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剛說完,咚的一聲,上官武跌倒在地,顯然是方纔的疼痛所致。少青雲一驚,道:師傅,他不會痛的一命嗚呼了吧!林羽摸了摸了下巴,道:只是暈了過去,徒兒,你且與我回宗走一趟。少青雲眉頭一皺,思忖着,假若他回宗,雖然有師傅在,但衆多排擠的目光依然少不了,更重要的是讓師傅的面子也受損,打定了注意便道:師傅,我已與宗門決裂過,倘若在回去,勢必會給您的面子上抹黑,而且如今的宗主還是那當初的闊長老。
林羽聽此,點了點頭,道:說的在理。笑了笑又道:我這個做師傅的,可真的沒盡責任,帶你來到武術界,幾天後就將你一人丟在宗門,爲師爲此啊,心生慚愧,但我這次歸來,卻給你的是喜從天降。
少青雲兩眼一亮,暗想:莫不是師傅找到丹藥了。秦語琴也是一亮,喜從天降若是一般人說出來,估計沒人會有什麼驚訝表情,可自一個金丹的高手說出來,那就一定是喜事,並且還是非常的奇聞喜事。少青雲激動的問道:師傅,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了...
林羽仰天大笑,道:皇天不負苦心人,此丹在何處,已被尋知,只待親自去取。秦語琴自然是一頭霧水,也不知道他們說什麼找到了,輕聲的問道:青雲,你師傅找到了什麼。
少青雲也輕聲的回了句:秘密。秦語琴把頭一扭“切”
林羽正色的道:徒兒,我現在就帶你去,還請這位姑娘幫我看守一下這個劣子。
少青雲點了點了頭,應道:是。輕聲的對着秦語琴,道:語琴,師傅要帶我尋藥了,麻煩你幫我師傅看守一下這個人。說着並手指向一旁昏死的上官武。秦語琴,嗔道:倒是是什麼藥啊,對我還保密啊,你要不告訴我,我就不給幫你師傅看守。少青雲一怔,這個語琴居然拿這個來要挾自己說出來,乾笑了一聲,道:好,我告訴你,這藥是對我一個沒功力的人變成一個有功力的人。秦語琴聽此,心中一喜,悅道:真的。少青雲樂呵呵的道:那還有假。
待少青雲剛剛說完,忽然被林羽單手提起,御空飛行,他自己倒是一愣,忙轉過頭,大聲的喊道:語琴,一定要等我回來。
秦語琴聽到喊聲,便招了招手,大聲的回道:我會等你的,放心吧,就是一輩子我也願意。當她最後一句說完,少青雲師徒兩人早已不見蹤影,若是少青雲聽到最後一句,必是七天七夜都睡不着覺吧。秦語琴望着遠空,兩人漸漸消失,嘆了嘆氣,道:雲,你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片刻之久,秦語琴一人來到上官武旁邊,瞧着他昏死的摸樣,心中便是滿足喜悅,但看到自己身上的血污,便一身哆嗦了一下,指着上官武怒道:都是你這個自以爲是的笨蛋,害的本姑娘一身的血,你不是厲害嗎,起來啊,在跟本姑娘來打過雅。說着便伸腳踢了幾下,見上官武依然是昏死,膽子又大了點,拾起地上的殘葉與一寸長的枯樹枝,將葉子貼在上官武的臉頰,之後又將枯樹枝硬塞入了上官武的鼻孔,忙完了這些,才起身一觀,洛洛的直笑,自己的大作居然這麼有水準,笑道:鼻孔插樹枝裝死象。說完又是一陣嬉笑。
正在這時,有一凝固的血水緩緩靠近,一會兒附在竹子上,一會兒藏於地裡,似一條蜿蜒血蛇游來,此物便是魔域使者木頓所化,在他送完邀請少青雲入魔域信後,並沒急着走,反而時時暗中觀察,當少青雲遇事,更是在其中聽得重要秘密,直到被逼的自殺時,他木頓早就想出手,可就當他出手,就感應到有巨大的危險在靠近,於是便又躲了起來,假若林羽用靈識查探的話,或許能搜到木頓,眼下林羽一走,場面上只剩下一位女子,他木頓心中的疑惑便要找人來回答。
秦語琴正在嬉笑時,卻感應有危險靠近,當即收斂笑容,寧神灌注觀察旁邊的一切,便瞧見一血影出現,但霎間又消失,喝道:是誰?
