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連環,急急如律令!”夏目大聲喊道。
春虎的意識就像是消失了似的,他的頭頂上出現了五枚飄舞的咒符。咒符與咒符之間用光緊緊相連,在空中描繪出了一個五芒星,作成了一個牢固的障壁。遮擋住傾注而下的光,將春虎的意識拉回了現實。
“啊!”回過神來的春虎,手握笈的帶子站在祭壇的中央。腳下躺着的是失魂落魄的鈴鹿與一動不動了的鈴鹿的哥哥。
“夏,夏目!?”朝着這邊,一旁的夏目撞了過來,夏目把春虎推到,背朝着天蹲了下來,緊緊地抱着青梅竹馬的頭。
“不能看!魂魄會被帶走的!”夏目嚴肅地大聲說道。
五芒星的障壁,遮斷了祭壇與“那一側”的聯繫。即使如此,力量的波動還是可以傳過來的。現在,頭頂上究竟是什麼。
宇智波琰伸出手,一道淡白色的光把鈴鹿保護了起來,所以失魂落魄的鈴鹿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同。
什麼東西在進行着。春虎都想象不出。魂魄所感受到的恐怖,也因爲夏目的溫柔,稍微緩和了一些。
那一瞬間如同永恆,如同永恆的這一瞬間,兩人緊緊擁抱着感受着對方的存在。
這是年輕的陰陽師與不成熟的式神,在神明面前,唯一能夠做到的一件事。
注意到的時候靈氣的壓力已經消失了,春虎睜開眼睛,繼續保持着被夏目推倒的姿勢,眨巴眨巴的眨着眼睛。
夏目依舊緊緊地抱着春虎的頭。從手腕中,春虎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五芒星的障壁早已消失了,異界的感覺也沒有了。此處只是山頂上開闢出的,一片古老的石臺而已。
春虎擡起視線望着夏目。夏目一副吃驚的表情,坐在地上。當她注意到春虎的視線,才發覺自己正抱着青梅竹馬的臉,慌忙鬆開了手腕。
“結束了嗎?”籠罩在春虎周圍的香氣,輕輕地消融在了空氣之中。
“好像是的發生了什麼啊?”春虎和夏目一同提出了疑問。看來兩人都沒搞清楚事態。
“雖然很莽撞吧,不過就結果而言,還是算是不錯了!”宇智波琰笑道,只是這此時,宇智波琰身旁的,鈴鹿慢慢地站了起來。
春虎與夏目同時被嚇了一跳。
“雪風!?”離開祭壇的雪風跑了過來,雪風嘴裡叼着護身劍。像是要救主拼命尋找似的。讓春虎冷靜了下來【迴歸自我】。
雪風搖了下頭,將護身劍放了下來。春虎很快地站了起來,握起劍,春虎用劍尖對着坐起上半身的鈴鹿。當要喊出讓對方投降的時候,
“爲什麼?”鈴鹿低聲地說,空洞的聲音,無神的雙眼,不知道是在對宇智波琰說,還是在對春虎說的。
春虎卸去了手腕上的力量,劍尖無力地朝着地面垂了下去,鈴鹿已經不再是春虎的敵人了。春虎依舊沒有說出任何話,垂下劍身望着少女。
突然,頭上感覺到了什麼。擡頭望去,北斗浮了起來。
剛纔的那壯觀的景象是什麼?春虎用不解的表情,向下望去。真是個安詳的傢伙啊。春虎微微張開了口。
轉頭望去,土蜘蛛已經完全停止了動作。看樣子不像是被北斗破壞的。是被鈴鹿的咒力全部消滅了嗎,或者是被顯現的泰山府君給淨化了也說不定。
鈴鹿哭了起來。抱着一動不動的兄長的身體,額頭埋進胸口大哭起來。
春虎用難受的表情轉頭望着夏目。夏目望着春虎,兩人視線相交,之後又像是緬懷什麼似的,把臉轉到了一旁。
感覺無處可去的春虎,仰頭望向天空,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空中。
“你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嗎?”夏目看了哭泣的鈴鹿一眼,壓低了聲音,對宇智波琰說道,“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宇智波琰裝傻道。
“你是知道的吧!”夏目說道,“大連寺鈴鹿的泰山府君祭即使是成功了,召喚出來的人,也不過是一具被靈力所操縱着的行屍走肉罷了!”
雖然剛剛的事情,讓夏目有一些手忙腳亂,但是自從看到宇智波琰出現後,夏目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的宇智波琰的身上。
宇智波琰的臉上,一直是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這讓夏目很奇怪,包括鈴鹿哥哥的復活,彷彿都在意料之中,也就是說,即使沒有夏目和春虎的插手,憑宇智波琰的力量,也可以輕易的解決這件事。
即使宇智波琰全程是一個旁觀者,除了之前和自己還有春虎有過短暫的交鋒外,全程處於看戲狀態,但是夏目還是有這種感覺。
“你覺得呢?”宇智波琰看着還在哭泣的鈴鹿說道,夏目沒有回答。
春虎和自己的好基友冬兒通了過電話後,把與咒搜官取得聯繫的這件事告知夏目後,她默默地點了下頭。
兩人從祭壇的石臺走了下來,站在草地上。
鈴鹿現在還在祭壇上,在那之後,依然在橫躺着的兄長身旁抱膝而坐,宇智波琰靜靜的站在了鈴鹿的身邊,雖然知道對方已經沒有了抵抗的意思,但這邊不管怎麼搭話對方沒有任何回答。
雖然夏目主張用咒術拘束鈴鹿,但春虎卻反對這種做法。現在就任由她自己吧。
對夏目也是,如果鈴鹿認真起來的話,即便是現在看起來像是靈力使用殆盡,但她還是沒有拘束對方的信心。最後,還是像春虎所說的,暫時觀察一下情況再說。
而且對宇智波琰,春虎到現在還不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麼,但是心裡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告誡春虎宇智波琰很危險,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警告,說不定就是夜光。
總而言之,事情解決了,就最好了,到時候,鈴鹿也就交給咒搜官們去頭疼吧,宇智波琰也一樣,這次事件之後應該不會再見了吧,春虎總算是送了一口氣。
“謝謝你!”鈴鹿抱着自己哥哥的屍體,用哭的近乎沙啞的聲音對宇智波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