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從清水佳園別墅的二樓臥室走出來的時候,陳鋒和南弟正湊在一樓的客廳裡看電視。
見我出關,南弟極有眼色的打電話叫了一份外賣。
我衝南弟比了個剪刀手,南弟不明所以,想了想,把食指對準自己的臉蛋,也給我賣了個萌。
我勒個擦的,哥們再無聊,也不會跟你玩可愛吧?
“兩份!外賣訂兩份!哥們快要餓死了。”
南弟的表情瞬間凝固,很羞恥的低下了頭。
我一邊吃着外賣,一邊聽南弟給我白話,無非是表達了對我從日本回來也能倒兩天時差的敬仰之情。
氣氛有點古怪啊,陳鋒甚至幫我倒了一杯果汁,要知道,這面癱男你不提出要求的話,他根本不會有互動功能的。
“老闆,你閉關這兩天,可發生不少大事。”
嗯,看來美軍基地被毀,核動力航母沉沒這事已經在網上傳開了哈。
“說來聽聽。”
我一邊吃飯,一邊對南弟說。
“嘿嘿,頭一件,國際上的大事,駐日美軍的橫須賀港基地因爲不明原因,油料庫爆炸了,接着彈藥庫也爆了,損失慘重啊,網上的小道消息說,里根號核動力航母也趴窩了,國際形勢一片緊張啊。”
我想了想,問:“咱們這呢?老美可是一向防着咱們和三胖他們呢,出這麼大的事,他們會不會找藉口往咱們身上潑髒水啊?”
“嘿,他們敢?自己的油庫爆炸,管咱什麼事兒啊?再說,咱們的海軍也不是吃素的,聽說已經全軍動員了,時刻準備應對緊急情況。”
嗯,打不起來就好,我就害怕自己玩的太過火了,再引起什麼世界大戰嘍。
“老闆,第二件大事,是咱們南安的,你先有個心理準備我再說。”
我擦,這麼神神秘秘的,別是這倆白眼狼小子在外面給我惹禍了吧?我說南弟這麼殷勤呢,連陳鋒都這麼反常,臥槽,這事不會小?難道南弟把哪個大領導家的千金整懷孕了?
“咋了,馬興華又掛懸賞找啥東西呢?”
我故作輕鬆的問。
“嘿嘿,不是那回事,是那個以前和咱們作對的齊紅星,那老小子前兩天讓人給幹掉了。”
南弟一邊說,一邊獻媚的幫我把果汁滿上。
哦,我以爲什麼大事呢,齊紅星被人幹掉了啊……臥槽,等等,齊紅星被人幹掉了!
我勒個去的,這可是南安地下世界的大事啊,龍頭老大讓人給挑了,這街上的小混混們還不得鬧翻天啊!
不對,南弟跟我說這個幹嗎?
這貨有問題!
按理說,死十個齊紅星也跟他沒關係,這貨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有熱鬧看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有工夫這麼待在我身邊老老實實的伺候我吃飯?
我直勾勾的盯着南弟看,把這小子看的有點不太自在,他強笑了一聲,說:“老闆,那啥,苟延那小子老住在公司也不是事,我沒打招呼,就先把他帶咱們這兒來住兩天。”
我勒個大擦的!是苟延這王八蛋小子!
我轉頭看向在一邊面無表情看電視的陳鋒,陳鋒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滾你爹個蛋吧,這時候還在耍帥,你說句話會死嗎?
“苟延呢?把他給我叫過來。”
我這小心臟哦,咋就不能讓它歇歇?
南弟一副奴才樣的一溜小跑去了一樓的臥室,把裡面的人帶了過來。
我去,不光有苟延,還有公司的漂亮接待員軟妹子肖語嫣!
只見苟延這小子一手拎着他的鳥籠子,一手拉着肖語嫣,挺胸擡頭的就走到了我的餐桌前,南弟在背後打了他幾下,這小子的頭就是不會低下來。
我去,老子又不是要審問你,你擺出這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給誰看?
