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這人還不錯,特別是在他請我和一幫手下吃了一頓大餐之後。
這可是真正的大餐,沒有點心理素質的人真的堅持不下來。
傅樂賢有家經常去的法國餐廳,在當地非常有名,消費高環境好,關鍵是菜式做的正宗。
這種地方不說來的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吧,最起碼全都是小有身價的傢伙。
傅樂賢非要拉着我一起吃頓飯,用來賠罪。
可惜傅大公子沒有考慮到伊沃森的實力,這孩子吃起飯來,比打架的時候還讓人驚詫!
於是,廚房的主廚都被驚動了,一個操着一口巴黎腔英語的大胖子頂着廚師帽衝了進來,他懷疑自己做的菜被倒掉了。
當看到伊沃森的吃相之後,這個大胖子嘟囔着自己碰到知音了,然後就回廚房更加賣力的做起了拿手菜,這一單消費頂得上傅大公子一個月的量。
其實我和傅樂賢心裡都清楚,他纔是受害人,被我牽連了而已。
這位傅大公子跟馮煜然關係一般,也只是和馮煜然的叔叔有點生意上的往來,上次碰面,也不過是馮煜然代表他叔叔接待一下而已。
這種關係,傅大公子吃飽了撐的會替馮煜然出頭找舊賬。
至於被那個小腹上紋了一朵黑蓮花的女人找上門,則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過程比較老套,反正就是傳統的仙人跳手法,只不過人家不求財而已,餵了傅大公子一粒毒藥。
這種號稱不解毒就會一直讓中毒者痛苦不堪,一天發作一次的小藥丸,嚇破了傅樂賢的膽。
傅樂賢不是傻瓜,更不會相信這種小說上現在都不屑於用的橋段。
可惜事實無情的擊碎了他的心理防線,讓他徹底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這種必須按時服解藥的毒。
我勒個擦的,這整的跟武俠小說一樣,讓人接受不能啊。
南弟顯然對那女的有所瞭解,可是我不會當着傅樂賢的面問他,他也不會當着外人面說。
我身上還有一枚高級芯片,名字叫做毒牙,這玩意是從馬雲登僱回去的廚子魏青風哪裡半搶半買弄來的,附帶有各種生物毒素,威力很是恐怖。
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我讓傅樂賢伸出手腕給他把脈。
我的水平也就是將將能找到感應脈搏的位置,至於其他,還不如剛從衛校畢業的小護士。
高級生物芯片功能十分強大,我平日裡只是用不上而已,若不然,單憑這枚生物芯片,恐怕我就能製造恐怕的中毒事件。
通過對傅樂賢汗腺分泌物的分析,毒牙生物芯片竟然能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
可惜這種毒我不知道名字,要是說出一連串的分析術語,恐怕會被當做神棍之類的傢伙。
“傅公子,人家沒騙你,你的確中毒了。嗯,他們給你的解藥每服用一次,毒性就會加重一分,可是你不服用的話,身體就會麻癢難耐,是不是?”
能分析就能解毒,但是就這麼拉拉手就把毒解了,別說傅樂賢了,我自己都不相信。
傅樂賢兩眼通紅,呲着牙說:“李先生竟然懂這個?能不能救救我,幫我徹底解毒?
我不知道解藥會不會加重毒性,但是症狀跟你說的一樣。
那女人說,一枚解毒丹能保證我一個星期不被毒性折磨,這要是真的解不開,我這輩子恐怕就要完了!”
看着老傅的可憐樣子,我不由的心有慼慼,這傢伙說到底,會碰上這種倒黴事還是因爲我,本來好好的富家公子哥當着,錦衣玉食不愁吃喝,沒事騙騙小妹妹,過的多瀟灑?
