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便分爲兩路,相自離去,只剩下花錦袍中年一臉的寒色,他雙目冷冷的凝視着地面上的死屍殘體,腦渣五臟,一股清風襲來,頓時教人令人毛髮豎直。這時從城樓上飛出一名身着黃衣護衛,腳踏虛空而立,緩緩走到花錦袍後面,躬道:城主大人,屬下不知大人爲什麼放過那四人,但此四人毫無顧忌敢在上境城附近鬧事,並以將城中的居民嚇得個個膽怯,人人不敢出城半步,而文人之士更是要要求懲處四人,以洗淨上境城之污。
花錦袍中年淡然一笑,道:只要未傷及我城中的居民,便可饒恕,雖然幾人目無尊法在我上境城鬧事,但還可以接受,而我也是爲以後做考慮。
黃衣護衛渾身一顫,地面上的殘肢死狀,更讓他心懼怕不已,道:城主大人,地面上的這些作何處理。
花錦袍的中年深吸了一口氣嘆道:這點小事,你自己做主吧!說着飛進了城樓上,幾名護衛當即行禮,而黃衣護衛也飛進了城樓上,對着幾名護衛下令道“快去找人將將城下的處理乾淨”,幾名護衛躬身回答:是。
此時,夜色漸漸朦朧,只是城中高懸燈籠,將各街道照的清晰無比,吱呀一聲,城門大開,聚攏於城門內的一羣人,一涌而出,但見眼前的地面上,胡亂七八的躺着殘體缺心,面目僵死的青年,中年,還有數名女子,每人慘死現狀,令人見之,心中發毛,恐懼萬分,更有一條條血道而流,加以夜色朦朧,清風悠悠,這倒是顯現了寒風刺骨,瑟瑟沁脾。少青雲便從人羣中擠出一看,兩眼瞪大,是乃震驚交心,恐怖之及,滿臉的不相信猶疑之色,渾身上下,不僅哆嗦了一陣,更是有人見此,犯惡心噴吐。這時,從人羣后方傳來一聲大喝“爾等均以讓開,司馬大人到”。聚攏的人羣緩緩分聚兩邊,讓出一道,只見一個身着黃衣,腰間佩戴一柄長劍,一臉英氣的青年走來,後面緊跟着二十來位橙色衣袍青年,其中還攜帶着四隻一丈高的大箱子,不一會兒,二十餘名橙色衣袍青年便將現場圍了一個圈子,並嚴令誰也不得靠近,之後在黃衣青年的命令下,迅速帶領將殘體殘屍用大箱子運走,直進竹林大道而去。
衆人看着剛剛如此草率的處理的官兵,心中皆有怒意,暗恨爲什麼不懲罰那個罪魁禍首的四人,而當於無無其事般輕易飄過,眼下,黃衣青年領一隊人馬並運着四隻箱子漸漸遠去,留下衆人的指責怒罵,片刻,人羣也相自散去,但每人的心中都狠狠的記住了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這個自古以來很少有血腥味的上境城今天居然演繹了一場血漿成河的局面。
少青雲自是心中震撼,懷着恐懼一步一步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醉文樓第八層黃字號房間。今夜清風悠揚,微光暖暖,含窗而望,空懸一輪金鉤,籠罩開來,少青雲心觸有感,便坐於窗臺,雙手撫琴,輕輕的撥動着,琴音依舊委婉憐憫,令人愛動,想必是今天的血腥場面,是爲慘死之人而彈,片刻,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微微停下,輕輕的說出兩字“曾經”又是一嘆氣,雙手再次撥動起來,這次的琴音略帶着一絲無奈,一絲牽掛,一絲憂心,含有回憶,惆悵,噓嘆。閉上雙眼,雙手輕輕撥動着,嘴裡涵涵的唱到:歲月難得沉默,秋風厭倦漂泊
,夕陽賴着不走掛在牆頭捨不得我,昔日伊人耳邊話,已和潮聲向東流,再回首,往事也隨楓葉一片片落,愛已走到盡頭,恨也放棄承諾,命運自認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壯志凌雲幾分愁,知己難逢幾人留,再回首,卻聞笑傳醉夢中...
