後,斥候將軍說道“殿下,其實我們不用造船的,只要我們...”
當斥候將軍說道這裡的時候,就被朱常熾給打斷了話,語氣加重的說道“好了,對於這件事情孤已經決定了,你就不用多說了,下去傳達命令吧。”聽到太子的話後,雖然斥候將軍心中充滿了疑惑,但還是壓着心中的疑惑,點頭應是後就往城頭下走去。
當斥候將軍來到城下的時候,因爲心中對於太子剛纔的態度充滿了疑惑,因此走路的時候就有點心不在焉的,一不留神就跟一個正要上城牆的人撞在了一起,因爲斥候將軍根本就沒有留意,因此一些在就被對面的那個人給撞到了地上。
經過這麼一撞之後,斥候將軍就從失神的狀態中醒了過來,當他還沒有看清楚眼前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就聽到眼前的人說的“走路的時候還心不在焉的,怎麼做好斥候呀。”說着就伸手將他給扶了起來。
當斥候將軍被人給扶了起來之後,纔看清楚,眼前這個人原來是這次明軍出征的大總管石學亮,自己的頂頭上司,看到大總管,斥候將軍趕緊行禮,並且說道“末將多有冒犯,請大總管贖罪。”
聽到斥候將軍這樣說話,石學亮笑着說道“沒什麼大事的許明,再說了我也沒有什麼損失,哦,對了,剛纔你心不在焉的到底在想什麼呢。”
聽到大總管的問話後,斥候將軍也就是許明剛好因爲自己正在爲心中的疑惑所折磨着,因此聽到石學亮的問話後,就把自己剛纔在城牆上跟太子殿下所說的事情跟石學亮又說了一遍,然後充滿疑惑的說道“大總管,殿下這樣處理,末將深感事情不對,因此還請大總管能夠勸勸殿下,望殿下能夠好好的在想想。”
聽許明的話後,石學亮也低頭仔細想了一下之後,然後突然咧嘴笑了起來,然後拍了拍許明的肩膀說道“許明呀,殿下既然這樣說了,那就一定有他的深意,你還是好好做好殿下吩咐的事情吧。”說着就往城頭走去。
而許明也被石學亮的動作給搞的更遺憾了,當許明正準備走的時候,已經走到城牆高處的石學亮對着許明說道“許小子,碰到事情要多動動腦子,有的時候,不是光在戰場上打勝纔算勝利。”說完之後就留下更加疑惑的許明而去。
當石學亮走上了城頭之後,來到朱常熾的身邊之後,就聽到朱常熾說道“你剛纔見到許明瞭。”
石學亮回答道“是的,昏頭昏腦的回去了。”
聽石學亮的回答後,朱常熾笑着說道“雖然人是不太笨,但還是缺乏歷練,等一會慢慢得到鍛鍊了之後,以後說不定是一員良將。”
聽到朱常熾的話後,石學亮也笑着說道“是呀,是個不錯的小夥子。”然後話鋒一轉就說道“殿下,我們現在就停下來是不是有些早呀,要不然我們還是等到暹羅之後,在找機會吧。”
對於石學亮沒頭沒腦的話,如果是一邊人的話根本就聽不懂,但朱常熾卻認真的回答道“雖然現在就停下來,是有些早,但孤想南面的那些人比起我們的耐心要更少,因此,跟他們比起來我們現在停下來已經還算是可以的了,在加上我們暗處的一些準備,我估計我們的這個魚餌,一定能將這條大魚給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