沒搭理苟延這一張臭臉的白眼狼小子,我彎下腰衝着他手裡的鳥籠說:“哎呀,這不是七夜嗎?好久不見,可把達達想壞了,達達等會給你弄瓜子吃。”
這下,把苟延鬧了個大紅臉,本來神情緊張的肖語嫣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說說吧,都怎麼回事?能把你陳哥和白哥給難住?”
我找了根菸,塞進嘴裡,含糊不清的問苟延。
肖語嫣這小姑娘極有眼色的趕緊拿起桌上的打火機給我點上,嘿,這麼好的姑娘,咋就看上苟延這人厭鬼憎的東西了?
“我把齊紅星弄死了,現在外面的人都在找我。”
嗯,說的很簡練,可尼瑪你打算讓我從這兩句話裡聽明白什麼?
我翻了個白眼,不吭聲。
肖語嫣趕緊湊了過來,擡頭看了看南弟之後,這纔開口:“老闆,小延也是爲了替他爸爸報仇,這才殺了齊紅星,你看在他跟着你幹了那麼長時間的份上,拉他一把吧。你要是不管他,他只有死路一條了。”
說着,小姑娘哭了起來。
原來,苟延這小子雖然天天跟着兵哥保安們訓練,可他報仇的心思一點沒變,估計當初白少南南弟給他制定遠比別人嚴格的訓練計劃時,就是拿報仇這件事當誘餌的。
我去日本這幾天,這熊孩子覺得自己的本事練的差不多了,應該能殺齊
紅星了,就忍不住動手了。
事情就發生在昨天,我當時正躲在臥室裡操控着小八和人打生打死呢。
要說苟延這小子,也是有點頭腦的,他先讓七夜趁着齊紅星從一家酒店出來的工夫,把對方的眼睛啄瞎了一隻,然後自己等在最近的醫院急診室,等到齊紅星在馬仔的護衛下火速趕到醫院急症室時,這小子趁亂給齊紅星打了一針蛇毒。
我勒個去的,這白眼狼小子夠狠的。
擺了擺手,讓哭的喘不上氣來的肖語嫣先到一邊等着,苟延這事我不能不管,畢竟這小子能聽懂鳥語,潛力很大,留在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派上大用處,更何況他還有七夜,就衝七夜我也得保他。
我奇怪的是,南弟和陳鋒爲啥對這熊孩子這麼上心?從一開始,這倆人對待苟延的態度就很有問題,甚至是在縱容苟延報仇。
“苟延,你上次在辦公室跟我說的話還記得嗎?”
我盯着苟延的眼睛問。
這小子就是一股不服氣的虛火,這會被肖語嫣的哭訴一弄,早就蔫了。
苟延的眼光四處遊弋,不甘心的說:“記得。”
“原話怎麼說的?”
“老闆,我給你賣命。”
“現在呢?還能賣命不?”
苟延猛的擡起頭看着我,眼神裡閃過一絲激動,說:“能!”
“能就行,下次幹這種事之前,記得跟提前跟我說一聲。”
這事就這麼輕飄飄的被我攬下來了,讓除了陳鋒之外的人很驚訝,肖語嫣甚至又哭了一鼻子。
齊紅星而已,一個大混混,混的再好,也改變不了他本來的身份。
說句難聽話,警方巴不得這老小子早死呢,破案的時候能花多大精力都是個問題,有那工夫,還不如多想想怎麼趁此機會把齊紅星留下的一幫黑惡勢力給剷除呢。
苟延和肖語嫣擔心的無非是那幫走街串巷要爲老大報仇的大小混混,可是他們不明白,這羣人先不說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老大是誰做掉的,就算知道又怎麼樣?
這跟香港電影裡演的一樣,這些人都是想趁此機會樹立名氣,好把齊紅星留下的勢力整合一下,然後自己好上位。
至於陳鋒和南弟兩個,他們應該根本不怕這些混混,他們擔心的是齊紅星背後的人,齊紅星曾經很坦誠的跟我說過,他那兩艘賭船的收入,有一大半不是他自己的,說他是個被推到前臺的傀儡也不爲過,現在傀儡被人弄死了,自然會有人跳出來尋找兇手。
嗯,這個也好辦,只要賭船繼續開下去,就沒什麼麻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