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竟然是特種部隊的?
濛濛自顧自地說:“也對,你去年就在特種部隊裡面了,真是想不到竟然在這種場合與你相會呢。喂,柱子,大家都是兄弟,網開一面嘛。”
他這小子竟然還攀起了交情!
我第一次跟他見面的時候,他就自來熟地跟我稱兄道弟;現在第一次跟鐵柱相會,他竟然也……
“你們到底是誰?”那個領頭的有點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出聲。
“我是……”我正要說。
不過蒙蒙趕緊打個哈哈,“你他媽的有沒有腦子,現在說出我們的名字,那不是找死嗎?柱子不認識我們我不怪他。”
“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現在只能拿出我的真本事了。”
“你有什麼破本事趕緊拿出來啊!我們都被槍指着呢!”
“我靠,破本事?小看我作弊的本事?”
“作弊……作你媽的弊啊!現在你怎麼作弊?”
“準備好沒有?”
準備?
準備什麼?
他停在半空的腳步落下。
然後我就感到一股下墜的力道。
他這一步到底是什麼鬼玩意兒?明明是平地,怎麼一落下就往下墜?
“哈哈,帥吧?我這真本事你敢說是破本事嗎?”
我真是服了!
他媽的,我們果然是在下落,而且好像是從一棟高樓往下掉。
有多高?掉下去會不會死?
一邊往下掉,他還冒出了一句:“靠,這是哪?我明明定位的是我們的宿舍的……”
“你他媽的……”
正這時,下方一個亮着燈的一個窗口露出了一個頭,那人大叫一聲:“哇,有人跳樓!”
濛濛還在那裡說着風涼話:“放心,死不了,我們又不是沒有跳過,哪次真死了?再說,我揹着你呢。雖然有點偏差,不過偏差也不大,看到沒有,這裡明顯是我們學校裡面嘛。”
好吧,死不了。
穩穩落地,不過我聽到了一咔的一聲響。
然後他就揹着我一跳一跳地逃跑。
“喂,你沒必要裝袋鼠吧?”
“你以爲我想?”
“那你爲什麼……”
“操,老子都斷了一條腿,單腿跳,你以爲很爽?你還在說着風涼話,你下來自己走。”
“斷腿?你也會斷腿?”
“你以爲作弊那麼簡單?都有代價的!下來自己走。”
這小子一步之下,從市區裡面直接回到了學校裡,然後從樓上落下,竟然真的斷了一條腿?而且現在還談笑風生,這表情也太雲淡風輕了吧?
好吧,看在你斷了一條腿的份上,我自己走就是了。
不過從他的行爲上看,他真的像天神一樣啊,這超能力也太逆天了。
不過想想我也不會太差,竟然能擋住子彈,而且還殺了一根食指。
看來他說的話倒還是可以信一信的。
於是他單腿像袋鼠一樣一跳一跳往前走,我呢,抓着腰跟在他後面。
這三更半夜的校園裡原本一片寧靜,只不過剛纔因爲那個三更半夜估計是被屎尿憋醒的傢伙叫了一聲有人跳樓之後,這整棟樓馬上就熱鬧起來,一個個窗口亮起,我一邊往前走一邊還注意到隨着那些窗口慢慢的亮起,竟然組成了一個握拳豎中指的圖形。
我草,現在連這燈光都在搞笑。
這他媽的是什麼見鬼的世界。
“趕緊跑啊,還看什麼,你想出名啊?!”濛濛大聲說。
也對,現在不跑,到時候就會被人當猴子一樣看哪。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身體,在中了一槍取了彈頭之後,竟然還能跑動。
腎是沒有傷到這點我是可以肯定的,那一槍應該正好擊在我腰上的肌肉上,雖然很疼很麻,不過慢跑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不過現在應該去哪裡藏身呢?
還好這一路的路燈都是關着的——估計也是因爲學校裡爲了省電吧,黑燈瞎火的,我們又穿着夜行衣,自然沒人看得見我們。很快跑到了我們的宿舍樓下,濛濛這瘋子真不是蓋的,斷了一條腿竟然還能抓着外牆的柱子往上爬,然後扔下了一條繩子。
我把繩子在胸前綁上,然後往上爬去,濛濛在上面也一邊拉。終於好不容易進了宿舍,然後關起窗,放下窗簾。我們兩個都累壞了,燈都不敢開,只是坐在地上靠着牆喘着粗氣。
“你說……那什麼作弊的是什麼意思?”
“作弊,當然就是作弊了。捷徑嘛。還好司徒不在,如果他在的話,我是不敢這樣做的。”
“爲什麼?”
“還爲什麼?司徒那麼變態,在他面前作弊,那是找死。你他媽的又時靈時不靈,要不然幹掉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是啊,想不到我也那麼強……我到底是什麼?”