只聽林中傳出陣陣的幾聲陰笑,甚爲恐怖,秦語琴提高嗓門,道:本姑娘在此,有本事給我出來。
“我這就出來”林中又是一陣陰笑,秦語琴聽得回答,便四處張望,只見距離她兩丈前出現一團血水,緩緩流動,秦語琴一驚,退後一步,那血水急速收縮,化成一個血人,霎間幻成了一位血衣披風,精瘦英俊的男子,他冷笑一聲。
秦語琴瞧着剛纔的一幕幕,心中發慌,她自小就聽聞魔域血水幻人,此刻,親眼目睹也是心驚,要知道,一個普通的人變成修煉者更是難,更何況此人能化成血水,眼前之人依來,便帶給了自己一種恐懼感,血腥的味道,但他秦語琴也不是怕事的主,道:剛纔的笑聲是你。
那個血衣披風的男子,道:是我。
秦語琴,道:你來所謂何事。那個血衣披風男子,冷冷道:留下躺在地上的人,你自己離去。秦語琴聽此,對方居然視自己如無物,怒道:憑什麼。那個血衣披風男子,冷笑道:憑我比你強。秦語琴自小就是爭強好勝,此刻聽得別人說比他強,心中焉能嚥下,怒道:比我強,我也不怕。那個血衣披風男子臉頰動了動,道;你對地上的人很恨,又何必爲一個恨的人來自尋死路呢?秦語琴聽了,暗想他說的也對,地上躺的人的確是自己所恨,一想到少青雲與林羽囑託,便有硬了起來,道:你自信能夠殺死我。
那血衣披風男子,寒道:別跟我嚼舌根,我只問你一句,走還是不走。秦語琴心焦如火,但眼前男子境界自己無法窺視,自然比自己要高,倘若丟下躺着的人,那青雲回來發現不見,怎麼辦?急思猶豫,道:我走是可以,你能答應不傷他嗎。那血衣披風男子冷冷一笑,道:百分之百,他還不值得我動手。秦語琴一驚,問道:那你要我留下他做什麼。那血衣披風男子兩眉一擠,寒道:不該知道的還是少知道爲好。頓了下又低聲一喝道:你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秦語琴點頭道:我當然要走啦,你都答應不傷他,我不走作甚,再說本姑娘見到他就討厭。說着把頭一扭,轉身離去。血衣男子見秦語琴走後,便躍到上官武身邊蹲下,伸出一手,按在上官武胸口,輸入功力,片刻上官武乾咳幾聲,便醒了過來,但見眼前男子一頭血發,血衣,兩眼瞪直,恐道:你是,是是,誰。血衣冷道:我是誰不重要,你只要告訴我七彩神光與少青雲一事,我便將你斷臂復原。
上官武一怔,瞬間狂喜,暗忖: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也心甘情願告訴他,但又想到,少青雲的七彩神光一事他又怎會知道,莫不是自己在上境城辱罵時讓眼前之人聽見,無處於想更何況七彩的事,是一種欺騙啊,他想知道爲什麼呢,但瞧四周,除卻眼前的血衣男子,人影全無,心中暗驚,少青雲幾人莫不是被眼前之人給殺了,可想了想,還是不對,那眼前之人又爲何在此呢?
不待他多想,血衣男子,冷道:如你所說,一有半句假言,我便讓你生不如死。上官武顫了一下,恐道:大人,那少青雲與七彩的事純屬欺騙人,還望大人深明。血衣男子,冷道:就是欺騙人也要告訴其來歷。上官武,應道:是,大人。緊接着道:七彩與少青雲之事,便是發生在數月以前,聽我師傅說,他是由我宗內林羽長老從凡間所尋,當初少青雲還是個乞丐,說什麼自殺,被林長老所救,之後又進入我宗,由於是七彩神光選主之人,大家都特別的擁戴,就連宗主也對其寵愛三分。說道這臉上顯露出一幅羨慕。
血衣打斷,冷道:簡重點的說。上官武點點頭,續道:雖然林羽長老說他的徒兒,也就是那少青雲,說他身懷七彩,之後宗主等商議,決定驗證一下,可結果卻讓宗主大是失落,那少青雲不但連功力都沒有,而且身懷七彩也是假的。血衣思索了下,道:你所說的林長老有沒有說少青雲身懷七彩屬假。上官武,道:那到沒有,大人你想啊,他作爲少青雲的師傅,眼見欺騙大家的事以驗證而出,他爲了保全面子,才這樣說的。
血衣男子“哦”了一聲,道:這麼說來,是假的。上官武連連點頭,道:是假的。血衣嘆息了一聲,伸出右手,左右搖擺,劃出幾道血絲連上上官武斷臂處,掌間一震,上官武慘叫一聲,片刻斷臂之處,便有了變化,只見,一條新生的皮肉緩緩長出,待長到一寸就停了下來,上官武瞧此,心下歡喜,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血衣隨手仍出一瓶藥丹,冷道:此藥可助你在一月之間長齊,並且還需要用真氣護身方能食用。
上官武歡喜的笑着,敬道:是,大人,謝謝大人。血衣將披風一甩,瀟灑走去。但聽得上官武喊道“大人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沒告訴你”,血衣停下,霎間又到了上官武身旁,冷道:說。上官武,道:大人,小的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當初我宗內所有人不信七彩之事時,那個林羽長老卻一意孤行,說什麼尋找藥丹,將七彩從少青雲身上引現出來。血衣聽此,臉上有了一絲笑容,暗道:林羽啊林羽,當初那麼多的人追尋七彩,最後還是你得了。面上道:很好。說完,就身形一晃,化作一股血水附於遠方竹子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幽谷山,屬於一座孤立的雄偉山峰,此處暗天無日,渾渾僵僵,一片茫霧籠罩,山高至層雲,羣體白霧籠罩,在山腳下,有一亭子,亭子對面便是個湖泊,亭內坐有一老者,年僅六十來歲,蒼白頭髮,佝僂伸腰,面容皺紋佈滿,他悠閒的觀看湖泊水盪漾。
這時自遠空飛來兩人,赫然是少青雲與林羽,面容喜悅,不一會兒,就落在了亭旁,林羽對準亭內老者一躬,道:拜見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