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今天有空嗎?”尤惜的聲音有點沙啞,
“恩,我最近都很閒呢”
“那你來一趟學校,好嗎?”
“好,吃過飯就到”
呂正在校門口見到了尤惜,她眼睛紅紅的,整個人憔悴了很多,深沉的痛苦包裹着她,
“怎麼了?”
“我的朋友找到了”
呂正聽着心裡咯噔一跳,他看到花圃周圍黃色的警戒線,以及被移開的花,月季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深坑。
見呂正看着那裡,尤惜的聲音微微的顫動着,“今天一大早,兩輛警車出現在校園門口,下來七八個警察,他們找來了校長,然後開始挖掘花圃,我的朋友就在那裡被找到的”
“她是我有生以來最好的朋友,卻走的這麼早”尤惜說着淚水便滾滾而下,沿着臉頰滑落到校服上,看來她的真很珍惜這份友情,
“警察一定會將罪犯繩之以法的”呂正安慰道,只是就算真的如此,她也活不過來了,一個十七歲的生命,朝氣蓬勃的青春。
“我會讓兇手後悔一輩子的”淚水還在,但眼睛裡的執念令呂正不寒而慄。
“我想出去逛街,你能陪我嗎?”尤惜擦乾了眼淚說
“恩”呂正點點頭,出去發泄一下心情會好點
尤惜回宿舍換了一套休閒服,化了淡妝,很美,惟一的瑕疵就是紅腫的眼睛。她帶着路,與漫無目的的逛街不同,她一早就打算好了的,在一家叫做藍色酒吧的門外,猶豫了片刻才進去。
嘈雜的音樂,不,應該是噪音,令呂正想拔腿就走,但尤惜已經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坐下,服務員送來了一瓶香檳。
“古人說一醉解千愁,我想試試”尤惜倒了一小杯酒看了很久,眼神迷離的對呂正說
呂正默默的看着她,知道她僅僅是給自己勇氣,女孩一杯下肚,臉上涌起緋紅。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尤惜開始講起她跟阮慧的過去,童年的玩鬧,以及成長中逐漸的依賴,她們形影不離,她一直在說,直到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呂正拿過那瓶酒一看,45度,天,她竟然喝掉了大半瓶。當叫來服務生買單時,他慶幸今天帶夠了錢,因爲那瓶酒竟然要兩百元,他也理解服務生豔羨的目光,畢竟一個醉酒的漂亮女生對於隨行的男士來說是上天的恩賜,你可以爲所欲爲,等她清醒之後再負荊請罪。
“裡面有包廂的,先生”服務生好意的提醒道
呂正沒搭理他,扶起尤惜,她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好在她不重,清爽的髮香混着酒氣鑽進他的鼻孔。
出了門,拐角處就有一家賓館,呂正明白像這種地段賓館跟酒吧就像是連體嬰兒無法分割。
賓館的前臺是個年輕的小姐,呂正開房的時候,她只要了身份證做登記並沒多問,避免了他的尷尬,也許是她司空見慣了纔會如此不以爲然。
呂正將尤惜平放在牀上,脫掉了鞋子,彎腰脫外套猶豫了一下,一隻手挽上了他的脖,女孩醒了,臉色蒼白,呂正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