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總教官，不是……之前還一直說討厭他嗎？”賀廷的臉色蒼白，一瞬不瞬地緊凝着權雨菲，細聽的話甚至可以分辨出他的聲音都隱隱有些發顫。
權雨菲的心思還在調製藥品上，並沒有發現他的情緒有什麼不對，聽到他這麼問，她“唔”了一聲，仔細琢磨了一會兒道：“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沒什麼道理嘛。”
“之前是不太喜歡，不過現在突然發現他的好，喜歡上了。”她把幾種藥劑調配在一起，觀察了一起變化，似乎滿意了，點了點頭道，“反正現在我想他當我男朋友了，就努力去追他，也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賀廷握緊了拳，暗暗垂眸，最後還是晚了一步嗎。
他以爲，只要她能等到他通過神級殿堂的試煉，那時候他就能……
至少那時候他就有資格去追求她，可現在……似乎是遲了。
“那你到底是喜歡上總教官哪一點了？”
賀廷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權雨菲手上的動作突然就停住了，她側過頭來看向他，眼神顯得格外怪異：“爲什麼你們都喜歡問這個問題呢？”
“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他的全部不是嗎？”她疑惑地偏着頭問，“爲什麼一定要分清楚，哪裡喜歡，哪裡不喜歡？”
權雨菲的反問讓賀廷也愣住了，她說的，好像確實沒什麼不對。
“每個人身上都有優點和缺點，不可能是完美的，既然決定喜歡他，那就是連着他的缺點也一起包容嘍。”她轉過頭去繼續忙着手上的活，“就像我知道帝皓宸嘴毒心肝兒黑，但是我覺得那是我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我沒談過戀愛，不過我覺得戀愛這種事情，就是兩個人在一起能變得更開心，而不是一個人單方面的要求對方爲自己改變什麼，或者從對方身上索取什麼。”
權雨菲道：“我喜歡他的時候，他的缺點不足，也不能阻止我喜歡他，畢竟那是他的一部分嘛。”
“所以，你問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非要讓我給你個答案的話，那隻能說……就因爲是他，我才喜歡。”
咦……
說到這兒的時候，權雨菲自己都不由愣了一下，她好像剛纔很自然的就說出了，她喜歡帝皓宸這種話。
不是單純的想要得到他，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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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潛意識裡她其實本來就是喜歡他的嗎？
她嘟噥了兩句，暗暗琢磨着自己心境的變化。
而賀廷則良久都沒說話，只突然覺得，自己之前那種要達到什麼樣的目標自己才能配得上她，纔有資格去追求她這種想法……傻的有些可笑。
如果，在之前，在權雨菲喜歡上帝皓宸之前，他能再主動一點，局面會不會就變得和現在不一樣了？
如果，當時他就能大膽的向她表白，說自己已經喜歡上她了，她會不會也能不顧一切的和他在一起，罔顧什麼出身，什麼背景？
他想了很多很多，可再多的設想，也只是如果而已……終究回不去了。
“雨菲，”他抿了抿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仰起頭來看向她，“我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