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股。”
鬆說道:“這是我提出來的,你拗不過我,也就只好答應了。剩下的一千多塊,一千塊我們拿來放進了投資股票的賬號裡。剩下了購買了我們那時候所稱作的最後的午餐。我們買了一瓶最便宜的馬爹利,作爲慶祝,而吃的東西,僅僅是兩盒炒飯。你吃完就去上班了。而我則一個人主導着那賬號的一千塊的去向。它究竟是會想沙粒那樣淹沒在無邊的股海中呢而不再復得呢,還是像一支魚竿,從海里釣到了一條大魚?”鬆拿起酒杯又喝上了一口馬爹利,酒杯裡的酒只剩下了四分之一左右。
“那時候的我,久久沒有出擊。但是在我打開了馬爹利,喝上了一口後,我突然就有了靈感。突然感到整個股票市場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事實正是如此,我開始了對股票市場裡小魚的撈捕。那天晚上,你回來的時候,我從附近最出名的酒家那裡打包了整整價值一千多塊的吃不完的菜,什麼大閘蟹,醬爆蝦等等,我買了張大桌,讓那些飯菜佈滿了整個房間。”鬆說着,張開口把剩下的馬爹利都和喝到了口裡。
我愣着看他,此時吸引我的是,他嘴裡含着的馬爹利,回想起那時候我喝了足足的兩瓶一千多塊的馬爹利,怎麼會沒有那種他所說的神秘感覺呢?
他暢快地嚥下了那口馬爹利,高興地說道:“我想起那天晚上你回來時候的驚訝樣子我就感覺到無比的暢快。沒有什麼時候比那天更讓我感到快樂了。你知道嗎,那天到了收市的時候,我賬號上並不是一千塊了,而是三千塊!”
財富在那天三倍的上漲!這是歷史上所沒有見過的。
“我在那天似乎成爲了另一個人,我不在注重那些金錢,我成爲超脫世人而存在的股神。當然,那是我自封的。隨後的日子我在股市上披荊斬棘,一路收斂我的財富,我的賬號上的數字由四位數,慢慢升至五位六位,直到七位的時候,有人開始找我合作了。我成立了第一家投資所,由於當時市場上議論紛紛,爲了避免麻煩,我不得不爲了避免輿論而讓人幫我建立和許許多多的賬號以供我使用。到了我的資產達到了一定龐大的時候,許多企業的老闆開始暗中聯繫我了。”鬆意猶未盡地放下了洋酒杯,看着天花板,看他的樣子好像有些失落。
我打趣說道:“他們是想封你爲股神了?”
“股市的蛀蟲。”鬆淡淡地說道:“他們是這樣罵我的。”
我臉上的笑意沒有了,說道:“他們也太沒禮貌了吧。”
“你會怎麼看待一個光會從你口袋裡掏錢走的人?而且,雖然他掏走了你的錢,但是他卻是名正言順的,合法的。你永遠也不能告他,走法律途徑根本不可能。”
“我會揍他。”我順着他的話,說道。
“對,那時候的我,再被他們責罵後,才知道我自己成了蛀蟲了。企業上市是爲了集資,更好的發展,而我,則成了一個使他們集資不成,反而資產流失的人。我的資金越多,帶走的財富也越多。所以我洗手不幹了,帶着那些錢創立了柏研科技公司。”鬆說道。
“嗯,我聽明白了。現在你要重操舊業了。”我說道。
“從那次失敗以來,我就有這種想法。假如給我多一點時間的話,我就能實現我的目標。”鬆笑着說道。
我敏感地從他話語中覺察出,鬆肯定遇到麻煩了,問道:“現在出狀況了?”
“沒錯,我資金的流動終於被莫言給發現了。他已經查到了我的賬戶,只要我現在再投入資金在股市,他就會動用他龐大的資金把我的錢榨乾榨淨。”鬆無奈地說道。
“那我們可以逃啊,就像是上次那樣。”我建議道。
“你不知道上次的計劃我部署了多久。那是我一開始創立柏研的時候就留下的後路。現在計劃的話,恐怕還沒實施就已經被識破了。”鬆搖了搖頭說道。
“哦,我知道了,你現在是想讓我幫你想辦法。”我說道。
鬆竟然點頭。
我眯着眼,說道:“如果按我說的話,我們就這樣抱着那一百億英鎊過日子吧。”
“那可不是我的風格。”鬆說道。
“那……”我詢問道。
“直接像莫言宣戰吧,怎麼樣?”鬆說道。
鬆的行動一向是雷厲風行的,或者說他已經是早有預謀的了,過了幾天他就成立了一家公司,名字叫做鬆研投資公司,總部在倫敦。公司開辦的時候竟然還請了世界各地的媒體,召開了一次新聞的發佈會。不用說,這次的舉動必定已經讓莫言看在眼裡了。
發佈會召開,同一時間,在Z市墨鏡的辦公室。
墨鏡看着辦公室裡的電視機,裡面正在播放着鬆正在召開的新聞發佈會。此時的鬆一臉神氣,筆直而嶄新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顯得精神抖擻,他正在發言。
墨鏡冷冷地瞥了一眼坐在他辦公桌前的莫言,說道:“你看到了吧!”
莫言低着頭,自從那次受到了驚嚇,他在墨鏡的面前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墨鏡看着莫言的樣子,不由地皺着眉頭,心想,這人是不是有毛病,老是問他話不說。墨鏡看多幾眼,生氣了起來,喊道:“說話啊!”
莫言被墨鏡突然之間的暴起又是嚇了一大跳,雙手死死地捉住了,神經質地喊道:“我說!我說!”
“說!”
“我一定會把他打敗!請大哥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被嚇得崩潰的莫言跪倒在墨鏡的辦公桌前。其實與其說是跪倒,不如說是癱倒更合適。
“好!就給你這次機會,給我滾出去!”
“啪嗒!”莫言真的從墨鏡的辦公室滾了出來。
門關上了,受盡了屈辱的莫言低下了頭,雙目的淚水嘩嘩地流下來,但是看上去,他的臉上沒有了剛纔誇張軟弱的表情,而是換上了充滿着仇恨的眼神,雙拳緊緊地握住,指甲陷進肉裡,竟然扎得快出血來。
他低語道:“我會讓你受盡折磨!”他快步走向了他的辦公室。
來到他的辦公室,他拿起了辦公室桌上的手機,撥打了一個他已經撥打了不下千遍而無人接聽的電話,這次竟然通了。
“喂?”那聲音是金絲邊眼鏡男的聲音。
“你死到哪裡去了!”莫言憤恨地說道。
“哦?是你啊。”
“我要你辦的事情現在怎麼沒有下文!你該不是跑了吧!我告訴你,我已經沒有耐心了!假如你不再行動的話,我會把你供出來,大家一起死!”
“我說過,這件事需要時機。”
“我也說過,時間非常有限!”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的了。”金絲邊眼鏡男冷冷地說道。之後他就掛斷了電話。
“喂?喂!去你的!”
啪嗒一聲,又一部電話被莫言摔得粉碎。
莫言看着那被摔碎的電話,內心的疑雲讓他感到了莫大恐懼,有時候他會懷疑,剛剛和他說話的真的是金絲邊男嗎?