可身中奇毒之後,恐怕以後的日子就成爲煉獄中的煎熬了。
聽着傅樂賢訴說毒發時的感受,不光是我,就連旁邊的陳鋒和南弟都覺得渾身發癢。
這玩意就是一個現實版的生死符啊,按照我的推測,要是我不管的話,傅大公子恐怕一輩子也擺脫不了這種毒藥的控制了。
這是一件相當恐怖的事情,要知道,人有很強的可塑性,對方只要一點點的讓傅樂賢去幹觸及底線的事情,過段時間之後,傅大公子恐怕就會變的沒有底線可言。
聽完我的分析,傅樂賢不寒而慄,差點哭出來。
我是在昨天下午纔跟蒂芙尼預定了服務的,晚上傅大公子就被人控制了,要說對方不是衝着我來的,誰信啊!
身爲受害者,傅樂賢有資格知道這裡面的事情,我也不怕當着他的面分析一下,這麼說來,恐怕蒂芙尼裡有內奸?
也不對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選擇蒂芙尼爲我打造首飾,那個黑蓮花所在的組織怎麼就能提前在蒂芙尼埋伏人手呢?
聽了我的分析,南弟痛苦的捂住了臉,就跟丟他多大人似得。
我勒個擦的,你個白眼狼,知道內情還不說出來,這尼瑪玩的是哪一齣啊?
最後實在是頂不住壓力,南弟才說了一星半點,這件事情也是他在退休前偶然得知的,其中內情連陳鋒都不知道。
黑蓮花不是一兩個人,而是一個龐大的組織
,成員全是年輕女性,通過神秘手段控制有身份地位的人來達到一些目的。
這幫人做事隱秘,行蹤飄忽,經常在犯案之後留下痛不欲生的受害者,然後飄然而去。
也就是說,像傅樂賢這種利用過一次之後的傢伙,人家直接拋棄不要了,根本不會爲了控制他再每星期來給他送解藥。
聽了這消息,傅大公子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對方不會再糾纏自己,擔心的是自己這毒解不了,只能活活難受死。
麻癢這種感覺,還不如一刀子捅在身上好受呢,據南弟講,很多中毒的人在治療的過程中,不止一次的尋求自殺,至於把自己身上撓的沒有一塊好肉更是稀鬆平常。
不過這種毒藥並不致命,只要中毒者挺過三個月就能自行排出毒素,而且毒藥發作的強度,是越來越小的,基本只要能夠捱過頭一個星期,後面就沒多大痛苦了。
像傅大公子這樣的,只服用過一個解藥的傢伙,屬於輕度中毒,或許不需要三個月就能痊癒。
饒是如此,傅樂賢也嚇得俊臉蒼白,用他的話說,單單昨晚毒發的那十分鐘,就讓他萌生了死志,要是來上一星期,就算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上自殺不了,肯定也會瘋的!
我勒個擦的,你這是嬌生慣養,你這是沒吃過苦……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大公子打斷了,他說你是沒經歷過這種痛苦,有毛的發言權啊!
呃,這話倒是不錯,沒經歷過就不能妄下定論,說不定我還支持不了十分鐘呢。
接下來,傅大公子就報怨上了,要不是人家要對付你,能把我捲進來嗎?幫我解毒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我去,這小子是不是看出來點什麼了?
沒辦法,我只能把手指伸進傅大公子的紅酒杯子裡攪動幾下,讓他趕緊喝下去。
毒牙生物芯片製造的解藥已經通過我手指上的汗腺混入了紅酒中,傅樂賢只要喝下去,就能把身上的毒全都解嘍。
當然,讓傅大公子吸允我的手指也能解毒,可是這傢伙的性別在那裡擺着呢,這麼刺激的事情還是不要玩了。
他要是個妙齡美嬌娘,吸一吸我的手指倒是沒什麼,兩個男人這麼搞來搞去的,很容易鬧出誤會,萬一這小子再以爲我在佔他便宜怎麼辦?
對於我這種神棍的解毒方式,在場的人就連伊沃森都不信,可傅大公子偏偏的爲毒所困,只能抱着嘗試一下的態度,皺着眉頭喝下那杯紅酒,嗯,看他痛苦的樣子,肯定有潔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