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沉剛想解釋,樑辛韻嘆口氣,先開口,“韓沉的卡被他爺爺給扣了,來東江的時候,一分錢沒有,車票還是我給他買的。”
“啊?怎麼回事?怎麼還把孩子的卡給扣了?”柳香茹驚訝。
樑辛韻嘆息,“和他爺爺吵架了,他爺爺也是個硬脾氣,卡說收就收。”
“這……”柳香茹頭一次聽到這種事,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樑辛韻說:“不過沒關係,韓沉現在有工作,也挺穩定的,錢沒了可以慢慢賺,就是……你們別嫌棄他現在窮。”
柳香茹:“這怎麼會,都是懂事的孩子,就像你說的,錢沒了可以再賺,沒什麼的。是吧韓沉?”
韓沉笑着迴應說:“嗯,我會好好工作。”
柳香茹:“看,孩子多懂事。”
樑辛韻欣慰一笑。
柳香茹說:“走,看看我準備的餡兒,有沒有你愛吃的。”
說着,她拉着樑辛韻走進廚房。
兩人相攜進了廚房,在廚房又拉起家常。
樑辛韻洗手,主動幫忙,柳香茹攔着不讓她動手。
柳香茹說:“有沫沫在,讓沫沫幫我就行,包個餃子,兩個人夠。”
樑辛韻卻說:“人多,包起來快。”
兩人僵持不下。
周沫進來,“樑阿姨,有我在,您先去喝杯茶吧,一會兒等包餃子的時候,我再叫您。”
樑辛韻說:“這不是還有好多活兒還沒做,我搭把手。”
周沫勸道:“不用,我來就行。”她攔着樑辛韻,主動站在竈臺前。
樑辛韻剛想說話,韓沉卻進來了,他站在周沫身邊,“媽,我來幫忙吧,您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包餃子了,您再一起。”
樑辛韻見廚房地方不大,四個人已經擠滿,又想着韓沉在,正好讓他好好表現表現。
“行,一會兒包餃子了,你們叫我。”她折身走了出去。
廚房少一個人,頓時寬敞不少。
周沫繼續剝蝦,韓沉卻主動接手,“我來弄,小心傷到手。”
“這活兒你最不應該幹吧,”周沫躲開,沒給他,“你一個外科大夫,手多金貴,這可是你吃飯的傢伙,弄傷了怎麼工作,怎麼掙錢?”
韓沉一時略有不好意思。
柳香茹聽不下去,不免數落周沫道:“韓沉也是好心,你別不識好歹了,趕緊弄。”
說着她拿了一把茼蒿交給韓沉,“你把這菜洗了就行。”
周沫努努嘴,心裡直呼太不公平。
她主動讓開水池,給韓沉騰地方。
韓沉擼起袖子,接着水,慢慢洗着茼蒿。
柳香茹是廚房的指揮官,在她的指揮下,周沫和韓沉都出色的完成了任務,期間,韓沉還幫忙剁肉餡。
柳香茹忍不住誇,“果然是大夫,刀工就是好。”
周沫一聽,柳香茹和心真是偏的沒邊了。
她吐槽說:“你當手術刀是屠刀麼?”
柳香茹睨她一眼。
周沫十分不服氣的輕哼,轉身走出了廚房。
她去客廳叫樑辛韻和周正,五個人齊開工,圍在一起包餃子。
周沫是擀餃子皮的小能手,她在廚房負責擀餃子皮。
其餘四個人則圍在餐廳的桌上包着餃子。
韓沉不怎麼會,樑辛韻和柳香茹手把手教他。
嘗試了好幾個之後,韓沉包的餃子總算不再是迷你韭菜盒子的形狀,勉強能像個耳朵,立起來。
樑辛韻教的心急,不免抱怨說:“挺聰明一個孩子,手怎麼這麼笨?”
柳香茹卻說:“男孩子,不會包餃子正常,老周結婚之前,連廚房都沒進過,現在不照樣啥都會?進入了婚姻,只要願意學,什麼都能學會。”
提到結婚,樑辛韻可真頭疼起來。
“等他結婚……看我有沒有那個命,活那麼長吧。”樑辛韻說。
“媽,您別這麼說。”韓沉十分自責。
“我不這麼說怎麼說?你倒是讓我看到點希望啊,”樑辛韻無奈,“沫沫這都現成的適婚好姑娘,你也不說行動一下,又去招惹許醫生。”
韓沉:“我什麼時候招惹她了?”
“你沒招惹她,你四伯跑來療養院和我說這事?他總不能空穴來風吧?他能來療養院找我,通過我找到你,說明他事先調查過,有證據。”
韓沉堅持說:“我沒有。”
“你和我說沒有,沒用,你得讓沫沫知道,”樑辛韻說:“你現在就當着周叔叔和柳阿姨的面兒表個態,說你和那個許大夫沒關係。”
韓沉一臉茫然,“媽,您今天這是怎麼了?”
樑辛韻望着韓沉,只覺得他不開竅。
“你四伯離開東江前和我說了,他在東方廣場看見你和許清漓了,你周叔叔也在。”
樑辛韻回憶韓俟和她在電話裡說的話,他說他不懂韓沉爲什麼會看上許清漓,還問她,是不是韓沉想做出一番事業,急功近利,看中了許清漓他舅舅是市級單位的。
之後,韓俟又說,周老師家的女兒多好多好。
樑辛韻聽着韓俟的話音,似乎對周沫十分滿意。
英雄所見略同。
樑辛韻也覺着周沫好,但奈何韓沉無動於衷的,她都急死了。
這還不算,周沫那邊似乎也沒什麼心思。
樑辛韻一直搞不懂原因,她只能靠猜,猜來猜去,樑辛韻覺着很有可能是許清漓的問題。
韓俟說,研討會上,韓沉和許清漓眉來眼去,氣的他肝疼,當時周沫也在。
樑辛韻一聽,大概率就是這個許清漓的原因。
上次她住院,許清漓也跟着忙前忙後,在周沫面前晃悠,儘管她已經盡力偏袒周沫,但架不住韓沉那邊和許清漓不清不楚,讓周沫斷了這份心思。
現在讓韓沉在周正和柳香茹面前表面態度也是給周沫看,讓她知道,韓沉和那個許清漓,一點關係都沒有。
見韓沉無動於衷,沒開口,樑辛韻忍不住在桌下踢他一腳。
“快點啊,”樑辛韻催促。
韓沉無奈,放下手裡的餃子,面對周正和柳香茹坐正。
“周叔,柳阿姨,我……我和許清漓一點關係都沒有。”
周沫拿着剛擀好的餃子皮兒出來,就見韓沉被樑辛韻逼着,好像在懺悔立誓,保證下次不犯一樣。
她偷偷輕笑一聲,正準備轉身回廚房。
樑辛韻突然叫住她,“沫沫,你都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