這裡的哀愁盡情的揮舞着,嚎唱着,殊不知劍道宗淑門閣處,第三層樓亭子上,也有着一位貌美的女子在那撫琴,輕輕的撥動着琴絃,不過,這裡的琴音寒風刺骨,令人心顫,她是蕭瑟的,就連天空的金鉤之月,也被她的冷琴之音給生生披上了一道寒芒,寒芒斜照而下,在清風吹拂之下,那女子的長髮也隨之飄揚,風息呼呼,白衣浮浮。
不多時,在第三層的走廊上走來一位身着白衣中年婦女,此人正是淑門長老高雅,她悠然嘆氣,走至那女子背後,道:雅兒,你又在想青雲了。
此白衣女子正是青雲所愛的情雅,當初少青雲離開門派後,她就一直悶悶不樂,雖然心中有點排斥有着另外一種令自己厭惡的乞丐身份少青雲,但這數天以來,無時不刻都在想着那美好的時光,如果老天在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說“青雲我不嫌棄你”,可這麼動聽的肺腑之言,又豈是與劍道宗決斷後的少青雲所聽,其實當情雅說出自己嫌棄少青雲的時候,心中就有點依依不捨,可爲了女人們最愛的面子,硬撐着嫌棄也不願訴出自己的內心。
聞聲,情雅的雙手便停了下來,起身,躬道:師傅。
高雅嘆了一氣,看着自己心愛的徒弟如此憔悴,心中也是頗爲不捨,道:既然青雲他以和劍道宗斷絕,你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情雅含淚而出,道:師傅,是我愧對於他,我不該嫌棄他,更不該不理他,他對我那麼好,我卻爲了面子而捨棄他。
高雅向前走了一步,道:事已至此,你又何必自責。
情雅淚水連連,泣道:如若不是我的自私,青雲他也不會與宗門決裂,更不會讓他傷心的離去,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高雅不捨的伸手擦着情雅的淚水,道:孩子,你若的真的愛他,爲師可爲你牽針引線,相信青雲那孩子心中還是愛你的吧。
情雅一感激,撲在高雅懷中痛哭起來,高雅嘆氣道:問世間情爲何爲?說着便搖了搖頭。
對於她情雅來說,經歷了一次,便有了一次的教訓,初前的懵懂變成如今知道錯誤的悔恨,已經是進步了很多,在她的心中,仍就忘不了與青雲相處的日子,第一夢?第一個初戀,誰不曾想變爲白頭偕老,誰不想一個深愛自己的人來愛護自己,呵護自己,對着自己說些讚美的話。
須臾,情雅便緩緩從高雅的懷抱脫離,停止了哭泣,深吸了口氣,問道:師傅,你可知青雲現在過的怎樣?每次想到這個問題,心中便是一痛,生怕青雲會自殺,或者自殘,或者無家可歸,那樣,她情雅就是心痛致死也不會原諒自己。
高雅,道:他現在過得很好,你不必擔心他。
情雅追問,道:那她在哪?
高雅,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只能靠你們的緣分。
情雅一急,撒嬌道:師傅,你剛纔還說什麼牽針引線的,怎麼,才過了片刻就要忘記啊!
高雅淡然一笑,道:好孩子,爲師不是不幫你,而是爲師不想在看到悲傷兩個字又出現在我眼前,我答應你牽針引線是要建立在你與青雲相愛之時。
情雅癟嘴,道:師傅你分明是耍賴嗎?
高雅聽此苦笑,敢說她無賴的也只有她的愛徒了,同時也怪自己平時太過於寵溺,嘆道:雅兒,爲師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一晃眼,週六即到,清晨,朝霞緩緩退落,旭日亦東掛起,普天同慶,是大地上萬物對它的祈願,與此之彩康莊道。少青雲起牀後,梳洗一番,便匆匆的將衣着換好,就匆匆的下樓,並坐於第一層廳中東邊桌子上,小二啊福不待少青雲叫喚,便已將飯菜端上,之後就與櫃檯老闆站在一處,或者迎接客人到臨,而少青雲邊吃邊想着,今天是與秦語琴預約的日子,雖然在他心中有着以前的師姐,可他現在已經不是劍道宗的弟子,更何況連自己喜歡的師姐都嫌棄自己,若不是想到種種,恐怕自己此時又自殺了一次吧,在想到秦語琴,他少青雲便是歡心一笑,因爲這纔是自己的真愛,一個不嫌棄自己,並且懂得自己,安慰自己的好紅顏,不說他人,就是一般的文人也不能對此絲毫無情吧。
“雲,你是不是在等我啊”一聲響起,秦語琴如從天而降般歡慶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少青雲一聽那熟悉的聲音,心中一喜,連忙站起,轉身微笑,道:就是在等你一塊用餐。秦語琴走至跟前,行了一禮道:小女子遵命。於此以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言,惹得其他的客人視目看來,但見是大書聖在此,各自安分守己的吃着飯食,時而還瞧過來幾眼。秦語琴坐在少青雲身旁,輕聲道:好多人都在看着我們呢?少青雲哪有不知,道:我們又沒做虧心事,大白天還怕鬼來敲門。秦語琴白了一眼,道:虧心事你就做過。少青雲愕然,道:我哪有做過,我可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秦語琴兩眼轉了轉,道:我還記得某人下流過。少青雲聽此,尷尬不已,臉頰一紅,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秦語琴,道:呦呦喲,才幾天啊,就變成過去了。少青雲額了一聲,道:這個過去嘛,我們也可以把他理解在昨天的哈。秦語琴呵呵笑道:大書聖,小女子承認嘴皮子是鬥不過你,不過嘛。少青雲,道:不過什麼。秦語琴一怔,暗叫嘴皮笨拙,嗔道:不過,不過我不知道啦。少青雲撲哧一笑,輕聲道:幽默的女孩最討人喜歡。秦語琴一愣,少青雲靠近了秦語琴一點,輕聲道:尤其是美女的幽默。秦語琴縮頭一笑,甚是可愛之極,恰被少青雲瞧個正着,臉頰也微微的泛紅,少青雲見此哈哈大笑起來,秦語琴,道:不准你笑,快吃飯。少青雲一呆,道:好,好。兩人悶頭悶腦的吃着,不一會兒,桌上的幾疊小菜被吃個精光,之後兩人便歡悅的踏出醉文樓。
(大家也看到了吧!情雅還是愛着青雲的,可如今...敬請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