“別想了,累不累啊……腿都斷了……我還要接回去,他媽的。”
他就在那裡端正了腿骨,然後撕下了一塊衣服上的布綁好,就這麼靠在牆上。
“喂,你至少要給我一點消炎藥吧?傷口都要化膿了!”
“叫什麼,明天去校醫院自己拿去。幾個小時候而已,死不了的。”
“你他媽的,受傷的又不是你……”
“我腿都斷了。”
“好吧,好吧,那也是你自找的。”
“對了,那根手指也要處理一下,把他消滅掉!”
說着他在口袋裡摸出了手指,勉強站起身,在桌上找到了打火機,打着火,就在那裡烤起了手指。
那手指在火裡面漸漸變黑,然後化爲烏有。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手指嘛。”
“到底是什麼手指?怎麼還能變成麪條死神?”
“收割者嘛,我不是說過?簡單來說,那是收割者,行了,我累了,我要睡覺。”
這小子還真的說睡就睡,爬到了牀上就像再不說話,任我餵了他半天。
好吧,我也累了,而且全身發麻,坐在地上靠着牆就那樣睡了過去。
其實想來任何詭異的事情都可以有一個科學的答案的。只不過我找不到那個答案。第二天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把夜行衣脫下,然後忍着痛把膠帶撕了下來,把毛巾取下,傷口竟然結了痂,看起來我的恢復能力果然不錯。只不過傷口那一塊依然紅腫得厲害,還隱隱有化膿的意思,所以我肯定得去買消炎藥的。
而濛濛那傢伙更加沒有天理,竟然直接就跳下了牀,那條斷腿看起來竟然完全沒事了!
只不過再看他的臉,我就嚇了一跳,“殭屍!”
這他媽的是什麼鬼!
原本還算比較英俊的臉,竟然變得像一個殭屍一樣,又幹又白!而且雙眼無神,頭髮像枯草。
“你他媽的怎麼變成這樣?”
第一眼我真的以爲看到的是殭屍。
“作弊嘛,總要付出一點代價的。”他的嘴脣都開裂了,說完之後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脣。
我敢保證,他這個樣子走出去,肯定會嚇壞小朋友。
又是作弊?
這作弊也太牛了!
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用生命力來加快斷腿的恢復。只不過有“生命力”這種鬼玩意嗎?
他媽的,斷個腿而已,有必要搞成這樣嗎?
現在看他的樣子,比斷腿還慘吧?
整得跟個殭屍一樣,換回頭率啊!
“洗澡,換衣服,然後陪你去拿藥,我這個兄弟夠義氣吧?”
好吧,夠義氣。說實話我要也洗個澡的。
換好衣服之後,剛出門他就大喊了一聲:“好餓啊……”
“我草,你哪裡冒出來的殭屍?”那倒三角眼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
我記得這傢伙,叫做張志偉,跟我們是同一個班的。現在還早呢,他穿着軍裝,看起來是要出發去吃早餐,然後去參加軍訓。
“嘿嘿,沒辦法,昨天晚上實在太瘋狂了。”濛濛這瘋子毫不要臉地說。
張志偉這傢伙眼光一亮,又上上下下打量我,“兄弟,保重身體啊,看你叉着腰的樣子,腰肌勞損了?”
勞損你媽啊!
難道老子要跟你說明是昨天晚上被打了一槍嗎?
真不知道這傢伙想到哪裡去了。
“看到你們,我的內心……”那倒三角眼還在那裡逼逼,真不知道這傢伙心裡面到底在想什麼。
“我覺得我能吃下一整頭牛!”濛濛又說。
倒三角眼笑了起來。
這一點都不好笑好不好?
哪裡有笑點了?
真是莫名其妙!
濛濛那傢伙竟然還摟過我的肩膀,說:“那麼,我們先去吃早飯,然後再去醫院,怎麼樣?”
“醫院?”倒三角眼來了興趣。
濛濛嘆了一口氣,說:“唉,別提了,買藥啊!”
“還要買藥?”
“沒辦法啊。”
我趕緊打他的手,“別碰我!”
張志偉還真來勁了,問:“買什麼藥?我那裡或許有呢。”
濛濛也來勁了,轉頭盯着他,“你有的話,那就更好啦,我們都是好朋友嘛,那去拿來。”
“等一下哦,絕對好用啊!”張志偉興沖沖的跑回他的宿舍裡面。
他就跟我們隔一間宿舍,所以很快他就一臉興奮地手裡拿着兩盒藥跑了過來,然後看看我,又看看濛濛,問:“你們哪個是受呢?”
受?
受?!
然後我就看着他手中的藥。
肛泰和甘油?
這他媽的哪跟哪?
張志偉還一臉神秘地說:“我自己用的,很好用哦,這甘油抹上去,那個清涼……”
我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起來濛濛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我們兩個一起擡腳往這倒三角眼身上踹去!
他媽的,把老子當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