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這姑娘!”有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直接排開了團團圍住的人羣。把拖拖拉拉的兩人,給直接分了開來。
“你什麼人啊!老子可是給了銀錢的。這女子必須跟我回去。”一個滿身是肉的胖子,肥頭大耳, 瞪着一雙綠豆小眼;身邊的侍從張牙舞爪地圍在他左右。一副看不順眼, 就要把人打趴下的模樣。
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夥子, 高聲說道:“這位姑娘不同意, 你不可以把她帶回去。”強硬的態度, 讓圍在周圍的人羣,都爲之捏了一把冷汗。暗暗地在心裡唸叨,這裡可是琴國國都啊!這胖子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人, 也是你個窮小子能得罪起的?小心被他給整死啊!
穿着青衣的女子低着頭,眼淚滴答滴答地落個不停。
“人家是賣身葬父, 我可是給了十兩銀子呢!不跟我走, 難道跟你走啊!讓開!”胖子開始嚷嚷起來, 身邊的侍從一副凶神惡煞地靠上前來。粗布麻衣的小夥子挺了挺胸;一副你若上來,我就敢揍到你們趴下的模樣。
……
“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莫錦心跟在君天恆的身後, 聽到那邊不時傳來哭喊、尖叫的聲音。她好奇地問到;想要用腦波探去,但又放棄了。這麼近的距離,還要用到腦波,她這人是不是要廢了啊!她無奈抓着君天恆的手臂,踮腳, 想要往前看去。
君天恆停住向前走去的步伐, 好笑道:“這麼好奇, 要不要過去看看。”
“那邊在賣身葬父!”君五從小二的手中牽過兩匹馬, 一臉平淡地回答。他真的很好奇, 這妖女什麼都不懂,是如何存活在世的!
“賣身葬父?”啥意思!真心忍不住把腦波探了出去。只見到人羣中央;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仰躺在地上;那女子哭得很是傷心, 被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着。莫錦心皺眉;還是不懂,什麼叫賣身葬父。
君天恆已經拉着她往人羣靠近;人們看到,跟在君天恆身後的兩名帶刀侍從,紛紛讓了開來。他們的認知裡;能在國都裡佩戴着刀劍,大搖大擺地在街上逛的,那可都是高門大戶裡的侍衛。這站在前面的一男一女,來頭一定不小。
進入內圈,莫錦心輕聲在君天恆身邊說道:“這女的要被他們兩扯壞了。”她鳳眸微閃,把腦波收了回來。津津有味地看着面前的三人拉拉扯扯,吵吵鬧鬧。
君天恆低頭,看着她雙眸晶亮,一副很期待的模樣,出聲問道:“要個貼身丫鬟來伺候你嗎?”
“貼身丫鬟?要來幹嘛的?!”莫錦心不解地說,目不轉睛地看着前面的三人。那女的,怎麼時不時把視線往他們這裡瞟?而且看到他們,就像似看到了獵物般。她挑了挑眉,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君天恆。不會看上了她家寵物吧!雖然說她家寵物長得很好看,很養眼;但是,她很小氣的,與人分享自家寵物的事情,那是絕對辦不到的。
還看!小心我用腦波讓你秒變傻瓜!她在心裡暗暗地想;而那邊正被拉拉扯扯的青衣女子,突然就撲了過來。直接撲倒在地面;蒼白的雙手,直接抓住了眼前人的一條腿。那柔弱的姿態,讓圍觀的人都暗暗心疼。
“大爺,買下奴吧!奴什麼都會做!”她哭得梨花帶淚,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莫錦心皺了皺眉,很想上去把她給踹開。沒看見這女土著的那雙手,正抓着她家寵物的腿呢!
君天恆怕弄傷這名女子,只能挪了挪自己被緊抱住的左腿,全身散發出陣陣冷意。君五默契地上前,連忙把青衣女子的爪子給掰開。內心已經暗暗捏了一把汗;無奈地在心裡嘀咕。姑娘唉,你怎麼就那麼不開眼啊!沒看到旁邊的妖女臉色都變了嗎!我再不來解救你,我怕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莫錦心挑眉,伸手直接抓住君天恆的胳膊;顯示自己的獨有權。一副居高臨下地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女土著。他可是我一個人的寵物!別人休想染指。 ωwш ⊕Tтkā n ⊕C〇
難道她是同情這個女子?他出聲問道:“你想要?”君天恆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見她目不轉睛地看着地上的女子。想來,一定是同情心氾濫了。君天恆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君府那麼大,買就買了吧!不等莫錦心回答,他揮了揮手,快速做了決定。君一得到他的指示,便開始着手這女子的後事;而君天恆已經翻身上了馬背,伸手把莫錦心拉坐在自己的前面。
“你爲什麼要買那個女人?”坐在馬背上的莫錦心問。
君天恆有些愕然,出聲道:“不是你想要?”
“我不想。”莫錦心皺眉。
“那!買都買了!”
“算了……”莫錦心嘆了口氣,只要她別惹到我就好。她在心裡默默地道。
馬匹正在街道中央,緩慢地向着目的地行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穿梭在各種街邊小販攤位上。一個渾身髒兮兮的乞丐,突然從斜刺裡鑽了出來,直接倒在了道路中央,差點被君天恆的馬匹踩到身上。
君天恆連忙拉住了繮繩,馬匹嘶鳴一聲;可能是拉得太重,把馬匹弄疼了。
“這誰家的公子小姐,出來把人給撞了,還不下來賠禮道歉!”人羣中,不知誰嚷嚷了一句。街上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有些大媽直接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唉喲,官家少爺小姐了不起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他們在一旁小聲地竊竊私語。他們兩人的耳朵可都是很靈敏的;什麼樣的聲響不能聽到啊!
莫錦心皺眉,側頭向馬下看去,一個穿着破破爛爛的矮小男孩,蜷縮在地上,不時地滾動着身子,顯然他非常疼痛,而他的臉看上去黑漆漆的。
身後的君天恆直接跳下馬,伸手想要扶起地上的小乞丐。卻在這時,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刺了出來,直接向着君天恆的心口而去;君天恆快速躲避,但還是被他劃到了肩膀。衣服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腥紅的血液立刻浸紅了他的袖子。
看到小乞丐當街行兇,圍觀的羣衆們驚叫連連,慌亂地逃出了很遠。而小乞丐像沒事人般飛身而起,手中的匕首被他揮出了道道風聲。君天恆一咬牙,從背後拔出玉笛;正想要飛身上前。騰飛在半空中的小乞丐,突然就掉了下來;身體直接狠狠地砸在地面上,雙眸圓瞪,一副驚恐的表情。
“骨齡三十二,原來是個小矮子啊!”坐在馬背上的莫錦心,向着地上的屍體看了一眼。雙眸擔心地看着君天恆,出聲道:“君天恆……”
剛趕來的君一君五連忙喊道:“主子!”他們紛紛單膝跪地,“屬下來遲,請主子懲罰。”
坐在馬背上的莫錦心扶額;哪裡來那麼多廢話,沒看到他家主子已經受傷了嗎?忍不住擔憂道:“快給他止血。”
君一快速檢查了一下小乞丐的屍體,“主子,此人已死!但全身沒有受任何傷……”站在兩匹馬身邊的青衣女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們;偷偷地吁了一口氣。君五立刻明白了什麼,側頭看了莫錦心一眼。
這時,從遠處跑來一隊威嚴的侍衛,他們手持□□,身披銀甲。
“請二公子回府。”侍衛們整齊劃一地說着,有人出列牽馬,有豪華的馬車從不遠處駛來,大夥快速地把君天恆給扶進了車廂。一羣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原地,留下一名銀甲侍衛處理地上的屍體。
“錦心姑娘,跟屬下走吧!”君五客氣地看着站立在原地的莫錦心;小心翼翼道:“主子交代,讓屬下帶姑娘去王府。”他實在是看不出;這妖女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好還是壞。
莫錦心依言,轉回頭來;不再去看那輛消失在拐角處的馬車。“她是怎麼回事?”她指了指那個青衣女子,一臉不解地瞪了女土著一眼。
“她以後就是錦心姑娘的丫鬟了。”君五解釋,並從衣襟內拿出一張賣身契,出生道:“這是那青衣姑娘的賣身契;以後,她就是錦心姑娘的丫鬟了。”
她接過君五遞上來的紙張,淡淡地瞥了一眼,直接扔進了手鐲空間裡。出聲問道:“丫鬟是做什麼的?”莫錦心從馬背上輕巧地跳下來,雙腳踩在地面上跳了跳。一聲清脆的聲響,傳入她的耳中。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了起來;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想大笑三聲,以表示自己無與倫比的愉悅心情。連忙擡起右手腕,一道無法讓人察覺的音波,直接射入了她的額心。終於有信號了!
君五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的妖女,皺了皺眉;剛剛還很嚴肅的妖女,怎麼突然就變得那麼歡快了?“丫鬟就是給你倒茶送水,穿衣梳頭……”
“哦,原來是女傭啊!”莫錦心瞭然地點點頭,一副不上心的模樣。左手手指,輕輕地點在手腕上的金屬鐲子上。“怎麼?不是說要送我回王府嗎?”
“哦哦!”君五連連點頭;剛都給忘了,主子吩咐的事情。甩了甩腦袋,都怪這個總是莫名其妙的妖女。他牽起手中的馬繮繩,問道“錦心姑娘不騎馬?”
莫錦心意興闌珊道:“不騎!君天恆不在馬上,我騎在馬上一點都不舒服。”她爽利的話語,直接讓聽者咋舌。這也太直白了吧!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說出口的;他們都要爲她感到臉紅了。
君五偷偷往她臉上睇了一眼;莫錦心一副平淡的樣子。這妖女講話經過思考了沒?怎麼總是語出驚人?難道,她還想把自家主子,當成了人/肉靠墊不成!
莫錦心的耳中,又聽到一聲從手鐲裡傳出的波動;她繼續往手鐲上按了一組字符。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束在腦後的黑色長髮。鳳眸中閃着濃濃的笑意,根本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